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大山深处那一处营房,记得营房前那一尊雕像,我不知道她是石膏塑就还是汉白玉雕成,雕刻女子体态婀娜、长裙飘逸、云髻高绾,举臂过头双手捧着一支长颈瓷瓶,潺潺细流从微倾的瓶口淌出绵绵不绝。在那片近似原始森林的深山之中,在方圆数百公里的军事禁地,在那青一色的男人世界里,她是我们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