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床头的风铃一就在这个公园,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孩子放着一个绿色的风筝,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孩子放着一个红色的风筝,线,被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握得紧紧的。一阵风跌落在公园里,打了个旋,又走了。红色的风筝扑向绿色的风筝,绿色的风筝顺从的依偎向红色的风筝。风筝和风筝,在天空上自由地飞翔了许久,还是被一阵风绞到了一起。风筝爱着风,用它的名字镌刻着对风的思念,可是风却在这次毁了它。当两个风筝齐齐坠地时,红衣服的孩子
麻将留出空地碰撞和碰撞激越出声响堆砌和堆砌弥漫着恐慌五颜六色的砖石一会儿肩并着肩一会儿背靠着背在一张桌上垒起了长城一般的奇迹文字是平日符号的游戏知识是忘记丢弃的垃圾唯有喧嚣、金钱才是生活应有的魔力把书柜随意搬走吧把台灯摔倒在地把那软垫撑开造一个奇迹记着给下一座长城留出一片空地
经常阅读文学作品,自以为获得了诸多东西,猛然一见“什么是作家?”却顿觉突兀。作家不就是写文学作品的人吗?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写文学作品只是作家工作的形式罢了,换言之不过是谋生的方式罢了,又怎可因此将之全部概括呢?那么,作家究竟是什么,我想不出来,那么,我姑且认为:作家就是普通人,不过比普通人多了一些“东西”。作家首先多的是观察力和想象力,他们更加富于感性。对于同样一件事,同样一个人,同样
饥饿啊,你就是一只灭杀不了的蚂蝗,无孔不入,见血就钻,你从人类的进化之始便开始吞噬血肉,咀嚼人类积淀的精华,你既不嫌贫,也不爱富,无论是谁,只要落到你的地盘里,定要让他失去的干干净净,即使是辛苦千年累积的人性也不忘吞噬,只有在饥饿面前,人才能彻底解放,闪烁属于兽性的光芒。——致最悲哀的逝去者“咕……”,就像一只被丢进冰窖里的猫,他蜷着身子缩在咯吱摇晃的木床的一侧,两只手使劲的压着肚子,却还是被那股
月亮的清辉,噬去太阳的炽热囚禁在雾霾里的星星被我们玩弄在鼓掌时间,靠着梧桐休憩徒留我们在过去、未来之间任意徜徉一不是一只要站的位置更高只要喊的声音更响一就是二,又何妨在最好的时代里好莱坞向大众开放我扮演你你扮演他他扮演她她扮演它我们共同用珍珠串成谎言交换彼此最真挚的谎言纪念这最好的时代
十二岁,我一场来不及医治的感冒关上了俯瞰众生的窗阻绝了行走世间的路昔日我在光明里探索黑暗今时我在黑暗里坐乞光明喑哑的二胡响起咣当的硬币奏鸣我用颤巍巍的手,激起一阵又一阵冷漠轻拨细弦只想证明,我并非不劳而食死水般的生存我用我的自尊来乞讨而你,收获了同情还沾沾自喜沧桑的二泉映月最终把月光溺死在水里硬币和纸币砌成一堵高墙把我封锁在衣食里只想证明我并非拒绝靠自己的双脚站立流星般的燃烧我用我的一生在乞讨上帝
世上沒有东西比孤独更值得咀嚼——这是我在看完《瓦尔登湖》后心里留下的最亮丽的一抹霞光。如果说开心是让人发腻的甜,伤心是让人反胃的苦,一切情绪都应有代名词,都应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味道,那么,孤独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或者说,孤独有没有味道?你说过你有时感觉自己错解了自己,自己以为自己会是个无比爱热闹的人,可是,现在的你却发觉自己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热闹,还是患上了“孤独”。我想知道,你觉得
中国人祭天地,祭鬼神,祭祖先,由此可见,祖先在传统文化的建构里可占了不轻的地位。上至君主,下至百姓;初为正月,再为清明,祭祀祖先均是不可或缺的事,它早已作为一种文化形态融入中华儿女的血液之中。祖宗不可忘啊!中国人对祖宗素来是极为尊敬的,拜祭之时,得准备祭品,即“牺”和“牲”;得遵循一定的礼节,不可任意逾越规矩;得怀崇敬之心,斋戒沐浴有时也得按例进行。几千年来,祖宗在中国的崇高地位不曾因王朝更迭而衰
2008年的夏季,一场盛世旷典在这个古老的国度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奥运的激情也点燃了众多国人的心。6年之后,盛事已逝,曾经的奥运会馆现在又是何般模样?据路透社报道,曾经的奥运会馆有的如水立方等靠着门票苦苦挣扎,有的如五棵松棒球场则门可罗雀,还有的如曾经的沙滩排球场地、划船竞赛场等则早已褪去昔日的荣光,一切都只剩下了破铜烂铁,在风吹拂下,“吱嘎、吱嘎……”树要一张皮,人要一张脸,脸面是国人抹来抹去也抹
——最美的世界只在瞎子的眼里阳光冰冷冻结我的心心,硬了寒风炙热烤炙我的手手,红了砰的一声家门渐渐离我远去电梯嘶吼,大楼升高我来到了街角天桥在我身上走着四周挤满了喧扰我竭力仰着身子看地上的人流桥上的人流他们从我身旁溜走从我头上跃过并在那里痴痴的笑我知道那不是嘲笑我知道那只是他们嫉妒我,可以正着身子看世界我知道因为我用脚思考
第七章忏悔录如果罪孽可以以数来记,那么我已造成无数多的恶果;如果一个罪孽是一颗沙粒,那么至少在三十岁以前,我的罪孽已经累积成一座沙丘。我是一个何其肮脏的人啦!可是我却凭得这些罪孽混的风生水起,混的像个别人眼中的人物。我本不想活在别人的眼里,可是从生命的伊始,我就已活在众目睽睽之下。人确是最善于遗忘的动物,否则人类怎么能在苦难中挣扎几千、几万年,甚至艰辛的继续挣扎下去。鸡瘟过去的时日并不久,可对于如
第六章无人可扰的沉默终会被人所打破。“你说,鸡瘟瘟鸡也就算了,怎的把人也给索了去。一个灾难已经足以把我们击垮,可为啥老天爷还得降下另一场灾祸,难道非得让这个村灰飞烟灭才算结局?”李再愤懑的说着,浑然不顾李兰使劲递来的颜色。“是命,都是命!”李桃接着发出无奈的叹息。“哇……”响亮的哭声一下子把寂静搅得粉碎。李桃连忙起身进屋去照料孩子,李再率先告别出了门,李兰犹豫着起身,看了看李杰,跟着李再出了门。这
第五章“其实,这场鸡瘟本可以……”李杰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完了这句话“本可以避免的。”李兰和李再一下子盯着李杰,想从他的话里听到更多的东西。李杰摇摇头,悠长的叹息把憋在心中已久的那股气融入夜空,再也不能分开。“总之代师傅早就告诉我可能是一场鸡瘟,但有些事仅有‘可能’还不够,何况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李再的身子直接从座位上弹起,右手攥紧的铁拳爆出了青筋,“坐下,你想干嘛。”李兰连声喝道。攥紧的铁拳攥得
第四章“说实话,这鸡瘟才过去不久,我却就有些遗忘了。倒像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似乎就能一切如旧,可这场噩梦却是一场永不能忘却的痛。咱这凤朝村或许命里就应有这一劫啊!咱村几百年来喂鸡那是个一帆风顺,这小鸡子儿也是一个比一个贼争气,愣没辱没‘凤朝’这个名声。就是因为咱村这的名气,这不把那些啥北京、上海的大客户都给引来了吗。眼瞅着整个村子能够借这股东风鼓捣鼓捣,成个大事,可咋就碰上这种事了。”李再埋下头,
第三章“桃姐在吗?你李再老弟可又来了。”一声呼喊直把这静谧的夜空震得四散开去。“在呢,你进来吧。”李桃立即起身拿凳子去,同时碎碎的说:“这臭小子又得来烦我们呢。”“吱呀”一声门即被推开了,李兰转身望去,只见李再戴着一顶边缘已经变得参差不齐的草帽,挂着一件旧式起皮的中山装,两只裤脚一只卷到大腿,一只却刚及脚踝猴急的溜到了先前李桃坐的椅子上。来人虽已进院,可李兰仍愣神望向门口,原来来得不仅止李再一人,
第二章几点灯火在天上、在人间点亮,断续的洗涮锅碗的声音也伴随锅底的炉火渐燃渐熄,忽而没了生气。一日的忙碌终于暂作了结,堪有闲暇出来透透心。“小桃,我来了,快开门。”李兰亮着嗓子向院里喊了一声。“好的,好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响,李桃前来将院门打开。“姐,你里边坐。”边说边回身走向院里椅子上正闹腾着的小福,而后一手抄起小福,一手连忙放其背上,说道:“别哭了,别哭了,再哭一会就有小鬼来抓你了。”
第一章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四方大帝,皆来参详。凤兮凰兮,快来商量。驱除鸡瘟,平定四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敕!敕!“咕咕……唉,又是那疯子在唱了,唱了这么多年,怎不能歇一歇,换一换,唉!”李兰避过泥路中央凹下去的积水,继续沿着路寻那家里的公鸡,“咕……咕。”许是太冷了吧,落日的脸色也被冻得暗黄里透着苍白,凤朝村十几幢房屋乱七八糟的凑在一起,将一条泥路逼到
这里有个村子,它叫做镇南村。这里有座白塔,它叫做镇南塔。这里有只黑猫,她叫做妮莎。这里有个老人她叫做……妮莎是只猫,一只土猫,一只黑猫,一只刚满二十岁的猫。当然,对于猫来说,二十岁确乎很久很久了,妮莎已是只老猫。妮莎年轻的时候可是个高贵的“黑美人”,世上再也没有一只猫更比她理解黑色的奥秘,更比她会利用黑色来装扮自己,世界把最纯最真的黑色都赋予了她。当她行走于黑夜时,她即是黑夜,黑夜即是她。黑夜是她
一阵波音客机的轰鸣把耳朵从睡眠里炸醒醒来便不再睡去耳朵拉着我到达医院倾诉着三四个小时的不安和呓语窥耳镜攥紧一只手手电筒托起一只手共同在耳里鼓捣个不停几行字顺着手,爬上纸窜入我的眼很遗憾,你患了急性中耳炎接下来的几周你什么也听不清耳朵开始抗议竭尽所能寻觅空气里的声音一个红包溜进某个口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究竟是呢绒,还是化纤它听不清一堆药掷向取药槽发出砰砰的声音究竟是治感冒的,还是防中暑的它听不清耳朵
他一直对我说:“地铁是在人上去后才疯的。”这是1号线——一条环形地铁运行线路。在某年某月某日,自从在起点站吸纳了足够的木偶以后,它就像疯了一般,敞开自己的胸怀,在这条环行线上不断的飞奔、呐喊、欢呼、雀跃。它贪婪的吸允着地下的黑暗,它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地表的光明,它就像一只永远喂不饱的饕鬄,得意的吞纳万物,从不让一丝“食物”流失。它从人类为它修建的铁轨上碾过,它在繁芜的人类城市的根基中穿行。它,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