很久很久以前我写的一篇小说
《1》
吴姐昨天回了家乡,今天下午我去了汇款给她以备她在家乡不时之需。家乡应该还很冷吧,而在云浮,这个冬天只是风澟冽了点,下了几天雨,其它和平时无差别,算不上寒冷。,有时阳光还很温和,相比北方的冬天,今年南方冬天的寒冷只是小试牛刀,并无大碍,走在这样冬天的街道上,风,吹在身上,掠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丝丝寒意,无伤大雅。感觉不到刻骨铭心的刺骨的寒意,一切还算很好。并不如我想像中的寒冷。原先对冬天的诚惶诚恐好像也全是多余的。
现在,云浮的天气算得上是风和日丽,冬日风的寒冷在记忆力单薄得只剩下一团云雾, 唯一剩下的是大片大片寂寞的时光,记忆凉如水。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峦,我发现自己不喜欢阳光,走在阳光底下,身上一片温暖,却感到一种无处可逃的无所适从,心里一片慌闷,很不舒服的感觉。走到银行时,里面汇集的是流动的人群,而我走进去,感觉到的还是无所适从。我想也许是因为快过年了吧,很多人来取钱。我在指定的地方排队,一个人乱七八糟得想些事,不停的打哈欠,却没有一点困意。
尽管这不是第一次来银行,心里还是有一种从心脏上窜出来的恐慌和紧张,很奇怪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并且消除不了,来一次银行就有一次,看来熟并不能生巧,至少我不能,很多东西哪怕很努力,还是什么也克服不了。
开始有点怀疑只要努力,铁柱也能磨成刺,开始怀疑,只要努力什么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为什么吴姐做不到,爸爸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我的性格有点像王淑静写的《不系之輈》》里的佐佐,没有一点活力,带着创白病态的安静。只是我们是不同的,我活在这个世上,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而有是我希望自己出场车祸,离开这个世界,要不让我失忆也好呀。有时我会望着天空呆呆的想:“如果没有七情六欲,那么是不是可以没有那么多烦恼,那么多顾忌,那么疼痛。”吴姐总是笑我想得太多,她说有些事想的简单点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而你为什么总是不快乐,你让我的心很痛很痛,你知不知道。她把脸靠得我很近很近,我清楚得看到她脸上动情的表情,楚楚动人,心里突然好想哭,而我只是低下头去,什么也没有说。心里一下子变得忧伤起来。
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我看了俩篇小说,一篇小说说自己好讨厌电话这种通讯工,另一篇说自己好喜欢电话,我跟吴姐说时,她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只是长长的沉默,于是我也变得没话说了,只是问她钱收到没?她说“我见到阿枫了,”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哭声。
当时我咁好走到天湖边,我看着湖里的黄色的水,物是人非的荷花,稀稀拉拉覆盖在水面上,空气里像有一层水雾般无垠伤感,微微蕴媳我的眼眶。那年遇到阿峰时,湖面的荷花开的灿蓝一片,空气里有微微的清新,让人微醉。我说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美?只听“卡”一声,有个男孩拿着相机啪下了我们欣享荷花的豪情壮志。
我脸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那年我们只有14,5岁。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年的暑假。他说,不好意思,我想拿你们的相去参赛,可不可以。吴姐的愤怒在瞬间变成惊讶。他继续说,这张相太好看了,太完美了。说完哈哈大笑。
而我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拿去参赛
我想我没听错!
是的,最后我们阴差阳错的答应了,现在想想真有的点不可思议。但重点的是我们就和这个萍水相逢的男孩熟悉了。峰,轻轻 的吐出,这个字眼,有小小的错愣,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不知名的未来嗮笑着向我逼来,像一个蒙着脸不肯示人的神秘汝子。
这种奇怪的感觉使人从心里慌慌得憷,而我脸红心跳的通病又犯了,那么的不可理喻。害怕人的眼神 ,那让我心烦意乱,无所适从。常常我会这样,永远克服不了的毛病。
像一个病小孩,我常常想,自己是一个病小孩,而我得病又常常不露痕迹的藏在心里成为心里不能触碰的秘密,那么痛,那么伤,无人知晓。有时在夜晚做噩梦醒来,茫茫然望着天花板,望着周围墨一样的黑暗,我会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像躺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无所依徬然后我到那个小时的我在漆黑夜空下一个人痛的死去活来的样子。我的眼角渗出一滴一滴的泪水,以前吴姐在时,她会轻拂我的脸庞说,“你又哭了?”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像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俩个用泪水做成的玻璃,又大又亮。我推她一把说:“去你的。”我还记得刚见她的那年,我上五年级,爸爸领了一个汝人回来,那汝的带了一个汝儿,他说:“这是你新妈”,又指指她说:“以后她是你姐,知道不。”
她亲热的抱住我,说:“妹妹,我叫吴玉洁”
我挣揣开她,回到房间,心想:’真难听的名字”之后我干脆叫她吴洁,后来升级未吴姐,她也很高兴的答应了。我和她同用一个房间,但我并没有因为有一个分享了我的小天地而生气,只是漠漠,不说话。
记得有一个晚上我因痛苦申令着,头脑模模糊糊的。只记得有人一直在我耳边轻唤我的名字。到第2天我才知道她整个晚上都在照顾我。
现在想想,有点想笑。这些我本以为早不记得的记忆又重新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带着古老的神秘,一片昏暗,是不是好怪。
而现在她去了大学,我依稀记得阿风在他高三是说的话:“我走了,我得去闯江湖了你们好好保重”说得很轻松,看不到一点悲伤。我以为他会难过,辍学去打工就在快高考时,对谁来讲都是一种疼痛,一种遗憾。
只是他是真的不难过还是其它,我们都不知道。但那天姐是很难过的。她哭的时候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她说我一直都很快乐的,可是看着他离开会这么崩溃。我抱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其实我也是很难过的。我还记得他说过会保护我,只是现在想起来多飘渺呀,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我还记得他和我们是同一个学校,他帮我吓过欺负我的男生。全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在他走后不久,有一封邮件飘然而至,我去领时,写着阿风收,我打开,不知是镇惊还是高兴 ,那张相竟获得三等奖,只是人都走了,还有什麽意思。
《2》
我常常想做一个作家,我想自己做了作家后一定会用心写下周围的人和事,写下他们的泪水和欢笑,写下他们的幸酸和无奈,我一定不会像别的作家为了生计而写,为了名利而写,为了不得不写而去写。我要为身边的人去写,为现实的无奈去写,为自己的心去写。只是阿枫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那样你写的东西一定没人爱看."
我一直是一个感性的人,一个悲观的人,听了他这句话,心里很泄气,觉得人活着真是无奈,又要生活,又要坚持知我,有时为了生活本身而活着,就被别人不认同,不理解;那你为了生活而活着,别人又说你势利世俗。那我在这个世上是该坚持理想还是生存。我一直是一个困惑的汝孩,用自以为是的眼光观嚓这个世界,以为什么都看清了,回头却发现自己只是渺小的一点,被局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孤芳自享。
很喜欢郭敬明,觉得他的文字和我心里的感觉刚好吻合,像轻轻敲击我的心房,只是现在他的文字像是失真了,带不给我那种那种感觉,有时托腮思忖:“自己要是做了作家会不会也变成这样,越写越迷失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本质。
吴姐发了一条短信给我 :“我把那封邮件给了他,只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把它扔了,看来时光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带走一个人。”
2年零几个月,按士别三日,即将刮目相看。确实可以把一个人改变的面目全非。曾经也看过一篇文章说,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自我,我想现在我有点懂了。我也越来越害怕长大,害怕未来,从不曾想过渇望长大的我会如此胆怯,胆怯那一天的到来,然后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变得很奇怪。
有很多感觉反反复复写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依然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像梦魇般,无法控制,疼痛不安。
今年我读高一,而我和身边的同学像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我以为是自己不受别人欢迎,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死气沉沉,那么无神的眼睛。有一天我同桌娜娜说:“开学第一天看到你,感觉怪怪的,觉得你很恐怖,很阴森,还有一种端庄的神秘。”我笑笑,眼底是一片深深的茫然,原来自己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很怕很怕来到学校,很怕看到班上的同学,看到他们笑得那样猖狂,畏缩的我像不属于这里,于是一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冒出,好想离开这一切。远远的。
我穿过晃动的打闹的人群走出去,没有人发现。
“木小叶”我回过头看见叫我的那个人,他一脚踢过来说:“欢迎加盟我们学校哦!”是MM,艳丽清纯,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全身上下充满活力,像一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快乐小天使。他旁边站着一个男生,长的和阿枫有点像。
我向他们告别时,男生说了一句:“咦,高一新生不是要集会吗?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的身体僵住,脸上是一片宭迫,无言以对。
对呀,我怎麽会在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呀! 我常常会这样,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我高一发生的唯一一件小小的插曲。而现在第一个学期已经过去了。放假时出乎我意料的,天气好得很。
《3》
我站在这样萧条的荷花池边,天空是一片湛蓝,蓝的透明,蓝的清丽,纯洁,让人心里微微明亮。低下眼睑,望着手机中的短信发呆。很多时候会想很多,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嗨,木小叶”我抽回心思抬眼望着声源处,一身黑色牛仔衣牛仔裤打扮的男生映入眼帘,我愣了愣竟忘了打招呼。他快步走近我身边,说:“还记得我吗?我是MM的朋友,上次那个哦。你可真大胆,开学时第一天上学就逃课。”
我微微脸红,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说:“我发现你总是很静噢。”我总觉得自己有一种很宭的感觉,像空气里都是压抑。有时我也想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安静,爸爸跟我说过妈妈怀我时每天都郁郁寡欢 ,心情低落,衣服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许当时影响到了我。如果胎教真的有用,那么在我未出世之前,就已经受到消极心态的影像,直接导致如此不快乐的我。
他向我笑笑,走开了。也许是我的沉默勾起了他的索然无味吧。
我俩个拇指在手机键上迅速按下一行字:“我们不强求什么,人总是会变得,在家玩的开心。”犹豫了一下我又一个一个字的删掉,留下一片空白,竟不知该说什么,我把手机收起来,放在口袋里。
泪水无声无息滚落脸庞。看,这个世界多善变,多虚伪,多无奈。
活着多么不容易,真是寂寞。
一个人的无望,一个人的心碎。
我常常想自己为什么会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只是我找不到答案,连古人都被这个问题深深困扰过,我一个小小学子又怎么想得懂。只是控制不住去想,控制不住胸口的呻呤。
一起一伏,生不如死。
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吧。对不对?
我又想起以前办主任说的一句话:‘成功的过程是要忍受主寂寞和孤独,是要经过一段痛苦的历程,只有经受得了人才可以笑看花开花落。“而我一直都无法真正解读这句话,一直想不懂。阿枫总是笑话我,整天不知道在遐想什么。你这麽无趣小心以后没人爱哦。我又长长沉默了,没人能懂的失落,没人能述说的悲哀,压抑在胸口。
我用手摸摸了脸,湿润一片,眼泪真的很脆弱,动不动就六出来,像永远也用不完的井,永不干凅。
可是我的寂寞是不是也可以换来幸运。我伸出双手张开五指,看见阳光一闪一闪在我指间跳跃,那种感觉,有点失意,有点想笑,还有点空虚。
4
我独自一人去了超市,自从阿风和吴姐走了后,我就常常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我有碰到了那个MM身边有个俩面之缘的男生。他伸出双手指指我手上大袋小袋的东西,只是我妈妈叫我买的,他说:“用我帮你吗?”我没有说话,他夺去我手上的东西说:“买这么多,我不帮你怎么行?”经过荷花池时我有无不伤感的望了望在湖面凋零地荷花,想在无言的述说什么。
他说你在看什么?他腾出一只手意欲摘下我的眼睛,我躲开了他,静静的望着他。
他瘪瘪嘴说:“小气鬼。”
:“你才是?”说完我就往前面顾自顾的走了。
:“小气鬼,还不承认,我是阿林,林木林的林。别乱叫我小气鬼,要不我翻脸的。”
我打开门,看着追上来的他说:“给我吧。”
:喂,那个,如果可以,能让我来让你快乐吗?”
好想好想努力,好想好想加油,却不知道该为了什么去做!再也找不到快乐的理由,没日没夜的心痛不已,听着楼上两个男汝在唱卡拉Ok,真有点风花雪月的感觉,那么快乐,那么雅致,只是听着的人并没有他们那样舒畅痛快吧,他们唱的平庸极了,像在念诗,而且念得毫无感情可言,但我觉得并没什么。我想听歌,好不好听无所谓,只想听听,听什么都无所谓。
17年,我的生命已走过了17年,每天都那么重复下去,感觉像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复制品,以致与17个365天,浓缩成一天,一点质感也没有。我找不到一点点勇敢的理由,找不到一点幸福的借口,找不到一点快乐的源泉,重复平淡地每天,就算有写浪花,有些风,也惊不 起波澜骇浪。
我突然想起曾经我和她还有阿风,好像也有过这样的一晚。那天我在家受了委屈,吴姐的妈妈,华睛她揪着我的小辫子,说:“你给我滚出去,我看见你就烦。”我咬了她的手,拉开门跑进外面浓浓的夜色里,回头望了望这个没有妈妈气息地温暖的家,疼痛不已。吴姐她追了是出来,追上我问:“你想去哪里?别听我妈乱说,乖,回去。”我挣揣开她的手,冲她喊:“不要你管!”我就这样一直一直往前跑,什么也不顾。我敲开了阿风家的门,扑在他怀里哭。我跟他说:“我恨那个家,我恨他们,无比的恨。”他拍拍我,问:“怎么了,你妈又对你不好了。?”吴姐在后面追来了上来,阿风就把我们两个让了近去,把门关上。那个晚上我们就一直一直在唱K,乱七八槽的唱,哀伤在浓墨般的夜色里,悄悄蔓延,无限寂寥。阿风家并不富裕,他的爸爸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干活,而他的妈妈早已经离开了他们。吴姐跟我说:“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如果可以,我真想给她所有,只是我什么也没有。”
那一年我初2,他们高2.但是我们认识也只不过一年多时间,但我们却好的像三个好姐妹,如果阿风是汝的话。
阿风总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他总是说:“你这个丫头,将来可怎么办?”我当时看着他,感觉很陌生,总觉得他像要飞走了以地。我说:“你怎么越来越俗了,以前你可不说这样的话。”他笑笑:“人总是会变地,是不是?”
那时我就跑开了,一边跑一边抹眼泪,物转星移,回头望去,一切会不会物是人非。他开始时不时无伤大雅的讽刺我两句:“你还真傻,连现实都不懂,你知道那现实是什么吗?一切为梦,那叫俗。”很顺理成章地在他们高三那年他走了,走的毫不留情,走的很洒脱,走得理所当然。我没有哭,只是觉得一切太虚假了,多美好的东西也会有一天面目全非。更何况又过了两年,其实我恨他,恨他走时地坦然,恨他走时的决然,以至于姐在高考时发挥失常,错失了她理想中的大学。吴姐说你别老恨这个恨那个。我点点头,漠然得看着她上火车,等火车开动时,我蹲在站台上一直一直哭,她说的没错,我内心深处蓄积的满满的都是恨,恨我的家,狠巴巴的怯弱,恨妈妈生下我的不负责任,恨我自己,致而很整个世界。
恨所有的一切。哪怕我多么努力,都无回天之术,所以说,有些东西不能单单靠努力地。对不对。姐的努力,挽回不了阿风,我的努力,却依然不快乐,爸的努力,依然保护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