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距今也有80多年的时间,每当这个时候,城市的上空响起防空警报,自己的心也会跟着揪起来。
我们现在住在南阳桐柏,这个小县城是红色革命根据据地。小城很干净也很安静,白天骑电车去买菜在马路上可以看到县城周围的环山,晴好的时候,会觉得她们离自己很近。
晚上我们一般不出去,总觉得夜静的有些冷,大抵这个城市有许多亡魂吧。
父亲离开我们也有两年半了,自己的心绪也有最初的疼痛难耐,夜夜哭醒,到现在的偶尔懊悔,懊悔当初自己太稚嫩,不懂得父母在,不远游。硬是不停家人劝告,一定要去工作。到头来竟是连最后一面也无缘见到。从家门口的那条方路到堂屋,这短短的几十步路,竟觉得恍如隔世。父亲躺在正厅的棺木里,周身的寿衣还是自己年前去挑选的,随着的老人家的说法,冲一冲晦气,兴许就好了,没成想这一身衣服竟生生刺痛了眼睛。站在父亲面前我竟没了言语。母亲在一旁叨叨我,孩子,你倒是哭出声来。怎奈这最后的见面却是阴阳两隔。
随着云开的降临,也渐懂得当初自己的执拗于母亲是多么残忍,怎就不懂曲线救国,莫负了老人家一番苦心。
窗外的秋衣渐浓了,连空气也微不可察的空灵了起来,不似夏日般的焦灼。一场秋雨一场凉,夜半的雨,总是在熟睡的时候敲打在雨搭上,点点滴滴,细细碎碎。只盼能在这纷繁乱世,求得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