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靠近我的人
和我彼此拥抱和倾诉的人
和我一起观望彼岸开花的我
他们的灵魂是我过河的石头
------------安妮宝贝《彼岸花》
小城最大的书店。光顾了N次,依然没有找到她的书。求助于服务生,却是一问三不知。失望之下离开。在超市购物,二楼的一个小角落里,摆放着为数不多的书。只要有书,就决不放过。书架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寻觅,终于在最底层的角落里找到了两本。《彼岸花》和《二三事》。纯白色的书面,镶嵌着一束小小的,干净、素洁的山茶花。红花绿叶突兀在一片苍白之上,却是最自然不过了的。也许这就是安妮,却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书太不打眼,以至于我寻了许久。买单时问及还有没有她的书。收银的小妹态度极好,留下了我的电话,说是一有新书立马通知我。
真好,心中充沛着满足与期待。在修车厂等车的空隙,我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裹书本的那一层薄膜。随意而快速的翻动书页,一股文字的清香扑面而来。闭眼,沉醉于一场随之而来的心灵的盛宴。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很难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文字。也很少只看作者而买书的。安妮说:“我们之间有一场潜在的倾诉。”是的,作者与读者之间,灵魂的小小的点状的触碰,都足以让人热泪盈眶。又或许,我也只是另类的孤独的女子,有着神经质的思维方式。可以靠近,却难以深入的沟通。很多时候会纠结于一些可左可右的问题,原来耗掉整晚的睡眠,依然是一无所获。
喜欢黑色的夜,喜欢柔和的灯光。只有在这辽阔而深邃的安静里,听笔划过纸张的声响,又或者看一些蝌蚪般的文字在脑海中舞蹈。一个人的时候,会打开音响,放上一曲肖邦或者贝多芬的钢琴曲。然后闭目,瞑想。他在的日子,就伴着他有节奏的鼾声码字。这样的幸福,要多招摇,有多招摇。
有些幸福是不可言的,寂寞也是。一些事物一旦到达极致,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比如爱情。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即可。或者什么都不需要,只是静静的存在着就是了。如果爱,定能感知一切。故人发来问候:“一切可好?”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好着呢?”真的,我现在很好。不会介意于某人的责骂,不再计较某人的忽视。还是只是痛到麻木。两者的结果都一样。所有一切,我都有意无意的选择忽略。所有不开心或者不好的事物,一概忽略不计。记得哥哥曾叫我不要忽略,他说那些都是真实存在。只是我依然固我。我找不出可以记忆的理由。
记忆中的哥哥像一座山。可以流泪、可以醉酒、可以大声说爱。哭过、笑过,酒醒之后依然矗立,如山一般。孤独的伟岸着,阳光的寂寞着。懂的人未之深爱,不懂的人未之疯狂。然所有的人来去匆匆皆过客,独留他一人遥唱山歌。
有牵挂、有柔软的疼痛,在黑夜里张牙舞爪。而我,无力抵抗。彼岸花,是泪之花,是疼痛之花,亦是永恒之花。朋友说我的日志更新没以往勤了。我笑笑。每一个字,都是一场倾诉。有人聆听是我的荣幸;有人懂得,是我的幸福。而沉默是另一场倾诉。别样的,最好的倾诉。如果你懂,那么无需多言,彼此拥抱吧。
枚枚
2012-0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