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飞鸟,脚上绑着一条丝线。纤细、柔韧。让翅膀颤动,不顾疼痛,飞过峡谷。我是一条游鱼,咬了一只铁钩。尖锐、诱惑。我的尾鳍狂摆,不顾疼痛,奔向海洋。我是飞鸟,还是游鱼?总会疼痛。我不是飞鸟,也不是游鱼。挣脱之后,有那片纯蓝。
梦中,有那样一片天空,灰暗的。我站在灰色下,张开双手,只能这样轻轻的、静静的,仰望天空。梦中,当那抹星光消逝。我伫立在灰色下,抚摸红色的指甲,是迷茫,还是,迷茫?
我站在窗前,静静听着它。淅沥的雨,从天上落下。我站在窗前,轻轻抚摸它。淅沥的雨,从天上落下。我站在窗前,看不见它。冷,月躲进了云层里,我看不见它。听,有呻吟,这是风,还是月?谁?躲进了云层。看这匆匆路人,冷了人间。谁?滑过我掌心,带走指间的温柔?风刮不走,雨洗不掉,月的污浊。
我记得你,你是一支火烛,照亮了我迷惘的前路。我记得你,火烛,也记得你的烛泪,是激动,还是欣慰?或是惋惜?阴冷的冬天,你是唯一的温度;灰茫的天空,你是最亮的光明。我记得你,火烛,在迷途中,我的希望。火烛,现在的你,是怎样的心情,是病了的烦闷?还是老了的迟暮?火烛,你是否会为了我们骄傲?火烛,我记得你。
古木在悠远悠远的年代生长,年轻壮硕的生命里,它经历了多少风霜?却从不放弃。它是古木,却不枯老。伫立在桥边,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粗大的枝干,承载了儿童的欢笑,情人的悲欢。它是古木,总会枯老。呼吸着空气,枯老在桥边。它不会放弃?总会被埋葬。它是古木,在慢慢枯老。在枯老中,颤抖颤抖,最后烂掉躯干,不剩枝桠。如同我的童真,我的欢笑。
距离如此的远,楼上,楼下。左边,右边。前,或后。梦里,或梦外?我一直追逐你的脚步,距离或远?或近?都是熟悉的陌生。
君去楼空静,湘水依旧清。轮回百年情,缱绻人余恨。
泠泠的雨下了一整天,弥漫着回忆的云烟。想念也好。思念也罢。回不了人生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