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时间太快,指缝太宽,神伤细小的它们都去哪儿了.窗外青梅枯萎,院里竹马老去.面对这些,没有太多悲喜没有太多感怀也没有太多激动,只是多了一点点的怀旧伤情。小小的情愫,特别的时期,会被放大放大......
某天,阳光微凉,几缕寒风,而我刚下楼梯.前方11点钟方向相距20厘米,目测一对校园里的普通情侣,我像往常一样买好了午饭回宿舍的路上。不知哪儿突然出现的几个大男孩,异口同声的喊,“学长好学长好”我木讷了一会,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汹涌澎湃的话语涌上心头,喃喃到,是自己也老了吗,是不是自己也会被这么一群看着朝气蓬勃的小伙们这么称呼,时间隔阂了我与他们的年纪与年级,时间都去哪儿了?
仰成45度,瓦蓝的天,飘逸的云,微红的日,思绪辄止,倒忆篇章。猛然一款画面,淌入心底,直击波澜,让人怀想起几天前瞥见的一侧短篇。故事大抵是这个样子的,“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的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月白的衫子。对门主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在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各自走开了。就这样就完了。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的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摘自张爱玲散文集《爱》)
读罢,我层生了一圈思绪,盘旋上升在脑海里,皎洁了月光,恬静了午后,开始回放起了历目。那年夏天,错乱纷杂的搬书搬位找教师活动戛止后,气定神闲往那一坐,倘若随意瞥开来。可不曾料想,只是一眼望却,旁若无人了。那么的耀眼迷人,旁边的小凳子小桌子花花绿绿的同学们瞬间移走了。那个教室那个时刻,时间静止了,声音消散了,攒动的人群不在,只剩下全部的你。我所有的目光,满心的澎湃都在那跳动着跳动着,升腾的情绪快要到后脑勺了,眼光收不回来,心更飘散开了。初恋红豆冰,甜凉的感觉,酸涩的心情。都过去几多年了,那个画面那个场景,在心底里热烈的回放着。时间都去哪儿了,感觉还在,画面历历在目。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故事节奏可能撞上了,两个十五六岁女孩的红豆冰。酸涩了时间,可不曾是微凉的记忆。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我们不能大约的估算某年某月某日和你相遇,但遇见了,不管时间都去哪儿了,我都会记得那杯心底里的红豆冰。
今年的春晚,王峥亮的一曲《时间都去哪儿了》,乐音成熟温柔,大屏幕上展示了一对父女,从年轻的爸爸到年老的父亲,年幼的女儿到成婚生子的女儿的一组时间定格的合影。时间馈赠他们的事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消逝,场景的变迁,故事的叠加。我们也不知道时间都去哪儿了,可是我们定格了些许画面,我们从中撷取时间的轮痕,回味着往昔的情味,感触着年华老去,人情不竭。
时间苍凉了过去,斑驳了年华,我们能够记住的只有一种东西,曾继续触碰了情丝,没斩断,理不乱的情愫。时间都去哪儿了,我们悄然顾盼,惘然若失,百般无奈中就渐行渐远了。我们在听这首悦耳舒快的曲子《时间都去哪儿了》,潸然感怀时间都去哪儿了的同时,更应且行且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