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你能吃到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的美食,同时可以买到全球所有一线品牌的商品,至于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更是多如牛毛、不计其数……只要你拥有足够厚的钱包和家底,“天使之城”将会是你寻找快乐的最佳地点。这个被接近66%的美国人认为有机会一夜暴富的地方,总是在人们的眼中持续着她的那份喧嚣和神秘……
1997年,尼古拉斯?凯奇与梅格?瑞恩饰演的电影《天使之城》轰动全球,其内容是讲述一位被委派到洛杉矶工作的天使,与凡间女子发生了爱情的故事。很多影迷都凭借此片记住了洛杉矶的别名“天使之城”。其实,《天使之城》的最初原作为1987年的一部德国电影《欲望之翼》(别名《柏林苍穹下》,1987年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原作人文内蕴远强于改编版的《天使之城》),笔者窃以为,“欲望之翼”用来形容洛杉矶的独特属性更为恰当,这是西海岸繁华与璀璨的象征,同样,也是云集了人类欲望的挑战之地。
两极
《城事》系列讲述的是美国一座又一座城市,最根本的目的是让大家透过行政区划阅读美国文化,去了解美国的历史人文。尽管受限于篇幅,永远只能管中窥豹,但我们仍努力去捕捉美国文明发展的规则和规律。话题回到纽约和洛杉矶,之前提到过,两座城市分别代言着东西部文明,说简单点就是在纽约,你可以品味到原汁原味的东部,在洛杉矶,你则能够充分了解西部应该是什么样子。缘何会如此?解构文明的差异,总有丝丝缕缕的规则可循,美国东西部文明差异的本源也不例外,这得从美国的国家发展轨迹开始细解。
在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之前,这一片与外界绝缘的地界是人间乐土,客观来说,美洲文明落后欧洲文明上千年,美洲原住民还停留在较为原始的生存状态。文明侵略的终极逻辑,用谚语来解析就是拳头大就能称王。欧洲的殖民者们注重人权,讲究骑士风度与绅士风度,但问题在于他们从来没有把穿兽皮拿长矛的美国土著看作是人,缘此殖民者也就没必要与语言不通的他们浪费什么谈判的口水,直接用火枪让原住民离开,帮助殖民国家获得大量的肥沃土地就是了。请留意一下美洲大陆的地理位置,该大陆位于西半球,东面是大西洋,西面是太平洋,隔着大西洋就是欧洲,隔着太平洋便是亚洲。而另外一项显而易见的背景是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时,亚洲大陆国家的航海科技较欧洲大陆国家显得落后,火器的配备令欧洲很多国家拥有海战主动权,形成对比的是亚洲临海国家不论中国还是日本,当时的海战实力显得不足。
从欧洲漂洋过海的移民们,顺理成章从美洲大陆的东面登陆,随后又顺理成章地在美洲东部沿海地界建立起一些要塞与城镇,用于第一批海外移民的生活工作。该逻辑再正常不过,欧洲人没理由从东面登陆再马不停蹄地深入美洲腹地找住处不是?更何况蛮荒阶段的美洲大陆缺少长途运输的道路与合理的水路勘测,令初来乍到的欧洲人不得不在东部沿海安营扎寨以便从欧洲海运带来生活补给。
话说到这儿,读者们不妨在脑海中搜索一下美国的城市分布,包括纽约、波士顿、费城这一系列在美国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城市,也就是被我们看作能代言美国历史底蕴的城市,差不多都在东部,这里聚集了美洲当代文明最早的凝聚发展遗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时的美洲西部远离东海岸,依赖多年后欧洲列强的“西部拓荒计划”去开发(西部淘金热也差不多就是那年头的术语),在穷山恶水中努力建造要塞再转型为城镇,最初的交通不够便利等劣势,促使西部城市侧重发展休闲娱乐业以吸引游客或者居民,类似于“荒漠中的明珠”拉斯维加斯之流便属于此类型城市。而洛杉矶,则在多年后成为整个地球上娱乐色彩最浓郁的宝地――别忘记,好莱坞就在洛杉矶毗邻,而一方被称为“比佛利山庄”的地界,迄今还被看作房价最昂贵的寸金地。
人性考验
美利坚领土上有两座城市拥有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的魅力,一座是东部航母都市“苹果城”纽约,另外一座便是西部巨无霸“天使之城”洛杉矶。身为引领美国东西部文明的旗手,纽约演绎的是美国本源文化的历史底蕴与商业文化相结合的黄金组合,而洛杉矶则告诉每一位来访者:这里有的是纸醉金迷,只要你有能力去获取。在强者眼中,洛杉矶就是享受天堂,至于享受到何种级别,取决于你口袋中的票子或是信用卡额度。
一点没错,洛杉矶是挥霍美元最好的地方,这里云集着地球上最尖端的娱乐业。有着好莱坞毗邻,洛杉矶吸引着海量帅哥美女来到这座城市,他们希望能在影视圈闯出一番名堂。其中的一部分人成功了,成为腰缠万贯的超级富翁,成为电影屏幕上家喻户晓的标志性人物,但更多的人则苦苦等待着机会,盼望着导演一次小小的垂青,就算是没有台词的几秒钟画面都会令他们欣喜不已。某种意义来说,承载着影视业人士梦想的洛杉矶也是一个残酷的生存地狱。好莱坞每年就出品这么多数量既定的作品,也就这么有限的角色可供分配,其中还得刨掉分给已经成名的著名巨星的份额,剩下还可供新人去演绎的空间少之又少。这一点,参照一下周星驰先生的电影《喜剧之王》,就能基本体会到演艺圈不为外人所知的种种苦涩。
生存环境,是非常现实的东西,在生活压力如此高的生存环境中,每一个人的反应都会不同,处在食物链底层的小演员们挖空心思往上爬,就算没机会一夜走红,也努力靠拢各类明星,希望能通过人脉关系走到镁光灯前;但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天皇巨星们又何尝快乐过?名车与豪宅,根本不足以诠释他们生活的全部,为了不让雨后春笋般的后来者超越自己,成名者依旧得使尽一切手段维持巅峰状态。这期间,但凡人们想象得到的尔虞我诈都可能出现,就算是穷尽人类思维极限都无法想象的你死我活,也常会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刺刀见红。
不难想象,高压力自然就会有高风险,高风险也就会有高回报,洛杉矶从来不缺少有钱人,有多少人在表面歌舞升平的厮杀中突围飞升,见惯商战血腥的富豪们也未必就此立地成佛。相反,多年来造成的神经疲劳,很容易令他们陷入夜夜笙歌麻醉自我的状态。因而,在洛杉矶的演艺圈中,经常会听到某某明星因吸食大麻而被捕,或是某某明星因酗酒飞车遭拘之类的消息。不奇怪,人性并不都是丑恶的,可在纸醉金迷衣香鬓影的环境中,在脑神经紧绷到不吃安眠药都睡不好觉的极限状态下,选择自我放纵来缓释压力是人性的选择。所以说,环境与人性,也是悬系在一根钢丝绳上的两个铃铛,很容易产生反响共鸣,虽然常常会令人感觉到惊讶,却又无可奈何。因此任何人看到洛杉矶的各种娱乐场所林立请勿大惊小怪,存在需求,自然就会有合理存在。
西部无双
之前的篇幅中,有将东部纽约与西部洛杉矶相比,事实上,美国处在地球上商业经济的最高端,而纽约与洛杉矶又是这个商业国度最璀璨的两颗明珠。纽约的人口美国第一,洛杉矶的人口美国第二,该人口基数是用来诠释两大超级都市最有效的衡量基准――请勿忽视一个逻辑,美国对于人口流动性并没有太过于强大的强制性限制,因而美国的流动人口数量极为庞大。举例来说,若将一切血缘家族亲戚关系等因素摒弃,剩下左右人口居住选择的最重要原则无非就是城市生存适宜程度以及就业机会,在这一点上,纽约和洛杉矶恐怖的人口密度很能说明问题,复杂到极限的商业链条提供了海量的从业机会。虽说大城市一样有生活成本较高等不利因素存在,可在那些初出茅庐踌躇满志的年轻人看来,惟有在这类城市闯荡方显英雄本色。
洛杉矶傲视西部,自然不可能只依赖好莱坞这一个影视业来支撑,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算洛杉矶帅哥靓妹比例比寻常城市高一些,也不可能满大街都是完美基因人群,姿色寻常的普通老百姓总占据主流。概而言之,并非所有洛杉矶人都靠拍电影吃饭,他们的就业方向千千万万就拜洛杉矶百舸争流的产业多元化所赐。
19世纪20年代,在洛杉矶地区发现了大量油井,该发现轰动了欧洲,富有冒险精神又自认为够实力发财的拓荒者们排着队坐船来到美洲,又浩浩荡荡地组团向大西部进军,脑子里面打着的算盘就是只要挖出一口油井或者一个金矿,下半辈子就能每天用100美元的钞票点雪茄摆阔。但问题是地球上油井或者金矿的数量总不可能超越人口数量,能摇身一变成为大亨的拓荒者毕竟是少数幸运儿。于是多数人来到西部啃了半年干巴巴的黑面包又吃了几个月煮豆子之后,终于整明白了自己家祖坟的福荫还没达到保佑后人遍地捡金元宝的地步。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多数能千里迢迢奔赴西部的主儿差不多都属于欧洲的中低收入人群,口袋里面硬币的数量与脑子中发财梦的精彩程度往往成反比,钱花到连回家路费都难凑足都还没挖到石油该咋办?活人总不能等几百万年后油井成形不是?最现实的变通方法就是落户当地从事其他产业,譬如旅馆业或餐饮业,这一类产业相当现实地存在着利润,毕竟还有一大批后来的挖油者或者淘金者没有睡醒,他们到当地找油矿或者金矿时也得住宿吃饭,而这样就奠定最原始规模的西部城镇雏形。
洛杉矶的崛起,原因是多方面的,一则石油油井的爆发,确实让周边产业迅猛膨胀;二则正因为石油油井满足不了后来者的淘金梦,也促成大量西行人口落户,两者相辅相成,令洛杉矶的本尊在“西部、拓荒、掘金、油井”等诸多名词中亦幻亦真。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洛杉矶带给人梦想的传统迄今犹存,根据《时代》杂志一项民意调查表明,超过66%比例的美国人认为在洛杉矶会有机会一夜暴富――当然,如果他们真的去了洛杉矶,了解到多数人工资还未必够付市区公寓房租时,就会整明白暴富与中彩票的概率没什么区别。
圣母之地
19世纪的油井帮助洛杉矶快速膨胀成为西部首屈一指的领头羊,可在油井被发现之前呢?洛杉矶总不能是真空地带吧?的确,洛杉矶的原址也有美洲土著生活的痕迹,但那得追溯到美洲被开发前的1542年,西班牙探险者的前锋队伍抵达洛杉矶地区时,就发现这里有“Tongva人”与“Chumash人”生活的痕迹,自然,那年头的当地土著也没有开化,看到西班牙探险者着实有不敢亲近的可能性,领队的葡萄牙人Juan Rodríguez Cabrillo将此地命名为“神之国”,且明确此地归西班牙所有。列位看官,探险队这档子事儿,主要工作是发现与勘测,不是行军打仗更不是出使列国,因而常规的探险队人员配备不会很多,外加那年头科技生产力有限导致人类抵抗天灾人祸的能力也不会很强,踏足穷山恶水也有人员非战斗减员的概率存在,所以定论该探险队人数不会太多是肯定的,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很可能是只有数十人的探险队,听着队长Juan Rodríguez Cabrillo大声朗诵一遍:这里归西班牙所有,命名为“神之城”,接着就草草了事,横竖类似的场景在一路拓荒过程中不是第一次发生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天晓得这一块被命名的地方日后是不是还会有其他同胞再来,走个形式而已。
人类历史上太多探险案例,证实该逻辑相当有道理,“神之城”被“发现”并且“命名”并且“收归”西班牙所有之后的长达227年内,都没有任何欧洲人到这里来撒野,因此无从得知当地土著的生存状态。也许在不同部落中在流传着数百年前有着一群衣着奇怪金发碧眼的怪物曾经造访的传说,可文献上清楚告诉后人,一直到1769年8月2日,西班牙的又一波远征探险团才重新踏足这一块土地。
这是一个史诗性时刻,1769年8月2日,圣母节之后的第二天,组成探险团的主要人士为教士,探险团开发美洲西部的最主要目的也就是为了开创可以传教的地点,就此生根发芽,1781年这里被归为城镇级行政区属,命名为“Village of Our Lady, the Queen of the Angles of Porciúncula”(天使女王圣母玛丽亚之城),简称“天使之城”(但直到现在,“天使之城”的称谓才浮出水面)。不容忽视的历史背景是此刻的洛杉矶归西班牙所有,一直到1818年美国才收回洛杉矶的行政主权,但之后又被墨西哥占据。直到1846年美国击败墨西哥,并获得加利福尼亚州的行政主权,洛杉矶才终于完成行政意义的稳定,1850年洛杉矶行政级别提升为市,同时,加利福尼亚被列入美联邦第31个州。
明星无所不在
对小城市的居民来说,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某年某月某日在街上邂逅明星一名,差不多下半辈子就能靠这份谈资博得身边亲朋好友羡慕的眼光。这份气量,会被洛杉矶人嗤笑为没见过世面,你尽可以嘲笑洛杉矶没有纽约、波士顿、费城那般浑厚的历史底蕴,但谁都不能否认洛杉矶的明星多如牛毛。若你在超级市场看到某男某女大墨镜遮脸且脸熟,不需要怀疑,基本就是某影视明星在“深入生活”。再正常不过,明星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怪物,也有生活需求的社交圈子,所以洛杉矶市民一向很有福气,街上偶遇明星压根称不上惊喜,或者说,如果连续几个月没遇到过明星才是比较诡异的现象。
不同于交通状况一塌糊涂的纽约,洛杉矶城市内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规划均为道路,这意味着洛杉矶交通便利,很容易吸引旅游或者投资。基于此,洛杉矶可以玩的地方多到令人乍舌,除了天下闻名的好莱坞、迪斯尼乐园之外,还有着被看作世界文化之都的博物馆群,尤其是先锋派视觉艺术与交响乐,大有执天下之牛耳的趋势。
对寻常游客来说,谈什么博物馆或者音乐厅似乎没多少意义,正常人不会到一个语言文化都有差异的国度去品味高端艺术,较为现实的旅行方式是吃饭与购物。《城事》系列中,笔者不止一次提到美国本土餐饮文化相当苍白,拿不出多少足够压得住阵的菜品,可洛杉矶有独树一帜的是包容性,这里能吃到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的美食,等同于说,饕餮一族们在洛杉矶吃东西压根儿不需要动脑子,翻看黄页或者游客指南,保让每顿饭都能有惊喜。
洛杉矶第七大道和第九大道,吃饱喝足叼根牙签的游客可以去买名牌,接近300个世界一线品牌在洛杉矶设有专卖店――洛杉矶有实力让购物狂们刷爆信用卡,论购物,这里与巴黎相比丝毫不逊色。最有趣味性的是你完全可能与某一位好莱坞明星在更衣间走道相遇,这一点可是连巴黎都不会有的待遇,“与明星一起购物”也是很多品牌店的招牌广告,会让过路人知道某某明星曾经在这里买过东西,诱使着人们情不自禁地走进去,只盼能与偶像来一次近距离面对面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