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太平洋以南7000海里,T市。绵延的海岸线,洁白的沙滩,清澈的蔚蓝海水,宛如与世隔绝的天堂。今天的海港却异常热闹,沸沸扬扬的人群挤满了港口。「听说了吗?老赵的渔船出事了。」围观的人潮议论纷纷。只见海上巡逻艇拖着一艘损坏不堪的渔船,缓缓驶入港口。「老张和小李上星期出海也失踪了,渔船至今都没找着呢。」「最近都是好天气啊,也沒大风浪,该不会是遇上海盗吧?」大家七觜八舌在议论着,加上老赵,至今
1945年8月15日,两枚原子弹分别投掷在广岛与长崎,日本宣佈无条件投降。太平洋某个小岛,海浪的巨响似乎掩盍不了一片哀嚎的哭叫声,一群为数约百人的日军,跪在礁石上,朝东方嚎叫着。「天皇万岁!天皇万岁!我等誓死不降啊!」为首的将领拔出武士刀,涕泪俱下的嚎啕大哭。「大日本帝国万岁!」他们无法接受裕仁天皇宣佈无条件投降的事实,眼前大海茫茫,他们已经看不见家了。对于他们而言,战败是一种耻辱,此刻只想以死保
校园奇谭公元1999年,我刚参加工作不久。老师们整天忙于备教案,上课,批作业,辅导早读,晚读,检查午休,晚休。晚饭后,在校外的公路上散散步,就成了缓解紧张的工作节奏的一种习惯。那天下午,三、五个老师在公路边欣赏着黑河落日,整个天际的云彩都像正在燃烧,红的耀眼,黑的发亮。太阳也是一纵一纵的,像在水面上挣扎。不时飞来几只天鹅,起起伏伏,嘎嘎的叫声响作一团。血色的红柳,让人有点眩晕,蒸腾上来的水气里夹着
现在老三宿舍里添了简单的锅灶,他们就不到街上逛了,而是买几个菜,买几斤肉,李红炒菜做饭。把几个要好工友叫到一起,边吃边聊,虽不是一家人,但说起家常来,都是那样真挚。有牵挂孩子老人的,有思念媳妇的,也有愁给孩子成家的,都说的沉重悲切。说到伤心处,李红也会允许老三和工友一起碰一杯,因为经过了那晚,老三答应李红戒酒一年。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多,每次都像亲人相聚,所有的憋屈与痛苦都能瞬间得到消解,最后的道别又
到了工地,工友们看见老三身边多了个女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几声嫂子,叫得李红心里热突突地,感觉很亲切。组长,几时请我们喝喜酒?这些陌生的人,虽然满身泥浆,但总是能迅速渲染愉快氛围。先干活,晚上请你们聚一聚。老三找工头给李红安排了小工的活,又腾了半间库房,支了块架板,就算把家安顿下来了。下班后,工友们自发地把库房装饰地红红火火,小桌子上摆着几个塑料袋装着烤鸡烤鸭卤肉小菜,两瓶烧酒。晚
小院里有点闷热,老三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李红伸手在他额头轻轻抹去,老三只觉得那只手冰凉,滑腻。褪下的袖口从他脸上掠过,一缕香气扑鼻而来,老三仿佛被定在了那里,魂不守舍。裸露的白白的胳膊在他眼前晃动,他的血液沸腾了,汗珠不断地蒸腾出来,嘴里梦呓般媳妇媳妇地念着。他不由自主地展开双臂,紧紧地把李红揽在了怀里,两只黑驴蹄子几乎是在同时当当地掉在了门板上。小院太偏僻了,除了小孩玩耍时光顾,村里人都
三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耳朵。他抬起头,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姑娘在烟雾中姗姗而来,在他眼前站住了。“是李红啊,你怎么来了?”“我路过你家,看见大门开着,还以为又被小孩子推倒了,想过来扶好,原来是你。”说着就坐在了老三旁边,一股淡淡的脂粉香立刻包裹了他,他已经好久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身上立刻感觉不自在起来。那时侯孩子们都叫她红子,是队长的四女儿。小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玩,也一起地里拔过草。这些事老三这会
以后老三渐渐地话多了,有事没事也会请工友们一起喝几杯。不过他吸取了教训,喝上二两,就再也不喝了,也劝工友们少喝点。出来打工都不容易,我们不能作践自己的身子,家里老人老婆孩子都指望我们呢。别看是一帮没啥文化又互不熟悉的农民工,却都是特别重情重义的汉子。他们觉得组长的话有道理,就认为组长是最值得信赖的兄弟。以后果然喝酒少了,肺腑之言多了,一起干活也带劲了。老三的事他们既同情也理解,是生活的艰辛让他们抛
老三再次出门了,一个人。腰带上拴了一个乌黑发亮的黑驴蹄子,另外一个则按照交代,砌在了门楼顶上。当然他还是带上了媳妇照片,唯有这样,他心里才会感到有力气。到城里,他还是找了家建筑工地,因为他也再没啥手艺,只有砌砖他熟练。虽然身子骨比第一次进城瘦弱多了,话也少了,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干活的速度。因为他干活细腻,不偷奸耍滑,工头就让他做了砌砖组组长。因为活都是包工的,所以他们组每天下班都能提前一会。下班后,
村里人本来就对死人的事津津乐道,这次,老三媳妇阴魂未散,又借活人还魂,可见冤气深重。有说宅子不干净的,有说坟里作怪的,越说越邪乎,越说越真实,村里人的为你着想,往往都是恨不得让你重新投胎做人。老大老二合力埋葬了老父,老三形容已经枯槁了。眼睛深深陷了下去,眼皮紧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身子骨也像没有肌肉的牵拉,随时都会散架。衣服空空洞洞,摆摆合合。大嫂看着他这副鬼枯相,就和老二家的商量着请来了李家寨子
老三是在深夜,花大价雇了一辆轻卡把媳妇尸体拉回老家的。因为是横死在外,加上小鬼附身,父亲不允许把灵堂设在自家院里,村里人又不许尸首进村,老三只好在村头搭建了灵堂。处理完了媳妇的后事,老三每天都看着墙上的结婚照发呆,好像要把照片上的人看活似的。每天也不出门,也不干活,哥哥嫂子看他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也挺同情他。中午大嫂给他端一碗,下午二嫂再给他端一碗,他都很痛快地划拉到了嘴里,不过是含着眼泪和鼻子咽
说起老三的事,人们都是唏嘘不已。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他的生活一直是磕磕碰碰。三岁时,他的妈妈在半夜给驴添草时,脑袋给踢了一脚,从此说话就有点吞吞吐吐,干活也不再麻利了。一天在锄草时,竟然掉到了地中间的大口井里,村里人用带着铁钩的绳子,第三天才打捞上来,人已经肿得没有人能认出来了。后来两个哥哥张罗了媳妇,就都分家另过了,他就和父亲一起过活。家里两个光棍汉,没有一个姑娘愿意进他的家。他的父亲对日子就
我去了一趟东北的黑龙江。一路上所见的风光罕至,自不必说。唯有火车出长春后,所见的东北落日对我来说,极有诗意。我坐的是秦皇岛至哈尔滨的T183次火车。火车到了沈阳后不再向东边疾行,转向东北方向行驶。而此次车出长春后已挨近了黄昏。透过车窗,看见了东北的日落和我们南方的日落有别。南方的日落对我来说最熟悉不过了,都是在太阳靠近西边的山梁上,缓缓地落进山崖。黄昏慢慢的由亮到暗,直至天黑下来。虽有云也是高高的
第四章今夜没有月亮,大地像被装在了罐子里,闷热难挡。沿江的下游,两名警官巡视着河堤。由于洪峰将至,河水有可能暴涨,这一带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防控的重点。两人来到桥墩下,忽然听到上面悉悉索索的响声和轻微的咳嗽声,警觉之心立马提了起来,其中一人大声喝道:“谁?出来!”突如其来的呼喝,只吓得陈中伟亡魂皆冒,满心以为行踪被人发现,一个鹞子翻身,扯起衣服,纵身跳下桥墩,一晃就消失在夜色里。警察拼命追赶着,跑得上
第一章“死人啦!死人啦!快来人啦”惊恐的中年妇女冲出银行ATM取款室大声疾呼着。很快银行门口就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呼啸的警车也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时间回到半小时前。初夏的夜晚,虽然时有轻风微拂,但是,空气仍然炙热难禁,宽阔的大街上出租在玩命的奔驰,往日使命吆喝的小贩和众多的行人骤然减少了许多。忙碌了一天的夏雨,放下碗筷,背上挎包,反手拉上房门就冲下楼去了。因为父亲住院急需一大笔费用,夏雨今晚必须得
日记本封面层层堆叠的垂直的十字箭头在扭动到将空间平分为24份的位置时,咔哒一声响,侧面的密码锁随着打开。小伟抖落几下,又轻轻吹了吹,用手轻柔地拂去表面的灰尘,或者说不知名的暗红黑色,他实在是怕这落叶一样枯萎的散发着浓重死气的本子在他稍稍的暴力下轰然破碎,漫天飞舞——其实是怕零落在地上,又要招室友骂,还得一个人打扫。小伟慢慢翻开,一页,一页。“怎么都是这样灰色的纸张,好像人手心上的掌纹啊,还是,这个
救赎人类起源传说千千万万,华夏传奇流芳百世,最为大家谈起的还是这灵异之事。人最纯洁的时候是幼儿时代,世间五谷凡俗之气还不够浓厚,这个时候的孩童是可以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在我孩童时期并不知道这些,也不太关注这些,村里的人总是说我是傻大胆,我那是只是笑笑并不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为什么。下面咱就一起回忆一下我的故事吧。相遇之恩在我五岁那年,家里种了四亩地的西瓜,炎夏的时候也是西瓜成熟的时候,
该死我的手只摸到一只空空如也的烟盒,不用看我也知道,又是凌晨一点十三分。真是该死,没有烟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像烟盒一样空,拖鞋不知甩到哪里去了,我想不起来。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条裤子套上,我想到楼下买包烟,找不到拖鞋干脆就光着脚,反正,也不觉得冷。大街上一片昏黑,只有对面的小店还亮着昏昏欲睡的灯,那片玻璃橱窗看起来很远很远,我看看马路黑色的尽头,没有一点光亮。我突然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我想像刘翔一
(一)女孩死亡之谜青青收起被风刮翻的折叠伞,顶着豆大的雨点,一路小跑。炎夏的天气真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青青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头钻进破旧的筒子楼。二楼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整齐的扎着两根羊角辫,穿着齐膝的碎花小洋裙。青青认识她,是对面楼的四层的小姑娘小七。小七的家庭富裕但并不幸福,爸爸经常彻夜不归,估摸着是外面有了新欢,小七的妈妈自从生下小七后就落了忧郁症,眼下常年一片乌黑,整天对着阳台的鱼
“妹妹说是妈妈杀了她,这已经是她说的364遍了”我在日记本里写着。“哥哥,你在说我坏话,我听到了哦。”妹妹在我耳边吹了口气,零下般冰凉质感让我耳朵有些难受,我生气地把她冰凉的手从肩上拿开,又一次警告她“妈妈怎么会杀了你呢,你又在幻想了。”“哥哥,这句话你已经说了365遍了。”“365遍,我明明只在日记本里写过364遍,一定是你记错了。”“因为那一天我被埋在土里,还没有爬出来,哥哥,我真的好想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