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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曾经,不为人知》

时间:2011-02-20 14:27:59  作者: 泡菜  热度: 679
在人前,我是一个淑女。可其实我不是。很多人都说我有谦虚,我只是一笑了之。 有一个男孩对我说:“我喜欢你,你的气质像山楂树里的静秋一样……”于是,我的眼前浮现起这一段回忆,泛黄的回忆录里,永远有白色的粉笔灰在镜头前飘泄下来…… 那一年我上初中一年级。 “哎,真讨厌,那个人真讨厌。”我骂着人气呼呼地穿过教室门口的走廊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泼脸,消火。我依然皱眉,生着气。 是的,这就是初中时的我,一个讨厌被男孩子喜欢的女生。让我们回到几年前,用当初那个凶起来吓死UFO副驾驶的女生的口气来回顾那一段难忘的悲凉记忆: 我非常十分十万分地讨厌,讨厌男的喜欢我,面对不喜欢的人我一定要凶狠地骂他对待他,绝情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再也看不顺眼他,要是他敢靠近我一蚂蚁脚距,我会在教室放学后没人之际在他桌子上划粉笔,蹭粉笔灰再拍粉拍帮他明早的手美肤,因为我知道他会先用手掌去擦再去问值日生要抹布。并且我会给他的凳子上贴上几个纪念品,踩上几个小鞋印,拨上几粒中午攒下来的白米饭。如果这个男孩子还是死心不改想打我主意的话,我就会义正言辞地声明:“我要把你举告老师,别再烦我了啦。” 可不幸的是,就有一个男孩子脸皮死厚地缠着我,让我都觉得他可恶死了。他居然对我威逼恐吓的行为美以“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的借口。还叫我别解释别否认,那都是掩饰。于是我发誓我不折磨得他满地找牙我誓不为人。我戳破过他的自行车轮胎,他说他舍不得修理,因为那个轮胎有我抚摸过的痕迹,所以他改成了坐公共汽车。我想我又不在意,可恶的是他那个同桌,开始叫我“嫂子”,我说:“你乱叫什么!”他见我凶神相向,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指着他同桌的后脑勺,耸耸肩。我点点头放他回去,指关节咔咔作响。看着前面的人头,哼哼两声。 我意已决,早就对此人心存芥蒂。我大方地拿出我只擦过2次的唇油趁他去洗手间狠狠地挤了好多在他的凳子上,并且团结周围的同学不要声张。他来了他来了,哼,我低头用余光扫视他,心里打起了划不划算的算盘:要是他不坐下去怎么办?那我不是功亏一篑吗?我那只唇油不是白牺牲了吗?我等于血本无归,怎么办呢?他眼睛度数是好深的,一万个放心,他不会注意到太多了,恩! 惊心动魄的一刻终于到了,他坐了下去。 我亲眼目睹了他的眼睛在一瞬间伴发楞的微妙过程。我在心里大叫“好!”“好!”于是周围的朋友都笑起来:“那个KOKO哦,你凳子上有唇油哦,你坐上去了哦。”同桌男孩子目不斜视地说“老大,不是我的错。我要是提醒你,下一个倒霉蛋就是我。哈哈,你怎么那么傻的都不看清楚就坐哦”他表情僵硬地笑笑说没关系。 我一直坐。在位子上假装十分用功地看书,脸却涨得通红,我不料到他们会嘲笑他。不知怎么地,我居然有一点自责的心理涌现。正当我打算不送黄河心不死继续对他冷嘲热讽地解释并说明这一切是我干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来说:“妹妹。我就是喜欢你像个野蛮女友。我以为你有多厉害,用的是唇油而不是502,哥哥的牛仔裤很厚的,你不要内疚,渗不了。幸好你没有坐我的位子,不然哥要心疼的。”去他的过分。瞧瞧这一番话,再瞧瞧这么一个口齿不清讲话口水塔拉,跟下了醋的一张脸还畸形,牙门内外翻,眼睛放青光,胡子长又爱自称哥的神经病我有什么好计较的。可我还是特别不自在地想,我就悲伤地想:真该他妈的穿他琵琶骨,乱箭穿心刺死他,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人还他娘的不一般的自我感觉良好。我从前自认为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现在我不是了。可见我对于这种人实在是恨之入才会这么心胸狭隘,(读者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绝知此事要躬行。你不是我,你不懂)是的,我也说了我心胸狭隘,所以我刚才忽闪而过的良心大自白不因该成立。爱被嘲笑被嘲笑,那是他自作自受。如果大自白成文,我就问立马问二郎神借只狗一口牙嚼烂它,再把它们扔进江里喂大马哈鱼(大马哈鱼是一种海里的鱼,和鲨鱼一样凶狠,此词自课文《老人与海》中曾出现,至今未考证江里是不是也有这种鱼,所以先说它是海鱼,事后如考证待来校正)。 后来这个男孩再也没有喜欢过我,他和我几乎成了敌人。缝谁说我坏话。幸好他口齿不清,原先同情他、可怜他的几个哥们小弟纷纷在耳朵里挂起了MP3、MP4,然后我依然每天开开心心地学习,和女孩子一起去广场上喝饮料,一起吹牛一起猜脑经急转弯。他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整个礼拜有3次能见他穿着那条跪倒在我唇油下的牛仔裤在我面前摇摇摆摆地走过,“你的嘴唇在我的XXX上”他够狠,I服了他。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双手兜兜儿里,以162的身高凌驾于他158以下的短中身材,特别,我那天十分可以地还穿了内增高的鞋子。所以看起来整整高他半个脸。我翘起下巴居高临下地从他面前挥舞着食指走过:“别逞强。爱做梦的小孩长不大哦。”没想到他依然不甘示弱地说:“你知道我在做梦吗? 哦,我记起来了 原来你梦里还亲我的XXX哦 哈哈哈哈”我意识到自己的说话错误,也意识到再争论可能会吵架,但我一时又想不出好的话语来搪塞他让自己下台,于是我说:“哎呀。瞧你这伶牙俐齿的,再配上这么副嗓子,全中国的咕咕和嘎嘎都要拜你为师了啦。” 他气愤地一扭头飞奔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刷我的课桌,我一火,把他的书包拎起来飞跑到小店门口,他就在我身后紧追不舍,喊着还我还我!我把它扔进垃圾桶(看准了是干净的才扔的,当时更多是抱了好玩心理和报复心理),然后我赶忙回跑去保护我自己教室里的书,同学已经帮我把所有书都塞在书包里了,我利索地接过说谢谢,死死地背在身上。这时候他差不多扛着他那袋书回来了,我又把所有讲台上的粉拍都抓在手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若是靠近我,我就拿粉拍的粉末去熏他,粉拍们俨然成了我的挡箭牌,他不敢靠近。因为粉笔灰熏到了眼睛里他当时睁不开眼,于是我心一软,不小心立马一只手被他抓住,他龇牙咧嘴的熬熬乱叫,还闭着眼睛,我当下一紧张就真的拿粉拍拼命打他的头,自己也啊啊乱叫,直到他手一松,整个头都白了。像刚从面粉堆里出来似的。同学们都在笑,有笑他也有笑我的。我再一次强烈自责起来,干嘛要那么丢人呢?我拿出一包纸巾,背着书包跑到洗手间浸湿了几张手帕,然后回来拉他坐好给他擦脸,他睁开眼睛看到是我,眼睛都红了一圈,一把推开我,:“打我的也是你,给我擦脸的也是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我好笑地回答说:“我打你是请你先看看你把我的桌子划成什么样了?我给你擦脸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那么过分。”那男孩大声哭了起来,说:“呜呜,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等泼辣女,你简直就不是女人生的。”我在一旁有点受责备的酸涩起来,也受情绪地吼道:“什么这等那等的,你当你是咬文嚼字的孔子啊你,就你长的一个鼠标脸,海盗眼,不吓人那叫祖上积德。你哭猫啊你,搞得只有你委屈似的……”说完我也哭了起来。好在班主任后来没怎么追究我们。自那以后,我们从此息事宁人,平静再不相干。小六的预备初中升学课程算毕了业。初中他去了别的班级。我们再无联系。 现在我回忆起这件事情,我都会觉得有点难过。如果不是当年的我们都太任性太小气,是不是就不会给彼此的生活带来那么多忧伤的回忆,我太不讲理,才酿成错误伤害一个本已十分自卑的人,我是恶人。 男孩子站在楼梯口看着我,洁白的高领配着英俊的脸,我说:“那不是我,我不是淑女。”他低头笑笑,“是因为我们年级还小你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是吗?”我说:“不,而是我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没关系,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还是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想骗你,也不想玩弄你的感情。我没有想要交往的想法过,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好好学习考上好的大学,好吗?”我微笑着做了一个兔子手势,他眼里有了那么一层泪水,但还是笑得很明媚地对我说:“呵呵,好啊,我能和你考同一所大学吗?”说完,他哭了…… 泡菜后记:“参加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有些事,经历过,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