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是儿时陪伴我最多的那棵树
有一天倒在了父亲锋利的锯齿下
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怀念它
那些记忆里存在的斑斓笑语
在那些酷热抑或暴雨的日子
头顶总是缺少了一些荫庇
有些东西在心里已经死了
很多年不去再想它
很多年不去那个地方
就抚平了记忆里的沟壑
在记忆里成为沙漠的地方
也许会重新生长一片绿洲
当野草掩盖了那段写满年轮的树桩
当潮气播种了木耳和蘑菇
当风雨雷电夹杂着各种沙石土砾
占领着一切一切的外在空间
那些深埋在地下同当年的荫庇一样宽阔的根
一年一年使劲把一株株侧芽伸展到地面
既然没有高度
那就用矮小的躯干同那些野草乱蒿争夺
争夺每一寸阳光雨露
争夺一丝一毫的生长空间
一段年轮的腐朽
恐不若冰山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