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后是煞白煞白的墙,双腿伸直平放,与上身形成近乎完美的90度。视野的中央是一扇窗,窗是墙壁的缺陷,缺陷让完美的东西更加完美。窗外没有月光,抑或说雨雾遮掩了月光。黑,似无止境的空洞。夜,是那么的漫长,雨声带走夜的寂静。几滴雨水想冲进屋里,却被玻璃窗挡住,只好在窗外哭泣流泪。我不忍流泪,也不愿看到流泪。打开窗,雨滴亲吻着我的脸——肆无忌惮!偶尔几滴飞入我的眼,落在泪腺,化做泪滴,又流淌出来。和着雨水,浸湿我的脸。我不愿承认那是眼泪,我不会哭的。或者说,我会哭,可哭是纯粹的哭,绝不夹杂眼泪的污浊。我的泪腺早已枯竭,不会再流出那无色的晶莹剔透的液体。喜欢一句话:眼泪不是软弱的标志,而是液化的现实。那么多现实液化成泪,流了,然后被蒸发,消失了。心上那么多印迹,泪曾试图洗掉它,却反而在心上留下更多的印迹。迹不是痕,迹只是表面的一层东西,而痕却深在内层。
痕在心上,心曾伤。想遗忘,却不可假装,除非心已亡。泪又无法阻挡,在痕中流淌。长此以往,于是,痕愈宽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