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仔细问了妈妈,才知道我一直叫“苗苗”的人,是我的表妹。这也是怪我自己,对于这些辈分称呼的事情向来没有什么概念。我只知道她比我小几个月,是我舅舅的女儿。在小的时候,我还住在老家。苗苗家住在老宅所在那座山头下的马路边,要说让我陈述清楚,还真是有难度,毕竟我很小就离开老家了,年龄小本身就记不住什么东西,何况又过了这么多年。我在老家开始上学的时候,苗苗似乎还没到年纪。那个时候去上学很困难,因为是碎
在这个雨连绵不断的梅雨时节,我想起曾经写过一篇叫做《落幕》的文章。那大概是初中毕业前一个星期写的,想象自己毕业时和朋友分离时的伤心难过。为了铺陈那种年轻的情绪,我选择了雨这个意象:隆起的云山,如铅画般的天空,最终的一场带着灭世威势的大雨以及在雨中渐渐模糊的背影。现在想来,把离别描写成这样有些羞愧。但其中确实有一些宝贵的东西,比如一种细微的敏锐——文章中所写的雨,当它被说出口时,就已经不复存在,剩下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幼稚,单纯而多愁善感。他们也不再那么饱满,不再让十六、七岁的个性尽显。后来,从前有一个故事,成为梦旅。
外婆知道自己寿命将尽,开始出现强烈思归情绪。子女已经明白,现代医学无法挽回她一心求死的残败生命,她已经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只想落叶归根。她哭着闹着,坚持要回祖宅。小舅与院方交涉后,办了出院手续,默默地一点点从城中医院搬回那个老院子。各方的亲戚陆续回到祖宅,想在最后几天里陪陪外婆,二十多人挤在房间里,笑着,大剩的谈话,想要营造轻松的氛围,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外婆,仿佛一家人聚在一起叙旧。外婆
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就会时不时想想我心中的疑惑。晚上还要疲倦地应付作业,一天可以心无旁骛地思考的机会只有中午,当其他人都睡觉时,教室里彻底的安静下来。我会趴在桌上,本想着什么其他的都不要想,仅仅看着那些一片一片落下来的叶子,咀嚼那些沙沙的响声。但漫长的秋季总是让人胡思乱想,有时我会幻想着自己走在松软的一地落叶上,捡拾起那些遥远的落叶,看看它们上面岁月留下的信息,就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像落叶,真
现在想到一件事情,我活了这么多年,以前也思考过自己如果死了会怎么办,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深入地去探究。最近一段时间里,亲人的死亡突然让我意识到原来死亡离我们并不远,反而就在我们身边。它就像一个躲在阴暗处的某个东西,你看不见它,也感觉不到它,但它一直存在,从每个人出生开始就一直伴随着你。不,确切的说,它不是一个东西,而是命运。回到问题上,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我会最终归宿哪儿?对这个世界是否会有哪怕一
1外婆离世后,我对黑暗产生一种本能的恐惧,这种恐惧来得如此之快,从萌芽到长大,须臾便至。父母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我独自生活了二十天。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当我到家,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寂静的吓人。这时,内心就会沦陷,成为恐惧的奴隶,仓仓皇皇地打开所有的灯,但是灯光不是万能的,在那些灯光无法企及的黑暗角落里,仿佛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这是一种情绪。我经常翻开书本,试图用文字来掩盖心中的恐慌,有时
母亲离开将近十天了,外婆的病重在我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掀起了一阵风浪。外婆病重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暑假的时候和父母、哥哥回老家去探亲。那个偏僻山沟里的老旧院子已闲置多时,无人居住,因为她的病情,外婆不得不搬到城市中以防备突然到来的病况加重。小舅做到了为人之子的孝顺,在外婆其他子女忙碌而无从抽身的情况下,主动承担起赡养老人的任务。因此将看望老人作为主要任务的我们,没有再去那个旧房里,而是直接去了生活在城
一场暴风雨无情地摧毁了院子里的那棵桂树。它在院子的一角,孤零零地立在那儿。折断的树冠和一部分树干已经被拖走了,只剩下一截大约两尺长细瘦的树干,在夏天烈阳的直射下,卷曲着干瘪的树皮。断口处已经变得有些泛黄,隐隐约约可见昨夜风雨肆虐的痕迹。父亲向来喜爱那棵桂树,我对它也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每到开花的季节,天气变得凉了起来,许多树木的叶逐渐枯萎,而它却绽放开淡雅的小花来。这时,院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
晚上我、哥哥和妈妈来到小区外的烧烤店。烧烤店其实就是一个铁架支起的蓝色篷子,丝毫不起眼。篷外有一张方正的大桌,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食材,以供顾客挑选。桌下随意地放了几大箱的空瓶子,几个瓶子散落在地。还未走到店里,店老板就满脸堆笑地凑上来说:“几位想要吃点什么?自己可以在这里挑。”我们并没有答话。留下哥哥在外面点菜,我和妈妈坐到篷子里。店里没什么人,除了我们一桌,就只有坐在门口处的一对年轻男女在低声地
灯今天早上去理发,阳光很明媚,很晃眼。路过两旁的香樟树时,一大片投下的阴影是暗淡的,阳光被树叶裁剪成大大小小的光斑,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高而漆黑的路灯伫立在那儿,一抚手而过就是厚厚的灰。下面与地砖接嵌的缝隙里,可以看见嫩绿的小草,上面是倒垂着的碧绿的树枝,没有秋风萧瑟,没有飞红落黄。呵,秋天呵,我想。
我盼望着,做一个冷漠的人。不是不近人情的冷漠,而是面具。我盼望着,自我死去。不是肉体的逝去,而是归宿。我盼望着,自己已成回忆。
我在虚无的黑暗中,我看不见过去和未来.我分不清树和星星,我不知自己是在皓月或耀日里。我不明白我在屏障内或外。我不理解你为什么飘零。我不知我为何不知我。我在落灰的窗棂上,我看不见自己。
前段日子无比烦闷,每日来往于学校与家之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匆匆忙忙之中,只觉得人生就像一场雨,仅仅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沾染凡世尘埃,便落入泥土,消失不见。“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初中三年即将结束,不禁有些伤感忧愁。为了排遣心情,便常常在夜晚漫步于路灯下的幢幢树影中。夜晚总是冷清的,夏夜更是有着飒
初一时,我正值青春期,除了脸上长出难看的痘痘外,性格变得越来越偏激叛逆。父亲是一位建筑工人,工资微薄,不善言辞,自从去年母亲离去后,变得愈加沉默。在几次考试失利后,我变得自暴自弃,开始结识一些年级里的小混混。老师找我谈心无效,也不知怎么联系到了我的父亲。我坐在教室的靠窗位置,看着他们从谈话开始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