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小壮
立秋的风,格外的招摇,却惬意无比,张开双臂,闭上眼想忘掉所有的不快,好好感受這份惬意。
可惜天的不测风云,抹杀了我这个想法。风越发招摇,肆意的卷起沙尘好似在宣告他是王者。飞舞
的沙尘,尽情地释放着灵魂,把叛逆挥霍得淋漓尽致。是少年的味道。不知天高地厚,玩世不恭的
味道。那些冠冕堂皇的荣耀记忆霎那间挤破记忆,倾泻而出。
风沙打在脸上,那触碰脸颊的刺痛感顿时像针扎。泪莫名地往下掉。说不清是沙进了眼还是骨子底
下的脆弱。风还未风干泪,雨就倾盆而下。這下脸上的液体更分不清是泪还是雨了。莫名其妙。這个
在成年礼倒计时的夏天,我不知道掉了多少次泪了。或许被宠坏了,所以变得软弱无比。我从来不否
认我是在宠溺下长大的孩子。多少有些任性霸道。懒得只想用眼睛说话。不懂得怎么跟陌生人相处,
明明自己缺点好多,却永远都在讨厌别人。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相信自己的直觉,顽固的,不喊累。
饭后,和最爱的那个小子去散步。路,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风,4,5级,迎面而来。拉扯着的情
绪须臾间平静了下来。在乡道路口,看到三个小孩子在玩游戏。嘴角不知觉中上扬了起来。小时候,
我跟伊,傲玩那些游戏也吵架。胜利的却永远是我。回过头,那小子走在草边拨弄草,或许很无聊。
我微微笑。真的很爱他。只因为我爱我自己。我们真的好像好像。边看着他长大边怀念小时候。森,
你好幼稚。意料中的嘟着嘴说‘又是幼稚’我笑得毫无形象,逗他就是我的快乐。每天放学都期待着
碰见小宇同学,然后拌嘴,赢了,能让我高兴好一阵子。欺负小宇怀念另外一个小宇,还有那句来不
及说的‘对不起’。
莫名的被惊醒,凌晨三点,摸索起手机,宾果!改不了的凌晨三点钟。雨,停了。天空是我最爱的
颜色一一深遂不见的蓝。十字路口一片漆黑,空无一人。跳下窗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置
身于黑暗中,不闹也不吵吃药继续睡觉。
天,微微亮。看着桌子上那堆叠起来一米高的书籍,高三了。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解剖。
每天都既天真又可耻地想;把书籍都拧碎了,再刨成纸料加冰淇淋,然后我就可以无比悠闲的边欣赏
文章边消化那些知识了。还虐杀了消化不良的可能。满怀欣喜抑或安之若素的任思绪天马行空,翱翔
于九霄云外。
张晓说‘十七岁,苍老的痕迹开始在我的面颊上暗暗滋长,年华之轮惨白的转动中,变迁无止境地袭
来,成长像一场长久不退的高烧,灼蚀的温度令我恐惧,颤抖中,忘却了所有的方向。我举目四望,迷
失的感觉却愈发强烈。’我想这高烧,彻底的把我灼伤了。脑子里残存的全是童年的记忆,清晰无比,
像昨天刚发生的事。少年的记忆,被成长的残酷击破了,零散破碎。
任一依说‘流逝的年华就像是游离在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下动荡成微末的颗粒,无处安放,肆意飘散。’
最后的最后,尘埃落定。逆光,背道而驰的孩子。给予年华的永远都是那个落寞的背影。逆着阳光折射而出
的影子在十几岁的黄昏里拉得好长好长。低着头,抿着嘴,看着无处安放而尴尬着紧贴在裤侧线的手,问自
己,在找什么?却永远给予不了自己答案。
‘安静是明白,无声了感慨’一一许嵩。安静下来,无时不在思考。对于一个文科生来说好似来得有些殷勤
了。思索未来,思索人事物,安静看待一切,理智应对障碍。可是一切都说得容易做得难。况且对于懒散成性
的我来说。说得永远比唱的好听。谈见解可以,实践不行。闭上嘴,读自己的书就得了。无须抱怨那么多,毕
竟我无心于女版韩寒。在这个社会,直率不吃香。<丑陋的中国人>为何在大陆买不到,为禁书已说明了一切了。
有些事道明了些,人家会说你多嘴,愚昧,反叛,对民族不忠。对于我这种可无可有的在校生,师长永远滥用
权利安置个‘叛逆,无理。。。’来虐杀他们所不认同的观点。
透过窗口看日落,微微笑,捡起曾被遗弃的梦想,实现曾被遗忘的诺言。携带着梦想,逆着光,继续歌唱着,
继续朝拟定的轨道前进。系好鞋带,不回头,唱《亲爱的》,听《二手歌》,走向那个在梦想尽头朝我招手的
人儿,实现那个我没有勇气违背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