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姨是楼下大牛的五姨,当年不过十七八岁,嫩红的苹果脸,小鼻子小眼,笑眯眯的喜气盈盈,人见人爱。像极了山口百惠,只是那时候人们还不知道有山口百惠,而小五姨比山口百惠还俊俏,还迷人。小五姨没有下乡,天天在街上闲逛,傍晚和小老姨在便道上吹口琴,唱黄歌。比如《喀秋莎》《红梅花开》《外国民歌二百首》和着悠扬的口琴一首一首挨着唱,反正那时候叫黄色歌曲,小五姨和小老姨就是最时尚、最浪漫、最流氓、最渴望艳遇的怀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操场开大会,我是一年级、三班,旁边是一年级、一班,旁边紧挨着我坐的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女孩,我说过我喜欢美女,特别是如此美丽惊人的小女孩引得我时不时的偷眼去看。那个小女孩眉清目秀,精美至极。特别是那只小巧玲珑的耳朵就如玉雕般的玲珑秀美,当时我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有一本《毛主席语录》,她时不时的、有意无意的将小红书翻开露出扉页上她的名字——车萍,从此我就牢牢记住了她,后来从同学
小狗贝贝贝贝是一条不到四十公分的中国小土狗,贝贝到我们家的时候只有不到三个月,比我的拳头大不了多少。贝贝黄白花色、毛茸茸的身子、粗大的毛尾巴高高竖起像一根旗杆,圆滚滚的屁股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像一个毛线团。贝贝不挑食,几乎我吃什么它吃什么,它最喜欢吃打卤面,白坯不行得浇卤,如果你给它挑一筷子面条没有放卤,它会低下头闻闻,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你似乎问:“怎么不放卤?放上一勺卤,贝贝才会欢快地一口气吃完,然
我爷爷是1908年生人,如果活到今天也有105岁了。爷爷生前有两件最喜欢的小物件,一件是高80公分的晚清官窑大瓷瓶,一件是西洋进口小铜钟。那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事情了,爷爷只有十七岁,徒步七百余里从家乡阳原到天津打工。一个乡下人到了繁华地大都市,举目无亲、步步维艰,不久就得了重病,幸亏爷爷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因此认识了许多的教友,那些教友不乏医生、教授等有文化的高级知识分子。爷爷得到了不少人的帮助
魏不活魏不活,姓魏谐音喂不活,文革时喂不活在房管站当临时工。因为同一年龄段的青年都去上山下乡了,这样小伙子就比较少,所以大家尊称魏大哥,背地里叫喂不活。七十年代初魏大哥在房管站当架子工,是个技术加技巧的力工。因为是高空作业,一手攀附在高高的木杆搭起的架子上,一只手要接过地面递上来的粗大木杆,一下一下撺着往上倒。一根木杆有二、三十公分粗,长约十几米,怎么也有几十斤。在几层楼高的地方将木杆搭在架子上,
官老爷天津的估衣街和锅店街是同一条街,长有五百米。一个在西头,一个在东头。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胡同丁字型向北隔开,叫金店胡同。金店胡同的后头向北就是有名的侯家后。一百年前估衣街就相当于今天的滨江道,侯家后就相当于今天的小白楼,是有钱人挥霍、奢靡的场所。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这里才逐渐萧条冷落下来。候家后住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官老爷,叫什么名字没有留下。但是官老爷的名号却如雷贯耳。此人官居何位没人知道,何方
黑玛丽观赏热带鱼里有一种通体漆黑的小鱼叫黑玛丽,活泼俏丽、十分的可爱。我讲的这个黑玛丽是一个小姑娘的绰号,当年也不过十七八岁。黑玛丽皮肤极黑,却很俊俏,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魔鬼身材,长相甜美,经常是穿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她总是甜甜的笑着,因此很得街坊邻里的喜爱。那个年代叫黑玛丽的一定不是好人,可是你却无论怎样也无法将这个美丽的女孩和坏人联系起来。原因就是那个年代,青年男女都去上山下乡了。留在城里的青年男
刘媒婆刘媒婆住在金店胡同一号院,也叫义德里。当年那个欧式古城堡的建筑有两进院子,两层大型拱圈石砌门上方是一个高高的塔楼,里面则是木结构回廊,中间是大大的天井。一·义德里原先是一个货栈,每间屋子有七八平米,现在一共住有三十多户人家。刘媒婆就是统领这些人家的头,那时叫居民代表。刘媒婆当年不过五十多岁,黑、矮、壮,冷着脸,不怒而威,颇有霸气。她的老头当年租住在后院一楼的西边,一间小屋住了九口人,平均一人
五猴子叫老五,大名刘春华,不过大名从来没有人叫,当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是我家楼下刘媒婆的第五个儿子,长的细眉细眼,中等身材,焦黑色的长脸留着分头。据说五猴子是清华的大学生,因为文化大革命,或者是因病在家里休学。他下边还有两个弟弟,老六叫小尾巴,老七叫小尾巴尖,他们的故事以后再说。先说五猴子、老五,家里穷,老五也没有什么事情干,老五就早起锻炼身体,他在院子里的泥地上铺一块白毛巾,两手撑着地,伸直了腿练
二孩子光头、矮小,衣衫褴褛。住在估衣街候家后的三间土坯房子里,门口有一根电杆,电杆旁有一个下水井。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城里的高楼大厦的后面已经很少见到土坯房子了。二孩子当年已经四五十岁了,孤苦一人又没有正当职业,靠打零工为生,他没有正经名字,过着极其清苦和贫困的生活,总是半夜起来去劳作。人们呼喊他的时候都叫他夜老二,他很少说话,像个哑巴,总是眍瘘着腰、低垂着头忙碌,门前堆满了掏地沟的竹篾和工具。而
平原作于天津2010-2-10-----13114851269一、夏荷一个绝色美女,美目流盼如夏日荷花,亭亭玉立。只是美女婚后的日子不那么顺心,年过廿八,桃红柳绿的夏荷竟然染上了急性肾炎。这就使夏荷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沮丧,甚至绝望地以为自己将会不久告别人世,提前结束自己如花似玉的美妙人生。于是夏荷住进了肾病医院,扭着腰肢走进内科病房的夏荷眼前突然一亮。她看见正在病房伺候母亲的江克,就是那种温文尔雅
一、凌晨一点,国庆从梦中醒来,又开始了失眠,他每天夜里都要失眠,已经失眠很长一段时间了。于是他像每天一样又开始默默地数羊,强迫自己入睡。每次从梦中醒来他都使用各种办法强迫自己重新入睡。每次都是从一只羊、数到一万只羊,又从一万只羊数到一只羊。直到数完了澳大利亚所有的羊群,国庆还是没有睡意,反而愈发清醒起来,他由雪白的羊群、联想起了天上的朵朵白云,想起了蓝蓝的天空下,朵朵白云漂浮着、舒展、翻滚、延伸像
九一三事件已经过去四十年了,离档案解密的国际惯例五十年,已经很近了。近年来类似揭秘文章有许多,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心。我大致看了一下、可信的极少,大多逻辑混乱,语焉不详,没有翔实可靠的史料和证据佐证。九一三事件发生那一年我十三岁。我的邻居,也是我的忘年交仇大爷(曾经在抗战时期,山西决死队给薄一波当警卫员。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领导了,他死的时候,薄一波、张立昌等高级领导都送了花圈。)他在十月六日听了九一三
1漆黑而沉静的夜,笼罩着高雄这座美丽的城市。在繁华喧嚣的都市中心,霓虹灯闪烁,缠绵悱恻的爵士音乐旋律在没有星星的夜空回荡。一辆高档的飞豹越野车,从市中心的繁华大街上驶过。风驰电掣般的开到了市郊的军用机场。停机坪上,一架小型美国军用运输飞机,在夜色下安静的矗立在那里。随着飞豹越野车的到来,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开来了几辆华丽的轿车,在军用飞机前,戛然而止。从几辆高级的汽车上,下来了十几个将校军官,飞豹越野
去年夏天,我到儿时好友,教授的寓所去拜访。教授是一个淡泊名利\隐居闹市的奇人。其诗、书、画三绝,更是个寿山石的玩家,而且还是雕琢石头的高手。其书房里宽大的书桌上,琳琅满目、错列摆放着各色大小的精美寿山石。雕琢石头的工具和放大镜摆放在书桌的一隅。教授兴致勃勃,一一向我展示着各种玲珑剔透、色彩斑斓的寿山石,讲述着那些石头的种种奇妙和美轮美奂的名字。讲到忘情处,得意之状溢于言表。其爱之情、其情之切,徐徐
老牛姓牛,文革时我七岁\老牛还不到二十岁。在我们街坊里老牛是最老的男孩子,所以挑号老牛。老牛人高马大,一米八以上,大脑袋、大鼻子、大眼睛、胸肌见棱见角,胳膊上的肌肉像圆滚滚的铅球,时髦的菊花顶发型、油光水滑,是一个姑娘见了脸红心跳的汉子。老牛不苟言笑、对虎背狼腰的喂不活十分不屑,喂不活吹嘘自己曾经是天津四大张的徒弟,而且拿来两个帆布褡裢公开在胡同里的自来水站前教授摔跤的技艺。老牛站在围观的人圈外边
第九章,抗日烽火在桑干河两岸燃烧1、日本军队侵入中国,以为很快就会征服中国人民。没有想到中国人在长期的被奴役、压榨之下对日本军国主义无比的仇恨。除了国民党正规部队、八路军和日本人作拼死地战斗,民间的义勇军和地方武装甚至一些过去骚扰百姓的土匪也积极地对日作战。扈从岭曾经当过晋军的营长,被日军击败以后,很快就组织了几百个散落在民间的士兵组成一支抗日义军。吃掉几股当地的土匪之后。扈从岭听说八路军抢劫了日
第八章,铁蹄下的仇恨1、日本人占领了西城,只留下一个宪兵小队二三十号人,西城驻防部队的主力是宋贵新的保安大队。1938年8月宋贵新接到了暗探送来的情报,共产党区长康世安带着几个民兵到了小石庄,将小石庄的地主武装冯梯缴了械。而且连夜发动群众,组织民兵。宋贵新将情报密告给日军小队长安倍,安倍闻之嗷嗷叫着要宋贵新统统出动,死啦死啦地。安倍自己抢先带着三十多个日军气势汹汹地直扑小石庄,宋贵新和保安大队的三
1、我第一次回西城,是大饥荒过后那年、奶奶的弟弟也就是我舅爷只有四十二岁,第二次回去舅爷已经四十五岁了。记得舅爷高大魁梧和我父亲像孪生兄弟,一样的大眼睛、高鼻梁,一样的络腮胡子、巴掌大的护心毛,浑身是棱角分明的肌肉,上下是黑黢黢乱卷的体毛。那天下午太姥姥盘腿坐在土炕上,灿烂的阳光铺满了院子,舅爷长胳膊长腿,登上梯子从门楼上取下一碟子太阳晒着的臭豆腐,两块半灰白色的臭豆腐上爬满了蠕动的
第七章,遍地狼烟1、井儿沟的王大美、王二美是同胞兄弟,哥两个自小和父亲王洪远在家种地。大美和二美的娘织得一手的好土布,难得的是织得又好又快。这样农闲了大美兄弟就和父亲王洪远一起贩卖土布。这年的冬底快过年了,爷三个肩背车拉地将土布运到后山天镇南高崖,不几天就将一车土布卖的差不多了。当地一个叫瞎眼金科的地痞、赖货欺负王洪远爷三个是外乡人,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说:“大哥累了到我家歇歇脚?喝点水?王洪远身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