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去吃饭,走在大街上一切似乎都随著夜色朦胧起来。
看见对面一个很像蛋蛋妹的女人倚在一个高大的男人旁幸福的笑著。
於是擦身以後继续泪如雨下。
我今年13嵗。刚过了生日几个月多一点点。
我躲在这个怎麽走都走不出那几条街的小城市裏。
甚至很恼火的在西餐厛裏都能听到蔡依林或SHE的口水歌。
除了阿度裏偶尔运气好会听到Avril放肆的狂吼。
如同世界所说,必须向这个世界妥协。
向老师不通过重写的五月之恋妥协。
向学校广播室放了n百次的暧昧妥协。
向每周都要穿著做操的讨厌的校服妥协。
向那些看不懂FinalHome的梦想的黑板报评比者妥协。
甚至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受不了我说起陈信宏唾沫横飞的样子。
只好妥协妥协再妥协。
那个快冬天的季节老师让我们排一个节目去参加艺术节。
妥协的把掀繙桌椅的狂暴镜头乖乖的换成沉默的场景。
我知道这样的话要表达的东西根本表达不出来但是这样才是乖宝宝。
可是呢,由於我的妥协,那群平均身高超过了一米七五的男生,
居然唱倔强的时候有气无力,甚至让全场的人大失所望。
我坐在礼堂外面等著2005年的最後一个夕阳下山。
我们那麽坚持的梦想就这麽妥协的倔强还有什麽看头?
只好把柯有伦开得很大声很大声来刺激自己的耳膜。
姐姐打电话来说,他很担心我。
我哭得稀里哗啦,那个眼神像阿信像到我心跳的家伙终于有点良心了阿?
可能习惯了妥协才会一声不吭的看著他走吧。
558天的过程改变了什麽呢?
即使他一直都爱著聼不到
即使他瘦到让我心痛
即使他每次抱我都不超过3秒钟
即使他有像黄义达一样漂亮的下巴
即使他走路时天真得像个八九嵗的小朋友
即使他会快把眼睛贴到我脸上看著我笑个不停
即使他累的时候也会靠著我的肩膀闭上眼睛聼我的心跳
他的眼神从透明到清澈的坚定已经融化成迷乱而落魄的忧郁。
我就知道了,那个在紫色的梦裏吻过我的人死了。
那个叫零的家伙已经不复存在,即使他和现在的他长得那麽像。
本来就是一模一样。
我以为我爱的一直都只是那个眼神,那个俘虏的我的倔强的眼神。
是的是的。
於是我只好和那群疯狂的家伙一样选择了陈信宏先生。
我别无选择的寂寞。
乾净的脉搏上被有力的写上了“信”
即使别人会想到那个被我鄙视的信乐团一米九几的男高音。
於是有一天写上了“宏”
却又被隔壁班那个Leehom的小粉丝拉著不放
哭笑不得,只好解释说
这个不是你们家力宏啦,这个是陈信宏哦
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王子,你们家力宏是大王子。||||
混浊不清的零有时候还让我很担心。
他依旧坐在我的左边,却很少再跟我邻座。
那天他很不容易在下车时说了“再见”
让我觉得,我似乎应该去拯救他
就像那个拯救了我的眼神,和那首人生海海。
於是不再怕石沉大海。
一封很长很长的Mail就这麽邮过去。
信的最後,是那首生命有一种绝对。
第二天,他说他把原本要送我的小说全撕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又来了然後很不甘心的问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然後我听著牙关跑了好久好久。
我就知道了陈信宏只是一个寄托一个可以让我随时依靠的影子。
我以为透过那双明亮的眼睛来看清这个世界
却越看越不清,越看越伤心。
又一次走下公车,天已经黑了。
mp3自动跳换到I love you无望
是的是的。
无论是冷漠的零还是望不见的信。
还是这个小而且充满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