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页页试卷,一本本练习,像雪花一样在夏季的天空飞扬;最后,一点错误就会好好教导的老师在办公室门口看我们肆意挥洒三年的郁结;最后,我们笑着、叫着、欢呼着,把一个个辛苦写上去的字,一个个经过深思的符号、数字,毫不留情撕裂、扔掉;最后,这个奋斗了三年了地方在六月下起了一场喧闹的雪。这是6月6日,早上9点。又一年分别时候了。当第二节课下课铃声敲响,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整个校园——扔书仪式!像是约定俗
华灯初上,一轮明月缓缓爬上山峦,如同冰绡一样透彻。甩下小镇里的繁华,踏上乡间的小路,脚步声压碎仲夏夜的美梦,轻缓而有序地回荡。踩碎这样喧哗夏夜,听着耳畔交织着虫鸣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心里有三分喜悦、三分惆怅,更萦纡着四分释然。记得书里常说:“悲秋伤春”,我不曾多做悲戚模样,恰恰是这深沉如墨,喧哗如潮的夏夜,勾起了所剩不多的哀愁。总把闲愁,随水轻逝去。像诗文里说的,过去的年华里,不论喜乐哀愁,都乖
时间信步踏过那一年花发叶落,走过那一岁雁字回时,携走一幕幕朝阳初起,带走一段段似水情怀。一如你,也在时光里湮没。随着列车,踏入异乡的土地,望着匆匆往来的人流,我不禁有一丝思念。你在哪里呢?那时支持你毅然离开的梦想是否实现?人们常说:游子思乡。你可还认得古老的乡音?可在重阳插遍茱萸,望断天涯?可曾为山水迢迢而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你在哪里?可曾记得,那些年里,我们玩捉迷藏的野芭蕉丛,却被吓得四处蹿逃的
很奇怪,我们是朋友,是这样的奇怪朋友。第一次见你,你是她暗恋的学长。文质彬彬的高材生,我想。后来,作为好友暗恋对象的你,在她一天天有意无意的的操场偶遇中,一天天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剽悍的数理化高手,体育项目基本全覆盖,是值得尊敬的我们实验班的前辈。这是我对你的模糊印象。再后来,好友的暗恋如同许许多多青春里的暗恋,无疾而终。我也习惯性地认为你、我再无瓜葛。可是,当你突然端着餐盘坐在我对面时
不曾想过,我们会再遇。那样突然,那样手足无措,却又那样的正常,那样必然。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如此相遇,完全超乎我的预想。或者,我根本未曾预想。我曾天真地以为,毕业了,我们间的差别必然使我们彼此各奔东西,然后习惯将对方埋藏在记忆深处不再提及,就此变成路人。哪怕,偶尔在熟悉的地方相遇,也可以当作普通同学,点头而过。是的,我只想如此把你忘记。一如我们曾走过的豆蔻年华,一如多年前的雨,我只想让你湮没在记忆里
我在逃。在现实,在自己的失败前逃避。宁愿沉寂在往事的梦里,在最骄傲的自己面前自卑,也不要在真实里哭泣。那是我最擅长的方面,那是最让自己满足的方面,那是少得可怜的可以吹嘘的方面。因为在乎更不愿意面对。纵然,它,是我的自信,我的高傲,我的不可一世,是使我成为让人妒,让人恨的根源。对荣誉的崇拜足以让我坚守这座堡垒,直到它——轰然崩塌。然而我,在逃,在固执相信,不愿撤守。甘愿同这腐朽的城池,甘愿同这薄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