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小时以前。我看着另一个我与陌生人游荡在三月清冷的街上。那个我隐藏在口罩之下,露出的双眼直直望向远空。灯火的暧昧掩不住夜的黑,如同傀儡吐出丝线捆绑住双脚。没来由地疲倦。人生有多少个四年?当年偷偷躲在被窝里觑视爱情的少女,已然练就钢铁般坚硬的筋骨。情话消散在十八岁的旧日,纸上写满荼蘼故事。而另一个我游走于空空世间,与无数人擦肩,演绎短暂的,人们称之为“爱情”的东西,但我更愿意视之为“成人游戏
九月的尾巴扫过,波澜不惊,连人也越发惫懒。繁杂的工作一堆,不想干;恼人的事情一壶,喝也喝不完。诸多情感纷至沓来,我又开始陷入循环。熟悉一个人很漫长,从初见到深交,书中说的一见如故我至今未曾遇到。我是个情感的慢热者,从小心翼翼伸出触角试探,也许碰到一点坚硬就会退缩,也许对方的热情会被我化为一瓢冷水,也许只是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总也有一个人的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三千烦恼,纵然偶尔无聊。去旅行也好,宅
又有见面仅一次的相亲对象提出来我家,还打电话给我妈。我始终无法理解男生们突如其来的感情,就像我无法理解大人们“不结婚就是丢脸”的论调。毕业以后,就被迫加入相亲大潮,遇到过不少人,形形色色,来来往往都是过客,没有停留。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而今却是“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曾碰到过性情开放之人,深聊过后觉得有拼劲,有想法,然一旦几日不聊,最初的新鲜劲一过,也就逐渐淡忘,最终成为手机里再也不联系的陌生
那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想到了死。我们对生命心怀敬畏,是因为他的不确定性,以及不确定性所演绎的精彩或悲哀。然而,那天我想到了死亡,被疾病所打败的恐惧。我甚至在脑子里盘算了一番自己死掉后的情景——把银行卡密码写在遗书上,然后辞掉工作,去走走看看,找个安静地角落悄悄死掉。疾病,没有在我的身体四处蔓延,但先击垮了我的意志。是那一株被我遗忘的叫不出名字的盆栽,一株和朋友出去吃饭得到店家赠送的已经快枯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