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四环边上,面对四环,在家的时候就能看到四环上的车流与辅路上的行人。在那川流不息的汽车和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经常会发生一些事情让我感动。清一色连绵不断的奔驰婚车招摇过市会让我感动,白发苍苍的老头蹲着三轮拉着老伴会让我感动,光着胳膊的民工吹着口哨蹲着平板车拉着媳妇儿会让我感动,年轻的小伙子弯腰弓背
(十)趟过那条河还是河2006年春节,北京那真叫一个冷,有一阵没有看到过晓刚了,我们全家决定去看看他们。那个地方真远,我在京开高速上开了快一个小时,下了高速又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到那儿。他的那个地方太大了,近二十个大棚,白晃晃的一片,非常显眼。尽管是寒冬腊月,透过卷起的草垫看到大棚里面春意盎然。每一个大
(九)五百万漂白了的几个身份证一转眼我都研究生毕业快十年了,我们的老同学串联了一下,准备在樱花开的时候回母校搞个聚会,联谊一下。一次在晓刚家吃饭的时候,我随口说了一句,准备近期带老婆孩子回母校一趟,可能会回一趟老家。秀轩说她想和我全家一起回去。我非常诧异,她现在这种状况——发福的可以了,“事业”一点
(八)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我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晓刚了,但是两年之后我又见着他了,在京城,在我的地盘上,这次是他撞在我的枪口上了。他爱人来找的我,谁,他爱人,我曾经的师妹。我见到他爱人——我喜欢这个称呼,这样那个人就和我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差点没认出来,胖而且俗气,尽管有些珠光宝气,一看就知道是
(七)河水能漂白,心漂不白晓刚是真的有钱了,有多少钱,村里人都没有一个准数,反正钱多到没有地方花。2003年在阔别老家四年之后,我带着我的老婆、孩子回家过春节的时候,村里正流传着一个又一个版本的关于晓刚发了横财的故事。为什么晓刚又成了村里人的焦点呢,从我的老父亲的嘴里和我其它的老乡们的议论里我多少知
(六)两条平行的道路竟然相交了我和秀轩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我们仍然手拉手在校园游荡,招惹路边的行人频频回头,我们仍然会成天成天的泡机房,争论B+树和菊池敏典算法的效率。秀轩的计算机水平已进步很大了,在她们年级已经数一数二了,但我依然对她的三脚猫的技术看不上眼,总而言之,我对她没有激情。那一年有一个大
(五)人要是真发财,点钱都得请人我在三个月之后也拿到了那张名片,一起领到名片的还有我的一个师妹。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国庆节。在饱睡到十点之后,我突然惊醒,今天我要去我们院系的计算机房去辅导一个小师妹上机,那是我以前的导师布置的任务。他今年新招了几个研究生,计算机基础惨得很,自从我们几个计算机“高手”出
(四)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89年的那次大事件之后,连续几届的大学分工形势非常低迷,读研究生成了相当多大学生“死期”转“无期”的选择。我在毕业时也选择了读研究生,尽管那是一条独木桥,并且也不知道会通向何方。终于又熬完了三年研究生的日子,经过我的研究生导师全力保荐,我得以在我原来的母校留下
(三)改革春风吹绿小河两岸改革的春风在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之后终于吹到了我们的小河镇。镇领导层从上到下,当然也就两层,镇领导和村领导,高度重视。有多高?首先是启动新一轮的宣传攻势。那个足足有十年没有使用的村头广播响起来了,每日都要播几遍党中央精神和镇领导的决定,尽管他们决定了也不算数。再者就是村村轮
(二)走过大江大海,唯独依恋小河再一次见到晓刚的时候,是四年以后。那一年的夏天,中国发生了许多事情,最大的事情就是大学的学生可以不用上课,到全国去大走动。我也借机到南方去看一看,所以就跑到了晓刚正在工作的那个地方。晓刚是在一个小饭馆里与我见面的,那个曾经消瘦的白鱼条已变成了一个大小伙子,长得很壮,头
(一)小河里长大的两个少年后天我就可以上高中了,我太兴奋了,那可是县一中,我们村里就我一个,就是在我们镇,也没几个人。当然,前提是我如果能按时凑齐那三十七块五角的学费的话。那个数字实在太大,老父亲没办法,只好到省城里找活去了,好几天了,没有一点消息。这事可不能怨他,在我们那个山沟里,挣钱太难了。今天
下班的时候和往常一样,我在五棵松坐982回家,但有一点和往常不一样,车上的人很少,不到10个,车厢里稀稀落落的。东冉村(好像是,反正是这站附近)的时候,上来了一个乘客,女的,大概40岁左右。好像非常忙,对着手机噼里啪啦,没完没了。上车后就坐在我后面,电话那个长呀,声音那个大呀,我实在有点受不了。我听
刚上初中的时候,和一个女孩同桌。那个女孩长得还不错,衣着鲜艳,给人孤傲的感觉,其实她一点也不孤傲,还很有点“八婆”,特别爱说小话。我们坐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有点不和谐。我是读死书那种人,上课铃一响就一本正经,那个小女孩却如坐针毡,东摸摸西摸摸,好象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等她把她那些文具和书本全部摆弄一遍后
周末和女儿一起读她的笑话书,有一则笑话有点意思。甲和乙是好朋友。一日甲在路上遇到乙,看见乙戴着一顶破帽子。甲对乙说:你的帽子破了,知道吗?乙说:知道。甲说:你为什么不买一顶好帽子呢?乙说:我为什么要买一顶好帽子呢?甲说:买顶好帽子,别人觉得好看一点呀。乙说:我花钱,就为了别人好看一点,这样的事儿我不
(十)大三的时候又碰上了小兵大三的秋季,一个下小雨的星期天,我起了一个大早,有一场外系的足球对抗赛,我是主力。一场酣战正在紧张进行,我们寝室那条“懒虫”来找我,说是有几个美女在寝室等我。我满身是泥地回到寝室,让我好不尴尬。洪小兵来了,带着她们寝室的几个同学一起过来的。我把她们都叫出寝室,在箱子里翻了
(六)卫兵在南方打工很成功后来,我上了高中,卫兵还在南方打工。她走的时候,我们那一片去的人还很少,卫兵算是去南方打工比较早的。周围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叫洪卫兵的女孩子在南方打工很能干,给家里寄了好多钱。一批又一批的追梦人跟着去了南方,甚至还不等读完初中。我也成了周围村庄的一个牌子,在县城第一中学上学,有
(一)我认识一个女孩叫卫兵我四岁那年春节,在姨妈家见到了一个小女孩,叫洪卫兵。她是我表姐的孩子,比我小两个月。那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是我见到过的孩子中是最特别的,她只会讲普通话,皮肤白皙,穿着美丽。我们很快就混到了一起,一是因为我们有一样的年龄,二是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我喜欢她跟在我后面用银铃般的声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路上的行人与车辆寥寥。站台上等着的乘客稀稀落落,用手遮着烈日,焦急地等着汽车进站。52路汽车象个喝多了的酒鬼,跌跌撞撞就冲进了车站。等车乘客一窝蜂地挤到车门口。突然一阵清香袭面,酷暑骤然降温,仿佛又回来了春天。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一个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美少女,优雅地撑开太阳伞,
(一)二哥比我大八岁,以前也是个读书人。上高中的时候因为住校水土不服,全身长疮,加上家里读书的孩子太多,他就下学了。村里人都说我父母目光短浅,把二哥给耽误了,要是坚持读下来,也会和我一样做个大学生。我也问过他要是坚持读下来会怎么样,他说一人一命,和读不读书没有关系。下学后二哥除务农外,还做过许多事情
昨天晚上,父亲在舅舅家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浑浊,沉重又沧桑。父亲说:孩子,爸今天代你去看了那块乌青石了。我忙问:为什么?父亲说:我身体已不行了,怕是过不了这个热天,今天算是辞路了。我问:谁陪你走的?父亲说:一个人,你妈还很忙,家里一大摊事儿,走不开。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轻,电话这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