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成舅来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工作,估计,他今年不打算干活上班了,而是准备生意什么的,这点生意本钱很有可能是今年春节女儿的嫁妆钱了,不然依他这几年在外面的打工史是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的钱。
国成舅能做些什么呢?似乎什么都能做,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他会下毛料,无论是手动的,还是自动的,都会。他之所以现在不做,可能是那里的环境太脏,其次是他的技术还不够过硬了。
他会做电工,属于半张毛刀了,必须要有师傅带领才会。
去年,他就在南昌跟老乡做电工,差不多两百元钱天一天了,今年没有去了,那是因为没有队伍了,一只孤雁是飞不出去的。
说什么都能做,那是因为他什么都愿意做,在他没有活做的时候,就是什么活他都愿意去做的,前年,他还准备做保安了。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就在今年,我还听说,他还准备到水泥厂里干活了。说他什么都不会做,那是因为他做什么都不长,只有三分热情。
舅,现在似乎没有什么生活负担,女儿嫁了,还有一个儿子是那样小,还不到上小学的年龄了,有着足够的时间为儿子挣钱盖房子。他现在的唯一的生活压力就是儿子,其次就是他的身体,只要旧病不复发,孩子能健康成长,每年带万把元钱回去,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幸福的事情了。
舅妈,我在这里说她什么好呢?她是个可怜的人,越看越可怜了,脖子上一条很长很深的伤疤,那是在去年开刀手术留下的。她已不再年青漂亮了,已不再是我小时候看到那样骄横,冷漠了。她现在的为了找一份工作,销售自已,竟然问我以前做的物业要不要招人。我知道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主动我问我的。她来这里一个多月时间,老厂也好,新厂也罢,都没有做到三五天,不知什么原因,这个不做,那个不做。没有工作的日子里,就到老乡麻将馆里打麻将,输了钱,脸红得十分难看,麻将打在桌上啪哒地响,完全失态了。
前些日子,就是清明节那天,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舅妈到寺山公园玩,很晚都没有回来,舅就骑电瓶车接她回来,一到家里,他们两个就吵起来了,
“你给我滚出去,不要死在这里,这房子是我租的,”舅妈的哭泣的声音,睡在床上,身体起伏。舅捡着衣服,要离去的样子。
舅舅怀疑舅妈外面有情人,就是为了这个两个人吵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