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抵抗全是虚设一如枯柳在三月那么多冷酷的念头风一来,全缴了械而我该以何种心情回忆去年冬天枯枝,残叶还有冰雪那么一株孤零的树如何抵挡季风的扫荡蛰眠的冬虫,低伏的草茎孤傲的梅以及永不言败的冬青全不是我我只习惯于风刀肆虐的夜挥鞭拷问自身而后在创痛里反省倾情的罪而三月又来绿曾是一种恐惧对于季节与繁荫翻覆
湿润,湿润,再湿润直到泥土最柔嫩的时分过早坦裎的心境是迫不及待绽放的玫瑰杏花满天是曾经的誓言看呵看着就在犹疑的冷里轻轻零落这个春天可有微香飘渺着风来散去又被纷乱的脚印踏进泥土的呼吸踏进小心不过的鞋底的呻吟湿润,湿润,再湿润苔藓已在室内蔓延沿我枯坐的姿式侵入体内这个春天除了相思还有什么可以抵御除了静默
是从故乡泥泞的雨巷走出的深浅曲折是婉转的程度流浪的人哟总止不住对故园遥望总挣不脱四月如织的烟雨一任乡愁从匣孔幽然袅出笼在轻蹙的眉间你潮湿的目光一如今夜的月迷濛,发涩怀念,不单是父亲手中的二胡还有母亲的油纸伞耗尽一生估摸倾斜的角度遮住儿行远方的风雨遮不住迅速蹒跚的脚步那系紧心鸢的青丝偶一回眸,满目成雪
想在今天和你分享一只粽子平静的粽叶包裹着的相思一如这蒸透的糯米的瓷实叫我如何解开它的层层捆缚忧伤早已是不绝溢出的暗香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