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地方是一条小渔村,那里有一条大河,河水波光滟涟,泊着很多打渔的船只,船身斑驳,油漆脱落,船底长满了绿色的藓,又湿又滑。夏天的时候会有许多光屁股的小孩在河里追逐嬉戏,渔村的小孩,从娘胎里生下来就会游泳,且技艺高超,在水底像鱼儿般灵活地游玩。而我在水里泡了几年仍然不会游泳,当然这是有原因的,我家
眼睛疼痛的时候,我会一个人从路的这头走到路的那头。我一直在风路过的地方寻找一粒叫做的岁月的沙子,有时候这粒沙子不经意间掉到我的眼睛里,这时我的眼睛会湿润,伴随着一丝苦涩和一丝温情。我看见午后的风在椰子树的阴影里流动,一个个夕阳绚烂的黄昏,还有那片海,和我的小渔村。斑驳的石头,褪了颜色的船,弯弯曲
葵花走失在1999住过的老屋看不见了站在裤管上的露珠找不到了岁月的河床干涸成一颗琥珀恍惚中大片大片的葵花摇曳成千重幻影万种风情除了沉默我已一无所有
屋外一片漆黑,倾盆大雨,闪电和雷鸣交织而来。我坐在小小的房间里,一个人,一条有蝴蝶图案的棉布裙子,一束插在矿泉水瓶中的芦苇,一小碟杏仁,二十岁的生日,我这样度过。开了收音机,在听一个叫心灵之约的节目,主持人西渡的声音充满磁性,像是海底的蓝鲸浮出海面缓缓的呼吸,潮湿而性感。电话响起,是他打来的,祝我生
宁静夏夜,空旷天幕中有大片云块的灰白阴影。不时有烟花绽放,璀璨异常,最后化作一团烟火,消逝无踪。突然想起安妮,她比烟花寂寞。经常会做同样的梦,梦见自己被人追赶,在一条相同的大街,穿过一条条走廊,一扇扇木门和种着风雨花的阳台。我奔跑,光着脚丫,脚趾头划过青石板小巷,不间歇不喘气,我的躯身与灵魂在奔跑,
一只庞大的粗布包,带上很多想象中可能用到的物品。一只精致的MP3,里面全是我喜爱的歌。在这个闲瑕的午后,我去野外游玩。茂盛山林、青石板路,植物,田野,蓝天,擦过残破屋角的一卷白云、蝉声。戴上耳塞,MP3里播着《两只蝴蝶》,温情缠绵的音乐流泻出来,与田野蓝天融成一片。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
那些花儿母亲告诉我一岁我学会走路一岁半我学会说话两岁我会指着天上那个大月亮说我要三岁开始了我所有的记忆一蟋蟀在唱歌,我伏在曾祖母微驼的背上,听她讲狼外婆的故事。我是在小镇里长大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附近有一条小河,空气中夹杂着槐花和小草的味道。很单纯的童年。阳台上长了很多风雨花。每天混合着露水的清
我是栀子。出生在五月,栀子花开的时节。我和母亲生活在南方一个小镇。这个地方属于亚热带,阳光充沛,到了八月会有台风,也会有洪潮。我家是开裁缝店的,母亲做的衣物手工精细,在小镇上很是出名。母亲经常会用剩下的碎布给我缝制裙子,一块块的细花碎布拼凑起来,就成了一条很好看的百裾裙。每年仲夏,我会穿着那些点缀着
曾经,有一朵盛开的夏莲,在我十六岁的黑夜里,开得芬芳。十六岁,似乎已经离我很遥远了,那时候,席慕蓉的诗歌曾芬芳了我的整个花季,那个几千年来弹着箜篌的女子,在开满了玉兰花的树下,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古相思曲。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
断齿有的感情是指甲,可以随便剪,随便长,无关痛痒,而有的感情是牙齿,断了便成缺口,终生难愈。——题记齐勒和我在兰贵坊酒廊喝一种西藏红酒的时候告诉我,这是用青稞酿成的。红褐色的液体,晶莹透明,空气里眩目的紫红色在杯底荡漾。我隔着透明的高脚玻璃杯看他那双眼睛,盛满温情,像经过27层净化的纯净水。于是我的
梨落至今仍记得那年五月,苏明捧着一束蔷薇花站在落日的余晖里。那个黄昏从此像电影镜头一样在她心里一次次定格,带着蔷薇花香和爱情降临的气息。那时还在大学校园里,凛冽的年纪。苏明会牵着她的手像风一样奔跑。他们躲在盛开的蔷薇花下亲吻。八年过去了,梨落长成一个平淡的女人。她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每天洗他换出来的衣
夏天的向日葵在风中摇曳,直到灿烂的花瓣缩得干瘪。我心中装着一只蝉,焦躁地鸣了一季。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的躁动不安是因为我开始强烈地思念后街——那条童年的街道。我怕是已经忘了,后街那排低矮的房屋,从回忆里褪成水彩。时间在上面缓缓流动,于是想起来的是一片模糊,像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朦胧而又不真实。家乡是
大朵的金盏花在窗口心事重重地馥郁着。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窗,让细细碎碎的阳光透射进来。一个足够清净的午后,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苦丁茶,一段古朴清淋的音乐。我蜷在大椅子里,听唱片里播着的《江南》。音乐的名字让我想到古朴的古树红墙,屋顶漏下的阳光,一种繁华和破败的气息,氤氲着轻柔水雾的大湖。音乐的一开头,古
以为爱是天梯,顺着它的方向,我只捡到玻璃鞋子,花样繁复,伤心是唯一的造物。——题记房间的窗台上,林南种上的西兰早已枯萎,干死的花和叶脆脆的,一碰就要灰飞烟灭。爱走了,花也枯了,以为不会丢的最终还是失去了。这些日子,我就像是一株碧绿的西兰花,一点一点丧失水份。林南走了,我关上门,独守一座伤感的空城。林
蓝指甲格子廊里飘着音乐和烟草味,光线幽暗,窗外是潮湿的暮色和雨雾。沐笛要了杯蓝山。有人说,忘掉一个人,最先消失的是体温,然后是容貌,最后是声音,到了最后的最后,可能不剩什么,也可能还有一些破碎的记忆残片,像冬日枝头摇曳的树叶。沐笛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以为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忘记佟岸。可是当她小
城市的伤疤(一)公路上有风与沙穿行我看见了蜗居的忧伤逃跑出来一个人与一只狗奔跑在车窗外(二)我在这座石头森林迷路了喧嚣跳进下水道又钻进老大娘的菜蓝里有人从十三楼顶以飞鸟的姿势完成生命的俯冲压碎了一箩筐白菜从菜叶里开出花朵(三)天空的蓝像患了风寒受伤的乞丐出售廉价的伤口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地行走从天南到
(一)我是沫沫,泡沫的沫。你看过大海退潮吗?就是海水退潮后的泡沫,停留几秒钟,然后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每天背着双肩的很大很大的书包,上面挂几个粉红色的可爱铃铛,晃呀晃地,叮叮噹噹的响声在背后洒下一串清脆的音符。头发上会别很多很多花哨的夹子,五颜六色的小熊小猪小猫小狗小鱼。这使我的头发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