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穿了件黑色的大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因寒冬来临而光秃了的树枝,感受着风的凛冽。手机里来了短信,是小俊。他在苏州送来一份温暖,让我感觉到这属于人间的温情,我现在很依赖他,总是不停的给他打电话,捎去一份关怀,也顺便感觉自己的存在。我最近老感觉空虚,世界空虚、生活空虚、生命也空虚,我常常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需要借助一些行为来感觉,比如吹风,让自己冷---------------
认识泽的时候,我高二。没有愿望,没有憧憬,有的只是萧条的生活。我看见他从教室的前们走进来,从夕阳的余辉里走进来,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清瘦的身影会成为我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慰藉。
我和铃在芷轩学画画,感情不错,几经展转,我们和泽还有小俊做到了一起,四个人不咸不淡得做着朋友,友情在“兰花豆”美好的滋味中渐渐滋长,恬淡而回味悠长。期间,我和泽有最先的矛盾迅速的成了四个人中最默契的两个人,我们常常结伴跑到美丽那里去躲课,美丽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大多数时候很纵容我们。于是,我和泽变常常在校园里出双入对,不过,大家的心都很澄澈,加上泽的优秀和以往的为人,所以,即便是这样,也从不曾有老师或同学怀疑我们是在谈恋爱,没有思想和言论的负担,我们清爽的做着朋友,快乐的交流着自己的思想,泽是个闪闪发光的人物,不用细数他的优点和取得的成就,光是看他那随处可见的各色朋友,以及和老师们看他是器重的眼神就知道了。
他有个很好的朋友,叫敏,好到在我来之前,一直是泽最为亲密的朋友,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认为自己来之后取代了她的地位,只是多个人相处,他们相处的时间自然会相对的减少。敏也是个优秀的孩子,会写一手美文,她独特,有思想,有魄力,敢做敢为。我很欣赏她,她和泽初中就认识,感情很深。每次,我都喜欢安静地看他们打闹,面带微笑。泽喜欢和敏打闹,泽从不和我打闹。我们总是在一起说话,有说不完的话,有时高声的辩论,有时候细细的呈述。泽也是个喜欢写字的孩子,而且不是写着玩,大多数都是会发表的。他看了韩寒的《三重门》一连发表了三篇文章。他有时候会和我对对子玩,有时候写诗给我看。我常常羡慕他的文采,羡慕他的恬淡。
一天,大家都在已经在安静的上自习了,他才漫漫地走进来。悄悄地递给我一支小黄菊,淡淡的芳香将它的热情散发得到处都是。我讶然道:“你摘花呀???”我并没有认为他是个乖孩子——从他常常借由公务多,就堂而皇之地翘课,我就知道了,郁闷的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摘过花,我不喜欢掐断他们美丽的生命,他朝我笑笑,转过身去,不作解释。但我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相反,心里溢满淡淡的欣喜,毕竟,这是今生收到的第一支花。下课后,我见他捧了一小束小黄菊兴奋得跑到敏面前,半带玩笑的说到:“亲爱的敏敏,嫁给我吧!”敏佯怒着抓过他手重的花扔向他,口重斥骂着。我微笑着看他们的快乐,闻着花香,并未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