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中,那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庄里生活着一个老头,他一头花白头发,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皱纹,手中拄着拐杖,走路时双脚慢慢移动,就如我儿时十分熟悉的屎壳郎一样。对于村庄而言,他如同那天上的白云,家似乎就是他的客栈,他时常在那儿住不上三两天,就会让人接走。一次外出,他得经历个把月的时间才会回来。他回来和去时
从桑植过永顺,绕道毛坝,得经过永顺重镇万坪。中途从毛坝上车,汽车九湾十八拐,爬上一山坳,车窗外少了绿林翠竹的遮掩,眼前豁然开朗,跃入视线中的,是一块方圆约30平方公里的坪地,那就是万坪。一条笔直的公路从中穿行而过,公路两旁,亮丽的小洋房鳞次栉比,车子从屋下经过,其房子样式叫人目不暇接。坐车上的人,由
伫立的三座小山,把公路分成三条,呈“丫”字型向三个不同方向延伸开去,消失在漫漫的山野中。山下的几十户人家,想是图交通的便利,一律将房子建在公路两边。小山下的村寨,全是木头构成的房子,清一色黑色瓦背,在风雨阳光中装点着这寂寞的旷野。行人眼中,那个呈电扇叶片一般的小小村寨,形状上倒也别具风味。村寨三座小
我的眼前,总浮现童年时期的那张照片。主角只有两人,一人为表哥,一人是我。舅父是一所乡村中学的教师,每月皆有工资可领,家境还算比较宽裕。表哥是舅父唯一的儿子,备受舅父母外公外婆的疼爱,吃的穿的,在众多姐妹之中,尽他优先。照片中的他出现在眼前,穿丁草梨布裤子,咔叽布衣服。这样的装扮,在那个贫穷的七十年代
清澈的河水带着青草树木的气息,从杉木林场悠悠而下,氤氲一路的浅吟低唱。它穿过一块近十多平方公里的坪地,从满山翠竹的山脚钻入,蜿蜒而下,遇到高耸的悬崖,迎头撞上,翻滚出白色浪花,稍作停留,忽地一个转身,留下一个偌大的砂质坪地,便又悠悠而去。那儿就叫沙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沙坪两边,隆起座座小山。小
我们几个姐妹都长大了,聚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争着说自己继承了奶奶身上所有的元素。可在我眼中,没有一个是美的,要说有,只能算大堂妹,她还稍许遗传了一点奶奶的血统,因为她具有一身晒不黑的皮肤,似凝脂,若牛奶。时间定格在一九二三年夏日的一个下午。灿烂的阳光越过高大的围墙,越过围墙内青色的瓦背,落入宽敞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