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什么藤结什么瓜”石河子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我妈多次催我赶快回农场“抓革命促生产”,免得连队领导找茬儿。十月中旬,趁着有趟便车,打道回府了。沿途能见着绿的地方不多了,能见着人影的要么是砍包谷杆的,要么是摘棉花的职工。我又将融入到这种环境中去,免不了心中一阵凄凉。车到团部,下了车,我抬头一看,让我大吃
九“卑贱者最聪明”一九七一年的国庆是最冷清的一天。听说上面有文件,各地不许搞大型集会,要求过一个革命的节简的节日。北京今年破例没在天安门广场搞什么群众游行。可能是文革以来养成的读报习惯,最近一段时间把说了好长时间的假马列主义政治骗子点明了,原来是中央第四号人物陈伯达,并隐约暗示他后面还有个大头,是个
八“祸兮福所伏”文革初期批“三家村”那阵子,我的母校教导处调来一个姓宋的转业军人,因为没有什么学历,也就干干打杂的活儿。开始大伙有点看不上他,一张大马脸,满嘴甘肃腔,后来就有点刮目相看了。留给学校师生印象最深的是每次批判大会上,他的即席主动发言言辞激烈,慷慨激昂,老家土话一出口,唾沫星子乱溅,引人发
七“与人斗其乐无穷”棉采站的经验给我和老娘上了一课。老爹的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让人家“引蛇出洞”再搭进去一个。这些天老娘也没闲着,经常深更半夜摸出一包东西,一天晚上,她悄悄跑到林带把它烧了。烧了什么,回来也不说,我心里明白,老娘未雨绸缪,有远见,周围已经有好多家让工作队给抄了。文革初期“破四旧”
六“知识越多越反动”这阵子团场“深挖严打”运动该抓的抓了,该判的判了,该杀的杀了,也算告一段落,再过两三天“十。一”国庆节就要到了,连队又忙着动员“抓革命,促生产”,向国庆节献厚礼的活动。工作组一撤,连队又恢复了以前的状况,不过人和人之间又陌生了一层。老祖宗还是英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五是祸躲不过刚下农场连队我们这帮“知青”的“吃住”大事都是集体化管理,公家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生活上和石河子城里也没多大区别,后来过了个把月,男同学头发长长了才发现到哪儿去理发成了问题。比我早来几个月的同学告诉我,连里从来没管过这些“闲杂事”,尽管大部分是男人,也都是自行解决。讲究点的利用休息天到营部
四“可怜无斯文”连队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开会,在连部开叫大会,在单身宿舍开就是小会,会越多越代表“突出政治”。三不隔五开个批斗会之类的还多少有点刺激,其它内容的会,比如读报纸、念文件,也就是些老话、套话,稍带点新动向,或有暗示话语的内容。我们实在也听不出来什么名堂。类似“批判假马列主义骗子”、“批‘先验
三革命化战胜机械化北疆热得快,说热起来一下就跳到了夏天。四月底五月初的天气,早上穿棉衣下地不热,中午太阳出来,你就是光着膀子也不冷。时不时还能来阵风,热烘烘地裹着黄沙,扑天而来。这几天我拉肚子,心情极不好,连队卫生所给了一把药片,吃了效果也不明显,我就怨连队的水太脏了。你要是听了吴大胡子的话,非气死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农村是个广阔天地,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毛泽东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一九六九年的冬天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临到春节,除了厚厚的积雪、不时刮来的西北风,看不到节日前人们期待的热情和街市上的繁忙,感情、希望、现在、未来凝固在一起,如同一块冰疙瘩。学校工宣队导
二农场连队第一课四月初的天山北坡广阔的平原上已无“千里冰封”的苍茫景象,野草没有复生,兵团农场特有的林网在暖风的摇曳下,四处支丫着光光的枝条,远远望去泛出淡淡的绿色。一方方的大块条田,除了返青的麦苗,尽是灰黄色的赤地。我坐在拉煤卡车的车厢上,区区八十来公里的路程,这辆“解放战争”时期的“嘎斯车”颠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