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或者说人生就像是一个谜吧,千头万绪,盘根错节,进退两难。他经常陷入玄想,对于死有焦灼的渴望,因为行动受限,没法像众人那般整日奔忙,因而思维就更敏感纤细,像一个个细密的触角,伸进生活的边边角角,和微小的缝隙。
像放假一样盼望过死,所以听见灵魂关于虚无的讨论,关于时间空间的争执,看见了心灵里的执着不息的舞蹈。死不过是一个辉煌的结束同时是一个灿烂的开始,灵魂是这样说的,永远只有现在,来生总是今生,灵魂高唱着。他说生活或许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梦,可是,如果一个人到死也没有醒过来,那么他还算是在做梦吗?因为对死的坦然,他常常将自己置身于生活之外来观望,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窗口,每一个窗口里都活着一个故事,一排一摞的窗口里,是很多很多愿望的栖息之地,看到一些苦难和挣扎也看到了一些幸福希望,日子总还在一天一天过去,每走一步就送掉一一段光阴,可就能因此而止步吗?
他嘲笑自己,走在街上,坐在家中,或匆匆奔赴一个约会,或津津有味的作一篇文章……这样的时候他的眼睛常常跳到屋顶上、树梢上、天空的各种颜色里。俯看着他自己,觉得这个家伙真乖张,自以为是在奔赴约会,其实呢,不过是一步步去会见死亡,自以为有一份使命,说不定正高歌猛进在歧途上,但这样想过却不能放弃。然后他无奈的说,也许,人,就是歧途。每一天都是在等待死亡,但这个过程太无聊,所以在等待之余做一些事,聊以慰籍生活。有位先哲说:“语言,与其认为是在说明什么,不如说是在掩盖什么。”他说,脱去语言的甲胄让心魂融合让差别在那一瞬间熄灭,让危险的社会上存在一处和平的场所。他在他的文字里撒欢,那是他的安慰和快乐,从深深的绝望拉了他一把,他的灵魂欢腾的舞蹈,找到了生活的出口。那些他静静思考的白天和夜晚,那些不受束缚的梦境,在他明白过程就是目的之后,他摆脱了死神的诱惑,绝境溃败了 。
当生命以美的形式证明其价值的时候,幸福就是享受,痛苦也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