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院出来,天色有些暗。我开始庆幸出门的决定,本想着太阳好过头了应当有点雨才不算辜负我久不出门。电影倒不是非看不可,只是我一向不认路,又懒得坐车来回奔波。左不过是打发时间,做什么也没那么重要。回来的时候也就同平常一样慢悠悠走回来。街上算不得嘈杂,却也不安静。无端端想起方才看电影时,有个人很幸福的鼾声,旁若无人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何必呢。我如此全身心地专注这场电影,即使它是假的,但在我这里,它就是真
真相笑谈欲言“真相”,却后缀“笑谈”,我确实是存了诡辩的心思的。不是想揭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真相,不过是,怜惜某些人罢了。我也没有能力给谁正名平反,况且已然盖棺定论的事,再说或许已经没有必要,除非有人和我一样相信,人的灵魂有记忆,会轮回,并且曾经与神同在。我一个无名小卒的懂得,人家也未必就想要。我想做的事,只是满足自我罢了。说到底,为了取悦自己而得罪别人的做法,略微愚蠢,却也值得一试。反正,我固执
这一场装模作样的戏我站在九万里的云端带着一丝冷笑和悲悯无动于衷看拙劣表演只怪这尘世斑驳陆离熬不过漫漫长夜寂寞人的心里长出了妖怪而你却把心门上了锁妖怪曾说,天地一瞬,倏忽混沌我嗅到雨温柔的味道伴着风声入了我的梦我的妖怪已经逃走了它说自私冷漠和喧嚣让它感觉恐惧与玄妙它说它不会再回来了
隐红颜弃花黄,白首寂寞归。风尘老书剑,意气作山隐。
春归三阕虞美人点点桃花点点芽,堤外柳初斜。野旷云低天溟茫,却道春雨如酒夜不访。人间芳菲尚未尽,但云花消瘦。晚风微寒起卷帘,还见帘外红近绿阑干。江城子蜀城春近平林漠,桃花落,叶将沃。庭前花艳,星绿犹半着。夜来风起月已藏,无处寻,谁还说?半阕新词为春作,春萧索,未应我。一夜春雨,不见残花惑。曾言春来莫相负,百花羞,何人诺?相见欢昨夜春风一顾,雨落珠。懒起却听花吐,柳条舒。花一朵,语含脉,还凝露。人生韶
红花染据说这世上最美的东西都是最残忍的,至于有种最美最艳烈的红色,则是用最纯最热的心头绝望之血洒成的。人间有很多美丽的颜色,而我独钟那抹艳烈。很多年,我见过很多红色,却始终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我亦说不出我到底想要哪种,只是我所见皆非我所愿罢了。我在这块号称无垠的大地上行走了很久很久,我记得我出行的那年我正好十六,而今,我已忘了我的年龄几何。我为寻这世上最美的红色活着,如今我在这个小小
长天孤剑我的小酒垆生意一向很好。这倒不是因着我的酒酿得好,只是这里,虽然不在城中,可说是偏僻,却是许多江湖中人爱来的地方。酒大概是江湖中人最先修炼的功夫,交朋友要酒,应战壮行要酒,独自失意更要酒,酒可群可孤,是以酒满江湖,倒也造福了我这样的酒垆主人,小生意亦有大收入。若说有人江湖中摸爬滚打一生却毫无
佛前五百年虔诚祷告,只盼能一解你眉间惆怅。他曾是深山古寺里从不涉尘世是非纷扰的僧,不是不能回俗世体一回红尘万丈里众生之苦乐,只是不愿。佛说众生平等,他便爱这世上万物,却曾眼见一个个无辜的生灵因着所谓强者的私欲受尽苦痛。他问佛:“何也?”佛曰:“众生皆苦。”他说:“愿渡众生。”佛云:“尔弗能。”再问:
九月风来,丹桂泛香,似乎万物皆借了这香,开始摇曳生姿,风情万种。不管那一座城,无论大小,喧嚣总是共性。就连很轻的桂香,都沾染了过多俗气,有些甜腻。梦里总是萦绕着淡淡的,缥缈的的香,还是桂,却又不像是桂。对了,在书中说过的一种叫“引魂香”的东西,大概就是这样吧。十余年前,第一次,凭着小小的身躯,到了村
车窗之外虽然离开大山多年,但是对于车的恐惧从未减少。每次坐车总要很难受,一上车就睡,即使睡不着也要闭着眼睛。难得的,太阳很好,忽然就不想睡了,记忆里,一坐上车,似乎从来都是阴雨天,不是薄雾,便是浓云。许是刚刚见过了这个我从来没有正视过的我所厌恶的城市正在发生着我最不愿看见的可悲变化,这酷热的阳光也开
墨色(一)墨色墨色的真身是一滴墨。一滴被一个人的泪晕开的吧,淡淡的,有点胭脂色的墨。她在一滴泪落下的同时,以一滴墨的身份拥有了一个人的所有意识和情感。墨色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因为那天晚上,她拥有生命的那天晚上,她听见远处传来歌声:“夜将墨色泼满了窗”。那个,给她生命的人,也跟着低低吟道:“夜将墨色泼
雨,一向是很美的。我就不必说什么“雨,自古以来总能牵动文人骚客的情思”之类的陈词滥调。锦城的雨,与别处的大有不同,关于这一点,因着我并没有见过很多地方的雨,并没有确切证据,只是私心里这么觉着而已。至少,与我记忆中的就很不相同。在成都,很少见白天下雨,就像义山所说“巴山夜雨”,杜甫所言“随风潜入夜”。
不是很长的传记,亦没有什么赞颂伟人的陈词滥调,一个晚上就读完了。却没有那个女子这样牵住我的情思,长长缠绕。也许为时尚早,我才初识她,可是我认定我将与她长久相往来。评梅,一个真正的女子。初闻大名,不知是哪个老师轻轻一句“民国四大才女”,后来也没有多加在意。在图书馆闲荡,一朵雅致梅花几次映入眼帘,遂欣然
——致我亲爱的“我爹”给你打电话,祝你快乐的话在心内盘旋几圈又落下了,我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我确定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专门给你的节日,而我,却觉得这个节日对你来说是个灾难。你是个平凡得有些过分的人,我翻遍所有过去,我们共同的记忆接近于零。你的沉默寡言,有时让我无可奈何地想发火,可是我又很感谢你的
又是一年。恍惚间,我才刚刚与母亲道别,想不到,时间竟已这么久了。十二岁那年,开始独自远行。你未曾说过什么,只是将我送到学校,第二天回的家,说好的不来道别,第一节下课意外看见你在教室门口冲我笑。我忽然有些舍不得。舍不得离你这样远。那时我不曾想到我会离你更远。第一个在外的中秋节,和班里同学一起过的。我假
被186路颠得七荤八素想吐未吐,终于又回来了。没有赶上个好天气,刚下车就有雨落下,不甚清晰的视线里,原来的青蛙火锅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叫故香园什么的饭店,倒是也觉应景。学校没多大变化,依旧是侧门当正门使,保安一样盘问来往学生,周末的操场一如既往空旷,篮球架静默立着俯瞰过往学生,公告栏内容照旧,
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致曼殊先生几乎是第一眼,看到了“曼殊”二字,便再也移不开眼,再迈不动脚。似是冥冥中的缘分,于万千名字中我唯独钟情这一个。曼殊曼殊,读来若我爱的“如是”一般,唇齿生香,曼妙多姿。世人的看法,历史的看法,任何所谓真相,我向来不愿相信不愿多想。许是世上多虚以委蛇之人,我私
百般无聊的周末夜晚,心不在焉地翻着手边的书。有风自阳台而来,有些冷,起身关窗,忽然想起立春早已过了好几日,而这“春城”却迟迟未见春意,可前几日母亲明明说家乡的桃花早已开了。是因为不再母亲身边才没有春暖之意么?母亲没上过几年学,就连嫁给父亲也是外婆自作主张,母亲跟我说这些的时候,问她有没有怨过外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