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有关于错过的故事。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因为现在,还未出现结局。我只是突然想记录,记录这其中的点滴——那份平淡而美好的爱恋,是缅怀也好,是无奈也罢,都已成定局。
男猪脚=夏桑
女猪脚=程橙
程橙遇到夏桑,应该是天意。上天早就安排好一切的结局,譬如他们会相爱,譬如他们一直错过彼此。
1.我们年少的时候相遇,真是美好至极
程橙遇到夏桑的那年,还只是一个从乡下到城里读初中的傻姑娘。而夏桑,也不过只是突然转学而来的插班生而已。那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曾看上谁,甚至,谁也不曾看清谁。程橙是一个近视眼,可是这姑娘总是很矫情,生怕戴上眼镜难看,从不愿承认自己近视。而夏桑,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讲台旁,由着班主任向同学介绍自己,为了掩饰尴尬,甚至不曾抬起头。
他们的班主任姓金,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子,瘦瘦高高的,很喜欢文艺范很重的程橙。金老师将夏桑安排在了程橙左下方的位置,然后,就开始政治课。程橙迄今都还记得那天她和夏桑打招呼的场面:当时,他们正在学习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书本上的那一页正好有一张图片,有一个男孩子。程橙的好朋友兴奋的转过头对她说:“你看看,上面这个男生是不是和夏桑很像!”程橙盯着书本瞧了瞧,又偷偷盯着夏桑瞧了瞧,激动地点头,“真的耶!”然后,程橙就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瞅瞅夏桑,直到夏桑抬起头看着她。程橙吓了一跳,忙解释,“书上这个人和你长得很像。”夏桑笑了,做了个鬼脸。那时,程橙想:这个同学真搞笑!整堂课上,程橙和夏桑就重复着“她看他,他做鬼脸”的游戏,直到好友的一句玩笑,“别看了,到时候人家还以为你喜欢上他了呢!”游戏就这样被打断了。那时候的孩子,最害怕谁说“他喜欢她或她爱他”的流言。
2,我们吵吵闹闹,却不离不弃
后来,不知怎地,夏桑就和程橙成了同桌。
不知道这算不算噩梦的开始,或者说,是单纯的结束。程橙和夏桑这一对同桌永远是最吵闹的,好像他们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但是,永远都是程橙在大声的说话,大声的笑,甚至欺负夏桑。他们就像所有的矫情的孩子一样,也会画三八线,也会争吵,也会生气,但独独不会不理彼此。
那个时候的程橙,就是一个典型的男孩子样。或许是山里长大的姑娘,永远少了份顾忌,又也许是程橙父亲说的那样,“我们家程橙总是比别人晚些成熟。”那个时候的夏桑,却是个有点内敛有点小气的少年。他们俩在一起,程橙总是占上风的那一个。
“喂,你超过线了。”话还未说完,夏桑就会深刻的感受到手肘传来的疼痛。
“程橙,你过线了。”这时候,程橙一般都是随意的瞅一眼,然后把身子偏过去,占有更大的面积。
那时候的流言不知怎么就满天飞,但是都是说他们喜欢彼此。程橙不置可否,她才不喜欢夏桑呢,夏桑也不会喜欢她的。那时候的程橙真的是个好学生,坚决拥护老师,“不准早恋!”
就这样,他们打打闹闹的到了初三。
程橙的数学成绩像大多数女孩子一样,甚至更加惨不忍睹。她总是呆呆的看着夏桑在作业本上奋笔疾书,那感觉,从最开始的苦不堪言,到后来乐得轻松。那个时候,夏桑就会放下笔,把作业本推到程橙面前,说:“帮我算算,这数字太大了。”程橙看看他,不知怎的,也就默默的伏在课桌上算起来。后来,程橙想起这件事,有开心,也有感激。
最后,夏桑上了县城里的重点高中,程橙上了县城里一般的学校。还好,他们在同一个地方。
3,我们越走越远,相思成串
程橙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和夏桑那么好,好到每天都在打电话,好到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在谈恋爱。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手机,唯一的联系就是寝室里的那台座机。程橙不记得夏桑是怎么知道的,或者,根本就是她自己告诉他的。可是,是什么时候说的呢?不记得了。
每天晚上,夏桑都会在准时的在10点左右打电话来,然后他们就天南海北的聊,反正总有着说不完的话。认识他们的同学都说:程橙,你就答应夏桑吧。程橙就笑,“我们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呢。”其实,夏桑从未对程橙说过爱慕,他们就像两个寂寞而又害怕失败的人,相互推诿,希望有一天可以如佛所说:修成正果!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佛不愿让他们在一起。
三年,他们就这样相濡以沫三年。谁也不说爱,但是都知道那是爱。
毕业的那个夏天,程橙想:只要夏桑说,那我就答应和他在一起。
初中同学聚会,很多人都去了,程橙没有。他们聚在一起,怂恿夏桑给程橙打电话,好说歹说程橙都不愿去,挂电话的时候,夏桑好像有点不高兴。程橙就默默的给他发信息,可是明显的发现,夏桑似乎不太想回她。程橙沉默了。
她是个敏感又带着小自卑的姑娘啊,因为这样她想了好多,想到个性,想到将来,想到结婚,想到离婚。她想: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程橙又回到了那个对恋爱、对婚姻都抗拒的女子。就算她等到了夏桑的试探:你做我儿子的娘好不好?“我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孩子。”
所有的事,是不是该戛然而止呢?
只是可惜,她还是喜欢他。她也以为他还喜欢她。
4,我们相互伤害,假装不爱
大学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程橙和夏桑都很好。偶尔程橙给夏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夏桑都好像很忙的样子。渐渐地,他们都再也不相互联系。
又是一次聚会,程橙如约而至。同学们还是在笑谈他俩,打趣为何还不在一起。饭桌上,林小景突然问夏桑:你在大学谈了一个女朋友吧!夏桑否认。小景说:我朋友和你是一个班的,他说的还能有假!所有人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追问着,嬉笑着。那样愉快的场景,程橙和夏桑却都沉默着。夏桑低着头,也不答话,不知道想些什么。而程橙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微笑着,她想告诉所有人:你们看,我一点也不在乎。可是,程橙的心里,确是有恨的。
“我爱着你的时候,以为你也爱着我。你凭什么有了别人,还在招惹我。”
那个时候的夏桑,是真的无话可说。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完了。程橙那个要人命的女子,离他遥不可及了。他太了解程橙,他知道她所有的骄傲,他知道她会恨他,尽管她笑的那样无所谓。没有原因,反正他就是知道。
后来,有人问夏桑:你不是那么喜欢程橙,为什么还和别人在一起了?
夏桑只是笑,依然不回答。
5,我们不再联系,只剩偶尔说起
尽管程橙和夏桑的关系停滞不前,但时间依然忘我的继续着。
程橙都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联系过了,且不说不再像曾经的每日电话,甚至连QQ聊天也屈指可数。不再联系的时日里,程橙听说夏桑和谁在一起又分手,夏桑也问过程橙有人追你吧,可是,仅此。在那期间,程橙纠结过很多,幻想过很多,但终究不是现实。
程橙很纳闷,为什么到现在还有人劝她和夏桑在一起。难道他们不知道,是夏桑不要她了么?现在的她,如何转过身呢,况且,那个所有人都说他爱她的夏桑,从未说过爱她呀!更甚的是,她爱过的夏桑,他的心离开过她呀!如今,夏桑的名字,除了朋友的玩笑,没有人再提起了。
很多时候,程橙都会想起曾经的过往,但是她又没办法去承认那个过往。那个矫情又倔强的假小子再也不复当初的热情,甚至有些消极。她孤独、脆弱,再也不敢轻易表露心绪。甚至,有时候她会想恨恨地想:一定要比夏桑幸福。那样,至少不会死的很难看。当然,她是希望夏桑幸福的,只是,不要比她幸福。
6,终于一切都归于平淡
程橙后来一直在想,如果夏桑在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爱,他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不是错过,而是相濡以沫,相互扶持。倘若如此,那他们岂不是可惜?又或者,他们终究逃不过命运,像所有恋人一样经历分手,然后反目。这时,程橙又开始庆幸,还好他们从未开始。
为了缅怀还未得到就逝去爱情,程橙也写过一些矫情的文字:
你不够天真,我不够伟大。
你想娶妻生子,我要自由无拘。
你需要一个人陪你,我想要爱和被爱,并永远在一起。
你要的,我给不起;
我想的,你更做不到。
终于,我们分道扬镳。
只因:
你没有等我的耐心;
我无法容忍。
错过,是上天决定的。
不管怎样,程橙和夏桑的生活依然会继续,或者相互想念,或者相忘于江湖,但终究都逃不过生活的平淡。所有的过往都会被时间冲刷,只是留下淡淡的印记,埋藏于心底。
在我们的生命中,会遭遇数不清的事。但是,只有那么几件会刻骨铭心。爱情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是可惜,程橙和夏桑,终究不是彼此的良人。也许,几十年后他们会彼此敞开心扉相互调侃曾经,也许他们会分道扬镳再也不曾联系,也许也许······
人世间的也许,太多。但是,那么多的也许里,唯独不会有程橙和夏桑会在一起。
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