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重复播放一首叫做《The Star of County Down》的爱尔兰风笛曲,干净温暖。也就是在这首歌中,我获得了我永恒的福祉。
记不得是多久以前了,有一个人告诉我说,天意,爱尔兰音乐听多了是会绝望的。如果说这是真的,那么现在,我就是绝地逢生,在凛冽的悬崖峭壁上迎风而立。
多少年了,我一直认为自己与道路一样,是不被爱的载体。时至今日,恍然的转身,才发现,原来,它从未离开过我。
于是,我开始做梦,不切实际的梦境把虚幻营造的天花乱坠。我想象美丽洁白的婚纱,想象我可以背靠着山,膜拜我崇敬的神。他给了我希望的宝塔,或许,至少我期许,它一辈子都不会坍塌掉。
昨夜凌晨,谁给了12点的到来,而谁又拣拾了我的水晶鞋,把它穿在我36码的光着的脚丫上。
从此,我不再会被脚下的尖刀划破皮肤,不会淌血。我的伤口会愈合,完完全全的愈合,没有疤痕。
上帝给了你愿望,你拿它拯救了我,亲爱的。
几十年后,我们老去,我记得你的一切。
几百年后,我们消失,我记得你的样子。
几千年后,我们灰飞烟灭,我记得你的名字。
湖蓝色水杯中,茉莉香的茶叶在纠缠。婉婉转转,袅袅婷婷。
我梦到你。
在梦里的感觉是真实而又飘渺的。也正是因为太过真实而让我无法相信。
我靠着你的肩膀。在哭。
你说,洛洛,我带你走,我为你开凿很多很多的河流,我们乘船离开。语气坚定,刹时,泪水千行。
仿佛在午夜,冰凉的地板上开出一朵妖娆的曼佗罗般让人感到神奇与愉快。
午夜花开。
梦魇错落。
昨天下午,好久不见的好友昕突然上线。
她告诉我说,她的身体不行了,熬不过明年。但是,她还是固执地给我许了一个愿望。她说,XX,明年,明年我带你去云南。只要我活着。后来,我沉默了很长时间。我笨嘴拙舌地想去安慰,想要她坚强。可是先前昕的背叛阻挠了我,让我不知所措。手指荒凉的抵着黑色的键盘,无动于衷。
昕说,现在有一个男孩子很疼他。是我永远想象不到获得不到的那种疼。她说,她不会寂寞也不会孤单。
在刷屏的前一秒,我失神了。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的失落。
我写文,眼泪苍凉凄楚。从我敲起键盘,指尖飞舞跳跃,从我放弃爱情的时候,就已凉薄。那是种罂粟。开在原野的最妖娆的罂粟。
我戒不掉。
从今天起,也会有个人,疼我。对于我来说,也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那种疼。我很幸福。幸福地傻笑。
2006年7月20日21点17分。
我敲下这段文字,记录我的幻想。
又是12个小时过去了。
天暗了,夜深了。
我的幸福,是一朵花的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