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躲到天边的树林里去了树林里散出一大片昏黄的光每个这样的傍晚已成为对女人的恩赐和奢侈这个女人,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这个遭受岁月风霜的女人这个背负两个女儿责任的女人这个在缝缝补补里穿梭的女人这个从来不出远门的女人这个一直自抠的女人这个怯懦苦命的女人这个善良的女人这个血汗榨尽拧干的女人这个我叫“妈妈”的
梦里我看到一幢落地窗的大房子我坐在石阶上哼着歌太阳很骄傲地晒着我我笑着微微地风吹熄了我的悲哀拂起空气的潇洒我是那么的快乐和幸福黑不是偶然睁开眼我醒了潮湿地夜风袭来暴掠的阴冷蜷紧身体终于没睡着
花开以绝美的姿势在陌生的路边能看见它裙裾的纯白这个城市还不为熟悉宽阔的街道磨却了过去斑驳的齿轮二十岁的影子走离了我去的方向风抱紧云在哭泣在馥郁的季节那条村庄我走了它没有跟来二十岁的那个地方不见了
人间这八月里的天像是着了魔风没去了方向夏虫在深夜里放歌歌唱这焦热的躁动抬头天空上的星星在昂然地晃动窗里面的灯还亮着暗影斑驳了心灵的哀愁朋友我们在深夜里聆说眼泪和伤痕忘了黏稠悲戚的心啊走出了迷失的丛林褪去了自我的凌厉重启了温暖挽着那颗曾被低置的心在这样烈热的温度里比了比温柔我把手举起来和空气握了握手微
一年,又一年这不断不断的流年穿过瘦细的村庄焰火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织成了娇美的花只瞬息映着高楼的窗倚着影告诉我,这可爱的夜!周遭噪聒中不凝一点沉静这些热闹里,灌满凄凉!是我是梦从这儿飘过告诉日子是我的生辰我望着二月天上的脸看着流动逝着的过去喃喃自语没有长寿面和蛋糕没有呵护的人群心似弦被生疼的抽紧连自己都
我不是个温情的孩子终于已经长大我从黄海滩上走出低挽着的裤脚上沾满了盐巴掸去发梢间润染的仆仆风尘眼角边顺延而去的小路融进了天际氤氲的雾气中海上的浪涛还在惊骇地迸溅挑起层层淡漠的水烟转瞬便消失不见天空云卷云舒已不见昨天西风醉花阴里的菊花酒沾点晨曦的露水今朝我也为自己整了妆没有涂满浓重的油彩也放下了昔日那
梦龄——梦,总是和孩子有关。突然不是孩子了,恰恰偏喜于做梦。喃喃呓语,述说生命狂欢的乐谱。云鸟尽头闪烁着丛丛绿光褐黄的大地现出苏醒的束装石缝间毅然傲立的草诉说生命坚持的篇章它对我讲了死亡那条路横躺了多少尸丧它挽回了一粒种的悲伤在开满野花的河岸边淙淙流水依然轻轻流淌总会前赴后继听没有声音,一直很安静只
我是这样的孩子——一度顽固的将我置于暗淡的角落,我很自然单纯地认为我就是个悲哀的孩子。害怕突袭的光,突兀的人群……黑暗里安全地隐藏沟槽没有灯和四壁空气旷散媚艳围黯淡缠绕黯神躲在旮旯里诡谲的讪笑神话说暗界藏有潘多拉的盒子里面装满世界的邪恶我是个任性的孩子从宽阔的黄海边上走来走进一段自负的程途黑色湮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