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爆炸事故发生后,我受伤的总面积是54%,54%的烧伤等同于只有46%的存活概率。那时候因为要动手术,会注射吗啡。注射了吗啡的症状是一下昏睡,一下清醒。我在痛的清醒跟昏睡的噩梦之间,总是可以听到爸爸的声音。爸爸就坐在病房角落的左边,那边有一张椅子。只要我醒来了,他就会说:“萱萱,爸爸在这里,没事没事。”他那个非常坚强、坚定、很雄厚的声音,即使在昏沉的时候,我都听得到。那个是让我觉得可以抓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