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学放完秋假开学那天,眼瞅着我们的教室被即将升入五年级的那些学弟学妹给“占领”了。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丝忧伤掠过我的心头。我们一个个背着书包,惆怅地站在操场上,热切盼望着老师赶快给我们找到新的教室。一会
在那些放假的日子里每年生产队里开始忙“三夏”(夏收、夏种、夏季庄稼管理)和“三秋”(秋收、秋种、秋季庄稼管理)的时候,我们这些在本村小学里念书的小学生,也会随着生产队里繁忙农活儿的开始而开始放假了。今
淘井求雨在俺村中央大街的中间位置的路边有一口老井。这口老井的井壁上长满了厚厚的一层苔藓,井口边缘上的石头已被拔水的井绳、挑水的担杖、挑水人的双脚磨得圆润光滑。听俺爹说,在他小的时候村里就有这口井。估摸
上门提亲流火的八月,天亮得早,被蚊子、跳蚤还有壁虱几乎是折磨了一夜的大人和小孩儿刚想闭闭眼睡一会儿,不料,窗外的天却开始放亮了。天一亮,难熬的日子和艰辛的劳作也就随之搭上头了。俺娘从炕上起来穿好衣服,
充饥的焦面把大麦粒放锅里炒熟,再把炒熟的大麦粒放到石磨上磨成细面粉儿,这种细面粉儿,村里人都称其为“焦面”。大麦系古老粮食品种,二十世纪60年代前许多村年年种植。大麦耕作方法与小麦基本相同,秋播越冬,可
勒知了过了农历六月初六,满大街的柳树上、杨树上、榆钱树上甚至各家菜园的篱笆上全都趴上了知了。知了这种东西怪,母的不叫唤公的叫唤,晚上不叫唤白天叫唤。而白天叫唤的知了,天越热叫唤得越猛烈。特别是日头毒的
抠土鳖的大哥在离俺月亮湾村二三里地远的北海岸边,连绵几十里的沙滩防护林当中的灌木丛下面的沙土里,生长着一种昆虫——土鳖。土鳖的书名叫土元。土元小的似壁虱(臭虫),大的能有五分钱硬币那么大。土元呈椭圆形
涸鱼“hé鱼”就是淘干水湾里的水捉鱼。“hé鱼”是俺家乡的方言。平时想起hé鱼,虽然嘴上不经意地叫着hé鱼hé鱼的,可真要叫起真儿来,却不知道hé鱼的“hé”字怎么写。问俺班主任老师,老师经过查字典,
示爱月亮湾村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透出了灯光。屋外,嘶吼的寒风猛烈敲打着窗户。晚饭后,牛彩霞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手提包出门儿了。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的牛彩霞竟然一个人也没遇到。牛彩霞很快就来到了牛
家里有了广播喇叭自从大队办公室院子里那棵高大的白果树上挂上了高音喇叭以后,俺心里就想,要是俺自己家里能有个唱戏的喇叭该有多好啊。不过,家里的喇叭可不用那么大、那么响,只要能有点动静就行……要是真到了那
清明彪子俺爹的小名叫清明。听俺奶奶说,俺爹是在清明节那天出生的。俺爹的名字是俺爷爷给起的。奶奶说,她当时不同意叫这个名字,因为总感觉“清明”里带有悲凉的味道。可俺那“犟孙”爷爷把眼一瞪,一点儿不容商量
骨头菜角俺月亮湾村的人都称菜包叫菜角(juě音)。平日里,虽然猪肉只有几毛钱一斤,可村里人除非过年过节,平时很少舍得割斤猪肉包顿肉馅饺子吃。要是实在馋猪肉饺子了,那就只好买几分钱一斤的猪骨头包顿骨头菜
当官儿按照当地的风俗,村里人过年出门走亲戚一般都是走到正月初七,过了这天,生产队长就要开始安排地里的活计,社员们也就开始拾掇起庄稼地里干活的家什,开始上山干活了。正月初八早上,村党支部派人捎口信儿叫年
看年剧大年三十,天刚亮,雪便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吃完早饭没多长时间,村里就到处飘着炸油糕、煎鱼、炖肉、炒花生的香味儿。这时,大队上年前托人在上海购买的一套扩音大喇叭,也第一次在村部院子里那棵高大的白果
挖沙马俺月亮湾村是个好地方,村子往北二三里地是海,村子往东三四里地也是海。村东的海退潮时,能显露出一片广袤的潮沙滩,在这片浅黄色的潮沙滩里生长着一种叫不上名的小蟹子。听村里的大人说,这种小蟹子的土名叫
今日,翻看尘封三年之久的日记,文字读来颇有亦庄亦谐的味道,三年前那场突发的疫情,我想每个中国人都不会忘记,于是便把当年写
退伍回村村庄静寂,柴扉半开,偶有鸡鸣犬吠之音相闻。天空中不时有雁阵匆匆掠过。快过年了,不知这些大雁为啥耽搁了南去的行程,是北国的雪花儿吗?天傍晌的时候,一身绿军装的牛大川身背行李,脚上迈着矫健的步伐从
队里的忆苦思甜饭俺大队(村)党支部响应公社的号召,在每年的初春和秋末,都要求生产队长以生产队为单位,组织队里的社员吃一顿“忆苦思甜饭”。其用意在于让社员们通过吃“忆苦思甜饭”,来回忆旧社会的苦,思念新
拾草在俺月亮湾村,“推磨、拾草、刨地枣”是村里的孩子最打怵的三样活儿。特别是拾草,没有不草鸡的。其实,拾草这活儿,不但小孩子草鸡,大人更草鸡,只不过是大人没法子罢了。尽管大人、小孩儿都草鸡拾草,但谁家
推磨俺月亮湾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盘磨。每家安放磨的地方不一样,有的安放在住房的正间屋里,有的安放在住房的里屋,还有的安放在厢房里。俺家的磨是俺爷那辈儿传下来的。磨是用大块青石凿成的两个七八寸厚、直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