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木很少想念高中的时候,高中的时候,是快乐的,至少,表面上是快乐的!但她更少,几乎不,的想初中和大学的日子,初中是因为都忘了,而大学,是不敢想的,她不让自己想,她会疼!她是一向自认为是自爱的,所以,她不会让自己难受,她不会去想那些想要深深刻在心上的事情!如果实在是想他的话,她就会给自己泡一杯Irish coffee,思念,是的,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我真的在想他!
下午的时候,施落雁告诉城木,她要去帮一个朋友走一个秀,他朋友拜托她的。其实城木心里明白,朋友,还不就是那个张童,至于这场秀,落雁不想说破她也会缄口不语的。别人对她的心,这场秀,为谁?真正的主角是谁,城木不会说,她不会让施落雁为难的。虽然,施落雁似乎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为难过!
城木说,“嗯,你去,这里有我!早点回家,我等你!”
下午其实并不怎么忙,城木一个人虽然有点累,但还是能应付过来的!她和施落雁都从来没有提过要请个人来帮忙什么的,因为她们明白,这是她们一起的梦想,是城木在高中毕业之后,看了桂伦美的《第36个故事》的之后发起的。她们约定,在她们存够钱之后,一起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个咖啡店,好好的生活下去!快6点的时候,王小雨打来电话,要城木帮个忙,电台里一个dj临时有事,要她在主持一下晚上10点的节目。城木知道,王小雨这不是让自己帮忙,她肯定是争取了的,台里不可能没有别的可以代班的人。她知道城木喜欢这个工作,大学的时候,城木是院广播台的编辑,只是,那时候,她不爱说话,甚至是不说话,一个人背着大书包,开会的时候别人跟她打招呼,她就笑笑。王小雨给她争取过很多这样的机会,她很多栏目都做过,情感类的,新闻类的,她都尝试过,感觉很好。当然,做出来的效果也很不错,所以,王小雨才会一直找她。
快7点半的时候,城木关了店,碰到刚来的周小川,已经好久不见他来了,似乎他最近挺忙的。没有说话,他送城木回家,在车上,城木告诉他,她现在不回家。他说,“那就一起去外面吃饭吧!”城木想了想,还是说了,“落雁今天去参加一个SHOW了。”“嗯,你呢?”城木不知道他这话是带着什么情感的,她不擅长猜别人心丝这事儿。“小雨那边有个节目要我主持一下,我等会吃完饭过去的,10点.”
“那吃完我送你到电台。你想吃什么?不要说随便。”城木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当然跳过的是——火锅,但是,不行,不能单独吃,要和落雁一起吃才好,那算了,再想想。城木努力了半天,突然,聪明了一下,转过去,“你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呵呵,我做不了决定就听你的呗!周小川看了她一下,用手指轻轻敲了下方向盘。“那我们去吃饺子吧!”回头看城木,就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的眼睛又看不到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找不到了。他知道她是爱吃饺子的。
那是家装修极好的店,饺子也很好吃。城木也似乎也特别的兴奋,给他讲起自己以前家里包饺子的事,讲和妈妈一起包饺子,讲故意不让弟弟包,把他气得翻白眼。。。。“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家的饺子特受欢迎了,好多亲戚都说好吃呢!”周小川觉得,今天的城木似乎比平常要不一样些。他很认真的听她很少这么高兴地讲述的过去。
“真的不是我自夸,不只是我说好吃,那次我带李之翊回家,我和我妈给他包,他吃了好多,说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饺子!”
“李之翊?是谁?”城木突然就愣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起他来,而且还不自知。周小川看她黯下的眸子,也不言。“呵呵,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城木把低下去的头抬起来,笑了笑。周小川无奈,好不容易看到不一样的她,又回去了,城木总是这样对着别人笑,对着所有人说谢谢,说对不起。他说,“木木,有些事,自己一个人扛久了,也会累的,我们还要往前走的,对么?”
“嗯,我知道的。”顿了顿,她说,“周小川,我知道。”周小川对她笑了一下。她也笑了,真心的。城木很少叫别人的名字,只是跟很亲近的人说话,才会在前面加上个称谓,那时候,她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会在前面加上“李之翊”三字,他也会宠溺的摸牵着她的手。
吃完饭,周小川就送她去电台了,到门口他就走了。他说,“我刚下飞机,回去洗个澡,就不送你上去了。”城木对他摇摇手,“嗯,我对这里是轻车熟路,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她走了几步,又笑着走过去,“。。。。嗯,还是谢谢你!回去慢点开车!”周小川也笑了,“嗯,我知道。木木,你这样笑才是真的,挺好看的。”说完伸扯扯了城木的头发。
城木进去的时候,保安小李说,“木木,给我带咖啡没有啊?”城木笑着递过去包里凉了的咖啡。“不好意思,出来早了点,凉了。”“没事没事,你还记得我就行啊,呵呵!”来的次数多了,小李便和城木熟识了。
城木主持的是个晚间音乐节目,有时候会接一两个电话什么的,放一起听众朋友点的歌,说一些自己想说的话,城木挺喜欢这样的节目的。她放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听着听着,就觉得心里很堵,她抬抬头,笑了一下。在别人面前,不论怎样,她是不会落半滴泪的,这只是从小的习惯而已。
施落雁坐在单独的化妆间里,张童在跟她讲这次秀的主题。其实聪慧如她,她又怎会不明白!她还是看着笑着听他讲。他很好,其貌不扬,但是极有才气是真的,人也善良大方。落雁知道,30岁能到他这个地步,是很不错的了,而他对自己也很好的,面对外面那么多比自己要漂亮的模特还对自己一心一意,也是不容易的。
“你可能要辛苦一点,因为后面的衣服都是要你穿的。”张童对他说。“嗯,我知道的。”过了一会儿,张童说,“结束了之后还有安排吗?”落雁转过来,笑道,“我知道,你们还有庆功宴嘛,我肯定不跑的!”张童失望的眼神转瞬即逝,“嗯,那好,那就一起吧!”其实他早已经单独订了餐厅的。
秀结束之后,无非是聚餐,然后转战KTV。快12点的时候,大家都有点醉意了,大家都商量着回去,落雁在张童开口之前,对他说,“你也醉了,别开车了,打车回去吧!木木等会来接我,我们一起走吧!”张童看着面前这个聪明的女人,突然觉得自己醉的还不够彻底。
城木接到施落雁信息的时候,刚到家洗完澡。“来接我,在***!”城木披了件平常在家穿的针织的大衣就打车过去了,顺便给施落雁带了一件衣服,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可是她到的时候,施落雁还没有出来,她不常去这种地方,只是很少的时候会和施落雁一起去。她不想进去,因为现在她已经有点困了,而且她已经洗过澡了,她不想再洗一遍。她有点小小的洁癖。
她看了下四周,就走到那个喷泉边,坐在那个池子边上等施落雁,这里方便她一出来就能看到她。
她紧了紧衣服,抱着衣服坐了下去。还没有干的头发滑到前面来,她比了下,好像快到腰了,是有点长了,要考虑是不是要去剪一下了。她理了理头发,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发尖。城木想起李之翊说的“木木,你以后只能这么安静的等我一个人,不然我会吃醋的!”她那时候想,还好他不认识落雁,其实25年来,一直都是在等别人,总是在等。小时候,记得还特别讨厌的,后来也就习惯了!小时候喜欢说话,一边等人一边自言自语或者是跟旁边的任何一个生物“对话”;后来,便这么安安静静的等了。
似乎坐了很久,还不见落雁出来,她站起来。她感觉左边脸好像有点不舒服,(很久以后,她还一直记得,是左边,不是右边)她转过脸去,不远处的那个人倚在墙上抽烟,是他在看自己。城木是不反感吸烟的,她有点喜欢干净的人身上有点淡淡的烟味。那人看到她转过头来,清亮的眼睛是亮了一下的,他对她笑了笑。城木慌忙瞥开头,她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交流,哪怕是打下招呼,看来,施落雁还是没有把她调教好。这下,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再坐下不是,站在这儿也不是。那人似乎也看出来了,走过来,低下头,看着她那干净的脸,“你为什么不进去,我看你在这里很久了?”“等人。”她的脸似乎红了,黑的看的模糊,话不多,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罗伟在很久以后还能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见城木时候的感觉,是那样的干净,连一直浑浊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干净,是他凭这一生也无法有能力去触碰的干净。“为什么不进去直接找人呢,外面有点冷?”问完这句话罗伟就后悔了,心中问到,和你有关系吗?城木抬起头来,对着他笑了,“她马上就出来了。”
刚说完落雁就过来了,一过来就趴到城木的肩膀上了,一脸醉态。城木转过身把衣服给她披上。她说,“木木,来很久了吧?”“没有。”城木轻轻说。她拉她快干了头发,“以后洗完头发吹干了再出来,会感冒的。”“我怕你急。”她说。落雁看到旁边有人,“你朋友?”城木摇了摇头,对着跑过来的张童叫了一声“张大哥”。
“城木,落雁醉了,你们快上车去吧!”城木轻轻“嗯”了一声,便扶着落雁走了,并没有跟“刚认识”的人找招呼,也许,她并不认为他们算认识了吧。
罗伟一直看着城木,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张童对他说,“你今天怎么还亲自过来看看啊,难得啊!”“有点事情,就过来了。”顿了顿了,他下意识的问,“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张童突然紧张了,“罗伟,落雁可是哥的意中人,你可别。。。”罗伟笑了,“不是的,张哥,我说的是那个叫木木的女孩子!”“哦,你说城木啊,她是落雁的她姐妹,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他说完往回看了看,对罗伟道,“我先走了啊,我送她们回去!”说完拍拍罗伟的肩。罗伟看车走后就进去了,小四很狗腿的在他身边说,“大哥,第一次看你主动跟漂亮妹妹搭讪呃!怎么样,要不要我把她弄来。”罗伟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便识趣的去滚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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