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迷雨天傍晚老屋中有成群大小飞蛾围绕孤灯打圈,这样别开生面的篝火晚会,是中老年伙计困乏了出来活动筋骨的,我不忍破坏其兴致,得退一边去;是年轻男女出来寻情觅爱的,哪能耽误他们的终生大事,必须退一边去。合上书卷,干脆到微弱的炉火边去与老父温杯烧酒来吃。酒温适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咪,每每举杯都需要闭眼皱眉
当沸腾悄悄地静止当孤独轻轻地敲门当回忆偷偷地放肆是否消瘦的胸膛里已经只剩下某个干瘪的名字干瘪,却又真实像渴死的草原谅风的手指像漂泊的莲原谅湍流和崖涘像星子原谅流浪的云朵请你原谅我忘记我那隐患重重的幸福取消你这绰绰有余的守候还请你原谅————时光是个愚昧的小偷总把最美丽的忘了带走……
俯首过秦桑,驱马踏燕草。江湖一瓢饮,只记两含笑。江水还如剑客渡别那年一样的冷吗?我想去触一触;桃花还是诗人来访那日一样的红吗?我想去采一采;软柳可还像韩翃折过那把一样孤孑缠绵?我想去思念一回。立春。雨水。惊蛰。我逢了几位远友几壶春酒?春分。清明。谷雨。我路过了哪个女子哪朵红颜?相遇若足够美好,便喝它
上旬是迟来的秋,下旬是早到的春。那么,请赠我十日的短暂吧,让我把还剩的麻木都走完,让我把落了空的愿都雪藏,落寞都缝进黑色大衣的内侧;只是简单的散步,感受鞋底泥土的柔软,谛听落梅那不可小觑的窸窣。相思的叶已送给害病的人去读,枯枝就留给我吧;未开的红都交于暗恋的人去表白,浓荫请赠我做来年的遮阳伞....
苍老与死亡在远处等你,你在所谓风华的这一刹等谁?等斜风骤起剥落你一袭的红妆淡静?等深雪覆顶坍塌你一身逞能的枝躯?徙鸟的返程已由嚎啕的北风阻隔;艳阳的来路刚被墨稠的凝云切分。当初冬抛来一际肃穆的眼神,你即将面临一无所有的孤单。折服于时间晷盘下的命运,怎堪直迎流年边陲飞镖似地逼视?任由你筹备了十一月的柔
如何才能不再孤单?像浓艳的蜡染,最终定格成一幅画的模样;像一朵迟来的笑容,停泊在你的脸庞......你的脸庞,如此明媚,如此温婉,是七月雨后的天空,看不穿有没有深藏着夏去秋来的几许惆怅。多想再为你挂一弯艳虹,而雨后的天却又渐渐迟暮,被风吹冷的嘴唇,怎么还你一颗温热的吻。隔着两米的距离,只好给你淡淡的
多年以后,当看到那些懵懂的孩子穿着蓝白相间的制服嬉闹于回家的路上,当我面对一面硕大的明镜看见自己趋于成熟的脸庞,以及某些个躁动的夜晚翻起我那泛着霉味的日记,每当这样独自安静的时候便又想起了我的那些叫做青春期的时日。之所以会如此,只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在不意间告别了所谓的青春期。告别是这么轻易而自然,便
凹凸不平的路面有积水缓缓下渗,像是在躲避明天早晨可能会迟到的太阳。明朝会否有太阳,我已不那么在意。急速的车轮忽然驶过,泥水在昏暗里向路的两侧飞洒。突然想到很久前的某一晚,我像疯子一样在河边的小路上飞奔,两旁的野草里惊出成群成群的水鸟。那些鸟儿就像这积水一样急速的向两边飞去,也许换一个地方栖息会更加的
远山隆成一道冷暗的屏障,黄昏悄悄浓成了夜晚。路旁的秋海棠还在恣肆地摇晃,摇晃着,在黑暗里突然辨不清模样。我和北风一起经过这里。它从身后无端地吹起,把我的头发紊乱地捋向脸颊,还把我的外衣拉扯得更加褴褛,而这些我不介意。我一直都在,一直在别离,渐渐地怕了相聚;一直在行走,渐渐地害怕停息;一直都在忘记,却
秋末,走长路邀你去看迟暮的日落,霜叶已经红极,北风又渐渐地冷透。我说时间真有锋利的凿枘,把世界雕了又雕,深挖浅凿,却总不满意。你笑我悲悯。笑容像斜辉样的簇簇落于我眼底,一晃一晃,美丽而漠然。往上走,再往上走;我们沿着落叶的天阶,宛如要去向世界尽头。你问:“倘如你我正为赴死而去,是否还如此义无反顾,随
容我这样漫无目的地呼吸,并不经意地将所有情事归零。———题记渔火在这寒瑟的江面,我曾借一壶酒给你。渔火里,漆黑的只有你的眼睛。曾在水面写下信誓,——用蝌蚪文或是东巴字,已不记得。以这样的方式,赞美我们的漂泊!而在我细密的年轮里,爱是不易让渔火照见的,黑色的花朵。而此时,我们何曾预料:你我各自打捞的,
又是离歌,一阕长亭暮。人初去,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不要问,是否六月的草已横侵了我的介;经雨的木栅可长了疏斜的菇。不想轻许我以回返的时候吧?或者我们已没有岁月可往回走。岁月恒长,江湖却如此扁窄,尘灰里,我将时常撞见这藏露不期的记忆;同样,记忆哪能容忍你这颗漂泊的心,越是流连,越会疲倦。干涸
1.听说听说只要一直地相信伞沿,五月就会回来。我一路地走啊走啊,摇落一伞一伞的忧伤的雨,才发现她来过,又寂寞的走了。2.际遇有一些际遇:骤然像落雨,清轻像浮沤。像苏深的蒿草蔓延,穿生进我心的湿地。这样尘沙渐静的日子里,这双人来人去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能做我一生的牵萦。3.一种心情一种心情,能含
再别把跌宕的爱情给我,别用青黄不接的希望把我交割于水火;我只要静静地活着,烟火人间。一场小雨,逐着四月的痕迹远去了,这头阳光忽然洒了一地,折折转转的石板路申得如此遥远,把奄奄一息的花期割舍到云雾之外。云雾之外的杜鹃翻山越岭,将满面雨湿的五月送了来。抄小路去盘点我这一树树的雨水,雨水珍珠似的笑着,不留
二月雨水的阴郁终于帛裂。打着明朗的长风而来,三月欢愉在山阳水湄。我的头发很长了,像一路的蓬草,代表着春深。春深,柳浪层层。红肥绿瘦,绿肥红瘦。风辣辣地扑来,一头撞进了枝的横乱,叶的繁芜,倾斜了塔松笔挺的幽情;翻动了睡莲无声的酣眠……三月在湿热的箫孔里奔流,吹散了一指指丝缠的孤寂;三月在云底的风筝上扑
今晚,我不会遇见你;今晚,我遇见了世间的一切,但不会再遇见你。——海子远山渐渐地空蒙,滇池的水面铺下绛红色的夕阳。凉风习习,远处的归帆点点。黄昏来了,来得像诗人一样的悠然,不冷不暖。最是这煽情的红,陌生,却又熟悉。是故人的影吧?偏又不似;那,我与这醉了酒般的黄昏,可是那双丢失了彼此的恋人?红彤彤的波
轻烟过处,波光曾经潋滟。渚青沙白,只不见那久已渡走的温柔。往昔是静静的河流,漫溯,已找不到源头。只是你曾荡一只小舟,在我的河上扬稿而过;撒下满河的妩媚的影子,要我打捞一生。而你早已
心底有一块触之便疼的软肉,随韶光老化成无法褪去的结痂;想隐藏,却欲盖弥彰。一段旧情悬荡于含混的记忆里,丝密的旧事如月光般惨白,却像剑戟般冷厉,总在灯火阑珊的时候风穿我们羸弱的心墙。有一条路名叫天涯,一涉足便搭进了一生的风华;谁是谁的过客我们已经无法深究,只能在伦为路人之后,彼此珍惜一份,月光一样洁白
夜,又一次缓慢地寂谧了下来。记不得我来这里多久了,记不得已有过多少个夜晚如是:清风萧飒地去来,灯火默自锃亮,一如既往。人说,若亮了太多的灯,夜便会死去。世界如此透亮,只留给我们无奈的忙碌,刺眼的迷惘……这里仅仅是一个城市,一个很多人来了却必须走的地方,只是我一直看不透——为什么那么多人被不屑。被鄙夷
“丘,你信吗?在这里我捡过别人扔掉的西瓜皮,睡过冷硬的高架桥底……”。我总是忘不掉a哥醉酒以后半卧在公园的长椅上跟我说的这些。在这样一个睡不着的晚上,那些话我总不住地想起。端午的前奏总免不了一些雨水,而今年此时的雨不只是一些;淋淋沥沥,一晃眼便下进了深更;不仅令人没了慌闷,且教我从心底生出一阵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