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你离我远去了,带着对妻儿的不舍,对亲朋好友的留恋,对尚未完成事业的遗憾永远地离去了。多少的思念、多少的盼望、多少的呼唤。希望你在哪一天能回来。而你却听不到我撕心裂肺的泣唤,久久的,久久的没归回来。每当我站在阳台,看到你在下班的人群中走来而急忙去开门时,却抬头看到你的照片挂在厅堂;每当我听到楼道走廊有似你的咳嗽声而快步迎上去时,恍惚中却又找不到你的身影,只能含着泪寻找着、寻找着;每当我夜晚就着孤灯看着你的照片时,刻骨铭心的思念像针扎在心头一样,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它如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里出现。
一九七五年秋,咱俩相遇在晋江地区师范学校八班。你的学号是75824,我的学号是75825。你是第二组最后的一个,我是第三组最前的一个,咱俩号码相连,报数时我紧跟着你,这可能就是缘分吧。碰巧的是咱俩同时又都是团小组长,得经常参加班级召开的生活会什么的,接触比较多,因此咱们从相识、相知逐渐到相爱。相恋三年,直到七八年,我说服了家人,咱俩结婚了。
记得上学时,但凡班里有啥重活、累活,首先出现的身影就是你。我深深地记得,学生宿舍楼西墙是咱班出黑板报的场所,夕照特别厉害,上午功课紧,编写板报都得下午。每当看到你搬来桌子,又叠上椅子,头上戴草帽、脖子系毛巾、顶着毒辣的太阳坐在那儿,汗流浃背,一笔一划在黑板上写着、画着。刚认识不久时,我还背地里嘲笑你:真是个傻,人家都不愿干,你还干得那么卖劲。后来对你有了感觉,再看到你忙碌的身影,便会隐隐心疼。你凭着较好的美术功底和排版技巧,吧咱班的黑板报编写得图文并茂。
我还记得,学校组织新生文艺汇演,咱班参演的有两个节目,一个是《四老汉学毛选》,在这个节目里,你即是编导,又是演员;另一个节目是我与骆琼华同学两个人表演的对口词《路线与权》。在编排的过程中,你也付出了不少心血,经常为了一个动作,你手把手地教。当时我还烦你:‘婆婆妈妈的,真啰嗦’,你精心设计的动作我也不屑一顾。对于我的无礼你毫不计较,总是一笑而之,仍一如既往,不厌其烦地教、耐心的督练。后来演出成功了,得到大家的认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上山到德化美湖时,是美湖大队文宣队的组织者兼骨干份子,曾参加过多场演出,难怪对工作那么有干劲,有韧劲。你不显山不露水,像一颗深埋土里的珍珠不易被人发现,只有挖掘时才能看到你。往后与你的长相处,使我更加了解你:你热爱生活、做事勤快尽职尽责,能吃苦耐劳、性格又开朗豁达,对人坦荡真诚,是个诚实善良、憨厚的人。
记得丽珠妹曾告诉过我:尚在孩提时代,因家里穷,你得每天早早起床帮人家推板车,装煤、装石头。有一次你在装石头时因石块太大而力气不够,手指头差点被石头压断。后来你与她一起卖过冰棒、卖菜头酸,有一回你们俩挑着菜头酸走在堤岸上,你不小心摔倒了,菜头酸片撒了一地,脚也碰破了。兄妹俩顾不得抚伤,赶紧捡拾,再挑到小河里洗净,最后减价卖掉,为这事你还自责了好一阵子。她还说你从小就懂事,会谦让,有时买了一根油条你会掰大半给她,给自己只留一小节。丽琴妹也说:“二哥一向对自己很节俭,可对别人却很大方”我想,你的举止给妹妹们树立了榜样,也印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
我还记得你告诉过我的:一九六九年你刚满十六岁时,就申请加入上山下乡的行列到德化美湖去。我想,十六岁的花季正是长知识长身体的时候,而你却远离城市、远离父母到山区去劳作。在德化山区,你不怨天尤人,自食其力、安分知足地与当地农民一样早出晚归地干活:砍柴、种菜、挑粪、割稻……再苦再累的活都学着干,抢着干。年纪虽小,却处处以一个男子汉的身份出现。为了照顾同为知青的几位姐姐,劳作时你挑重活干。{因同分在一个小队的五个人,你是唯一的男孩}你在劳动和生活中与队友、农友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你的待人处事赢得大家的信任和赞赏。生产队里唯一的拖拉机要你来开、文宣队要你来组织、县里召开的“知青代表大会”推选你参加。凡是认识你,与你有接触的人都认可你,喜欢你。而你对他们的感情也一样深。咱们结婚后,家里还时常有操着浓重德化口音的农友来找你,他们有啥需要帮助的,你都很热情的帮他们。看着你与他们的亲热劲,我想:在德化劳动生活的六年里,可能是山村农友的真情淳朴给予你潜移默化的浸润,要不然你的言行举止怎处处存有憨厚爽直的风格呢?也正因为你的憨厚直爽和勤快,四位知青大姐对你的评价也很不错,在她们与我的交谈中,无不流露出对你的疼惜之情,看到你病倒了,她们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龙,你纯朴善良又勇敢坚强,你无愧于“优秀共产党员”、“先进教育工作者”、“优秀中青年干部”等光荣的称号。我深知,自七七年毕业后,由于表现出色,学校领导主动邀请你留校工作,并为你办好一切留校手续。当时学校刚复办不久,后勤人员配备不足,你便一身兼多职:抽水、发电、送菜、送米……不管寒冬还是酷暑,白天还是黑夜,哪儿需要就往哪儿跑。你心存感激,人家把咱留下,咱就应该干出模样来。七九年泉州师范大专班正筹办,人手更是欠缺,你又默默地承担起更重更累的活:水工、电工、驾驶员、采购员、办事员……忙得不亦乐乎。其时咱女儿刚出生,你也顾不上关照我们母女俩。往后你又历经水电组、车队、校产组等管理工作。自九七年六月二十三日起至走完人生,你又历任:泉州师专总务处副处长、泉州师院后勤管理处副处长(正科)。你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像老黄牛埋头苦干,好多的工作都是身体力行,身先士卒,从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学校的每一步发展,无不渗入你的血与汗,你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为了学校的发展,为了圆满的完成上级交给的工作任务,你是竭尽全力拼着命在干着的,你干的“傻事”历历在目,举不胜举,就说零三年抗击“非典”的事吧:当时疫情如火,人心惶惶,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你义无反顾地接下“防非处治办公室副主任”这副沉甸甸的担子。这可是一项高危的任务呀!与刚从高发病区回来的人员零距离接触,是一般人不敢干或者不愿干的危险工作(其时有51名分别刚从北京、广东、上海等地进修、培训、实习回学校的师生,还有241名临时工)。要为这些人员排查、量体温,做留观安置工作,是何等的危险。疫情凶猛,只要这些人员中有一人染有“非典”,你随时都有被传染的可能。可你却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带头闯进危险区,为发高烧的学生端汤送药,送发烧的学生上医院,日夜坚守在“防非”第一线。那时我的心揪得紧紧的,整天为你的安危担忧着,可你却丝毫不顾及自己,也不顾及我的感受,想的,做的,都是如何阻断“非典”入校,如何完成学校交付给你的工作任务,连晚上睡觉盖的被子都搬到学校去。你真实的傻啊!让我爱恨交织。虽然后来你捧回“泉州市抗击非典先进工作者”的奖状,但想起那让我提心吊胆的日子,还真的心有余悸。
我更是记得,零六年七月至零七年,学校大搬迁时,你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为了完成搬迁任务,让学校的教学工作能顺利进行,你放弃所有的休息日,一头扎进搬迁的事宜里,即使是假期,想让你陪我回趟娘家都是奢望。教室搬迁、宿舍安排、校产登记、二级学院教室之间的调剂……你在崇福与东海两个校区之间来回跑,忙得团团转。至今我尚记得,为了理顺搬迁工作,经常夜间还得外出找有关的同事座谈,就连夜里的梦话讲的也是搬迁工作的事,半夜三更常被你的梦话唤醒,醒来时看着你疲惫消瘦的脸庞,我心疼。而如今,同样是深夜,我只能孤灯只影,望着你那始终是一个表情的相片,思念、心碎。
龙,你心系泉州师院,与学校风雨兼程一路走来,三十三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忍辱负重,呕心沥血地干着,追求的是啥?是金钱?名誉?还是地位?啥都不是,你追求完美。干一行,爱一行是你的品行,不管是水工、电工、运输员,还是车队、校产的管理员,你都尽职尽责,自我要求做得完满让人认可,名符其职。特别是任‘副处长’一职以来,更是忘我的工作着,你不辱使命,干一行,专一行,力求完美。为了完美,你不断地学习,努力提高自身的业务水平。工作忙,任务重,你还是尽量挤时间分别两次参加由省高教厅、人事厅、行政管理学校联合举办的成人教育“行政管理”大专班、“福建省委党校行政管理”专业班学习。经过六年半的不懈努力,于二零零五年修完全部课程,并取得了“优秀学员”的称号。同时,又撰写了《谈高校后勤工作人员的职业道德》一文,发表在泉州师院学报上,对后勤工作的行为规范和职业道德进行探索,尤其是对市场经济条件下后勤工作的思想作风应有的转变有所阐发。你勤奋,能干,追求完美,但憨厚耿直又让你受尽了屈辱。力用尽了,汗流干了,那个括号仍牢牢的把你箍住。既没经济又没背景的你,再遇上瞒心昧己的,能怎样,满腔的委屈只能任你往肚里咽。虽然你回家从不谈起此事,但我从你不经意的叹息声中,从你的同事、好友的话中也能略知一二。你在工作中受到的委屈,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比谁都多,有良知的人都为你鸣不平,可这又何用呢?你只能带着终生的遗憾永远的离去了。你的努力,你的付出,一切都稍纵即逝,一切如过眼烟云,能告慰你的,只是同你一样善良的人还念着你的好,我也只能在人声僻静处独自伤心垂泪。
龙,你一生与人为善,真诚待人,人品是有口皆碑。在你生病时,你的同事、亲朋好友纷纷到医院探望。躺在病床的你尽管疼痛难忍,当有人看你来了时,你都会忍着剧痛,露出欣慰的笑容,并把他们的关怀深深的记在心里,因此每当提起这些人来,你便如数家珍一样:掌阿、春木、双枝、陈校长、黄校长、王副校长、林副校长、郑处长、振裕、阿六、福宁、弘杰、文军、丽明、老李、小曾……因为关心你探望你的人数多,担心把谁给漏掉,你要我把他们的名字记在本子里。我知道,你非常渴望能站起来,好回报他们。龙,我想告诉你,我不仅把他们记在本子里,我和你一样也把他们记在心里:咱们在上海治病时,陈世兴老校长夫妇俩一起到医院关心咱们,还一再叮嘱你要好好休息,安心养病;陈笃彬校长虽调离你们学校了,但他刚从福州回来听说你病了,就赶往医院看望你,并紧握你的手动情的说:“累了,辛苦了!”、黄其民老校长已退休多年,但仍忘不了你,在咱住院期间多次与郑文谦处长到医院看望咱们;王炳庆副校长既是你的上司又是你的哥们,他给予咱诸多的关心帮助是一般的朋友无法比拟的,无论是远在上海、还是近在泉州他都腾时间看望咱们。更让我忘不了的是零九年四月十九日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夜晚,那天晚上你病情危重,他知道了,风雨无阻赶往医院帮咱找医生,换病房,等到你病情好转已半夜三更他才回去;思珊堂妹也给咱们诸多的关心帮助;邻居玉琼对咱更似亲人般的关怀。关心帮助咱的人和事还有很多很多,一时说不完道不尽,他们到医院看望你或者到家里来,说的最多的是:“好人”,“辛苦”,“累坏了”。这些好同事、好朋友、好邻居对咱们的恩情我岂敢忘记。
龙,你乐观、坚强、渴望生活。我一辈子都记得,儿子准备结婚的那段日子,你对我说,你要锻炼,挣扎着能坐起来,等到儿子结婚那天,你要坐上轮椅,到婚宴现场向亲朋好友道谢,并虔诚的敬上一杯酒。你要借此机会,把心中的感激之情亲口对他们说。为了实现自己的心愿,你挣扎着坐起来,躺下,又坐起来,又躺下……反复地练,痛得大汗淋漓,衣服湿透了,你还坚持练。可坚强的你最终还是斗不过万恶的病魔,你坐不起来了,儿子的结婚典礼你缺席了,那天你眼圈红了,消瘦、憔悴的面容留下两行伤心的眼泪。我也紧咬着发颤的嘴,任汹涌的泪水朦胧我的双眼,我对天长叹:天公如此无情,医护如此无力,让刚毅的你如此无助,连坐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想向亲朋好友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善良的人为何遭这样的罪啊!
龙,你忠厚老实,勤俭节约,顾家,珍重父母恩,珍惜手足情,是个很传统的人。对父母尽孝尽顺,对兄弟姊妹关心备至,对子女慈严有度,是大家庭中的脊柱,行为表率。我清楚地记得,大约八十年代中期,大哥大嫂尚在三明工作,有一次大嫂生病住院了,你知道了,急得很,尽管自己囊中羞涩,你还是不敢耽搁,连忙向朋友借钱前往看望。一听说大哥工作上出了差错,你不顾路途遥远,山路颠簸立马赶去。三个妹妹工作、生意不是很稳定,哪个生意差了,你为她担忧,哪个未上社保,你为她着急,哪个外甥或内侄求学不顺,你为他们奔波。你牢记“一世父母、二世兄弟”这句话。手足情你珍惜,父母恩你更不敢忘。你曾对我念叨过:父母养育你们兄妹五个不容易,以前全家七口人的生活来源只靠父亲,生活很拮据,为了养育你们,父亲还卖过血。后来你与大哥相继参加了工作,三个妹妹也长大出嫁了,生活才慢慢好转。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自参加工作有了收入后,每个月你都会从微薄的工资中拿出一部分给父母用。尽管父母对待你与大哥的态度有失偏颇,你从不与其计较,依然是尽心尽孝。一九九三年父母与大哥大嫂因房屋买卖的问题闹矛盾,打官司,互不往来。自那时起,你便独自撑起这个家,安抚父母,给父母养老送终。九四年送走了母亲,相隔十年,二零零四年年又送走了父亲。你对父母的孝顺,令左邻右舍很是赞叹,也让俩老人幡然醒悟,他们觉得以前的做法有错,有愧于你。所以他们在晚年时逢人就讲:“还是阿龙好,阿龙有良心。”父亲在弥留之际还流下愧疚的眼泪说:“阿龙,阿爸对不起你与明明。”老人临终时说的心里话,对我们来说是精神上的慰藉吧。你所做的一切也赢得亲戚朋友的赞赏,他们对我说:“阿龙大肚量,你们有孝心,会得到保佑的。”我原以为也应该是这样,“好人有好报”不是吗?可我万万没想到,忠厚善良、孝顺的你却没得到保佑。从你的遭遇中,我对这话有了质疑,这话该只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一种精神寄托吧,我倒相信“好针易断鼻,好人易过世”这句话。可不是吗?你一生严谨,宽恕待人,处处为别人着想,尽职尽责,不就是因操劳过度,所以在57岁时就倒下了,再也起不来了。你如果能多关心自己,多为自己着想,怎么会这样早就离开我们呢。2010年4月21日是我永远忘不了的日子,那一天你出殡,我心乱如麻,心疼如绞,想起咱俩一起走过的日日夜夜,想起你坎坷辛劳的一生,我哭,我嚎,巴不得随你去好陪着你。好友劝我说:“明,节哀!你家鹏龙是个特好的人,你可知道?今天全国降半旗致哀,悼念玉树地震中遇难的人们,这么个特殊的日子让鹏龙遇上了,说明他的离去,老天和人们都痛惜!”想想也是啊!是不是你太善良了,有菩萨心肠,菩萨招你做助手去,果真这样,我心里也会好受点。
龙,我爱你,我也恨你,恨你不顾惜自己,带病坚持工作,等病发上医院检查时,已经是肺癌晚期了,你亏待自己,也给亲人们带来无比的楚痛。你知道吗?儿子在电脑里写上“爸,我想您!”,女儿提到你眼圈就红,外孙女听到人家在叫‘外公’会发呆的看着我,我看到儿子求职表上‘父亲’这一栏里的信息空着心发颤。龙,你爱家,恋家,怎不多陪陪我们呀!我永远忘不了咱圆满处理好父母的事情后,你很真诚的对我说:“明,说实话,你跟上我,我没本事让你过上舒坦的日子,是你的勤劳俭朴,我才有这个美满的家。”你还很满足地告诉亲戚朋友,说是我的谦让、我的支持你才能在父母面前尽孝道。你认可我、尊重我、感激我,让我虽苦犹甜。其实我拥有你这个忠厚老实、体贴善良的丈夫,还有聪明懂事、相貌俊朗似你的一双儿女,我已经很满足了。物质上咱是穷人,可精神上咱是富翁。咱俩从相识到相守,同甘共苦携手走过了三十三个春秋,地当铺睡,汗当水喝我也不觉得苦,因身旁有个能吃苦耐劳,关心体贴我的你,我有安全感,有奔头,再苦再累我也愿。你我也相约,辛苦劳累了一辈子,等退休后一起跟随“夕阳红”旅游团到外面走走,放松放松。在上海治病时,你也答应过我,咱俩要相濡以沫白头偕老一起走完人生的旅途。话语犹在你怎就爽约?留给我最后的路程唯有踽踽而行。
龙,你弃我而去已快两年了,但我仍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真的,觉得你还在,你的好友在去年的五月份给我短信安慰我说:“郭老师你好,近期较忙,也没时间去看你,你应该从悲痛中振作起来,注意自己的身体。吴老师虽然离我们而去,但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我觉得他还在我们身边关心着我们。虽然他的生命较短暂,但已经体现人生的价值。他对家庭、子女、朋友、同事都尽心。现在你应该带头振作起来,吴老师也不希望家人、朋友生活在痛苦中。”这条短信至今我还保留着,想你时翻翻看,从中寻找你的气息,寻找你曾经给我们的爱。我把你手机来电的铃声换成《遇上你是我的缘》。
遇上你是我的缘
高山下的情感是支弯弯的河 我的心在那河水里游
蓝天下的相思是支弯弯的路 我的梦都装在行囊中
一切等待 不再是等待 我的一生就选择了你
遇上你是我的缘 守望你是我的歌
亲爱的 亲爱的 亲爱的 我爱你 就像山里的雪莲花
这首歌唱出了我的心声,我想,如果真的有来生,下辈子我还是选择你。
落寞的独行者 郭明明
泣写于2011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