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依旧是黑色的天空。刚刚进行的屠杀似乎进行了几亿年,现在凝聚成一段矮矮的、深邃的记忆,定格在群山之巅。雾气更大了,这白与黑夜交错斗争着,像迷宫。树枝上,没有骊歌,只有叽叽喳喳的寂静。时间像一把涂满血的战败者的剑,丢弃在此地,明天正在被人遗忘。这时再次亮起一星篝火,像是从平静的海面腾出的一小块涟漪。那涟漪从远到近地漫过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现在它不想涟漪了,更像一个用梦积成的雪球。
我们的过去和未来都是黑色的。——题记前传他们久久地凝望着,和亿万年后他们的后代一样,凝视着头顶:这片黑色的天空。几片篝火烤热了周围的空气,松脂滴落在铺满露水的草地上。乌鸦像黑色的音符闪烁着空中,似乎想给这绝对的黑增添点相对的白。山洞星阵般地虚掩着,上面有一块青苔,看起来像是一片草原。篝火继续烧着。他们在光焰中稍稍收敛了一下目光,瞳孔中透着忧郁和恐惧,还有某种说不出的幽默,跟周围树的颜色一样,纯净而
遥远的太空。紫红的星云。两个声音。像一台老收音机。“人类与时间是什么关系?”“硬币的两面。既是一部分,又不是一部分。”“哦!”“不过也可以理解为第三面,因为人永远不能认识当下。”两人相视而笑。忽然传出声响,那是虚拟的人与虚拟的时间在叮当作响。
听风吟,听雾啸听寂静在此刻,此刻发声听水,画了一个圈又归于水听梦境在门里缩了缩头听一扇门对一只鸟的喃喃自语它说它没有家,没有朋友它说春天走了,冬天还没有来它颤抖地咳嗽了一下门缝里,有岁月飘动的声音你还在听什么?你还需要什么?听钥匙敲打墙的声音吧听空虚发芽的声音吧整个落日,是我唯一的门
寂寞是五彩石补成的天空被抛弃的笑靥急而短地蔓延世界和平了,和平了,你说你的梦境长满了雷霆的耳朵寂寞是泡沫里的泡沫时间的裂缝透明而又迷离世界动荡了,动荡了,你说你的现实挤满了沙漠的眼睛寂寞是无水的河流流入无心的河流纸做的河岸纸做的月亮低低地摇晃世界还是这样,还是这样,你说你的沉默刻满了白夜的嘴唇
此刻是凌晨三点三十三分。我看了看手表,发现手表上影着几重星光的影子,像绮丽的露水,一层盖着一层。沙漠上出现微光了,也是彩色的,浓淡不均地幻着,好像黎明是一个爱臭美的仙女,一件一件地把她的衣服脱掉,又穿上新的——不知道时光是不是也是她不小心丢掉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至于具体什么地方,我也记不清了。我继续孤独地等待着黎明,两只脚因为久坐变得酸痛。我站起身。起风了。星星像风铃般漾了起来。淡淡的银河像一口流
结束了,结束了!荒原的自由可以结束了!闪电的末梢,微电子武器遥遥归去的手帕和泪滴你不需要说话只需,听一千只寂寞在雨里赴宴的轰鸣恋爱可以结束了!复仇可以结束了!发烧的冬天可以结束了!大海,暗流,和堤岸边没有心跳的动荡不安可以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思念可以结束了!抱梦的镜子可以结束了!结束可以结束了!篱笆外,一条彩虹彻骨的蓝如果结束有一个解释但愿是为了开始如果开始也落入俗套——像夜更的三重钟声你是会
是谁在抽屉里理出了发霉的阳光在这个飘满橘黄色离别的十月我的记忆,一沓沓的;风声开花的寂寞开始变得欲说还休游走的河流,像踮起脚的白鸽在飞——在张望:天空中将死未死的蓝和天空中将生未生的灰
天已经完全黑了。夜色像是从遥远的地平线飘过来的巨大的芭蕉叶,缱绻地卧在天边。星星出来了,碧蓝碧蓝的,像箭,像羽化的海潮和烟,正沿着海螺的纹理,血脉一样地流向人间。天空极具张力地铺开着,宛若青铅色的年轮,紧密地沉淀在一起,那形状像是原始人的指纹,款款地流动着,透过它仿佛看到了金黄的稻穗和远方绿色的铃声,梦幻油然而生。此时的景象,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只有我一个,独对着这片浩淼,惊喜而又激动。也许自然界最
如果灵魂是一片树叶那么是谁在秋意阑珊的街角,听见了我纷纷扬扬的,花落的声音——只是你说那不是灵魂大概这天空就是哀愁吧柔嫩的蛛丝结着雪白的怨恨我打着太阳的伞,带着一世界的阴暗走来走去雨后树线上的绿很淡,很淡一颗星嗡嗡嗡地,飘得很远,很远
接下去是混沌的一片,梦的大地,像一块在海底沉睡的丝绸,远看是彩色的,近看,却是黑白的辗转重合。我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有一种扭曲的引力在使我胡乱地运动,像一朵夹杂着火花与岁月的云,正在往一个神秘的国度蜿蜒。前方就是生活?我有点激动,又有点失望。但是梦总是那么匪夷所思,只见脚下的那块丝绸开始跳起舞来,起伏地褶皱着,耳畔嗡嗡嗡地,似乎是魔鬼弹奏琵琶的声音。突然我感觉一下子天旋地转,并且在向前加速。光急速地
“生活是什么?”我问,没有抬头。夜色透过油腻的风挤进来,窗子像一只记忆中的猫在深处格格作响。昏暗的灯光下,飞蛾鄙陋的身躯噗噗噗地撞着,一副义无反顾的大无畏的模样,像是点燃的巨大尘埃,正在某时某刻某个声响中旋转,奔腾。死亡好像就是那盏灯,诱人而又可怕;而宇宙是两个虚空粒子的红移,飘远了,寂灭了。“生活是流放地。”我对面的那个人说。我还是没有抬头看他,我知道他也没有看我。我开始屏息,思考他说的话,感到
绝望是沙漠希望是沙漠上流动的沙丘希望附庸在绝望上希望是绝望单调的变化
虚无是一个溺水的词跃上海面又沉入海底几条邪恶的绿鱼开始蚕食透过镜子里的水虚无照见了自己消颓的身影拧开一盏灯,灯下一升影子,就有一千毫升的虚无虚无的注释是一条彩色的赤练蛇吞噬着自己——即使自己一无所有
大海卷起夜的波涛路静了像一根折弯的筷子我正要把它捡起,却看见了——门和灯,正用它戳进月光漂在海上的内脏
我们的世界是水做的。——泰勒斯读完《百年孤独》,第一感受是这是一部人类的缩影,一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而推动其发展的,正是孤独。可是有一个疑问,这里的孤独是什么?真的只是没人陪伴的那种落寞感吗?不,不,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大孤独”。尼采说过:“孤独有三种:神灵,野兽和哲学家。神灵者自得其乐,野兽者桀骜不驯,而哲学家两者皆备。”纵观全书,这三种孤独都有体现。神灵孤独的代表人物是乌尔苏拉和雷
今天的月亮是我记忆中的一块碎片它乘着夜色的滑梯朝我走来像一个背负着泪水的屎壳郎它回归了,它没有回头门,断裂了一角没有关而那些昨天的,和昨天的昨天的月亮那些或方或圆或大或小的碎片在我记忆的湖泊里沉沦沉默是一个无底洞所有的词汇都变得像月亮一样沉重用一颗星的惆怅去探问一轮更加惆怅的欢喜我听到云影像一些落叶下的银蛇在偷偷地飞
我的心是一亩会飞的田孤独是上面唯一的种子和果实我在秋天把我的孤独种下,等着春天携着千万匹马,千万根早晨的飞絮在这里,将它们一一收割我的心是一亩会飞的田它日夜漂流在生与死交织的大海上太阳是一把巨大的金剪子它剪断了我的哀愁,又剪断了风和月风,像一群无头的飞鸟月,像一只臃肿的青蛙——全身是银色的,在井壁上爬上爬下我的心是一亩会飞的田我的稻草人——我唯一的伙伴帮我把快乐紧紧地抱着现在快乐老了,变成了忧伤和
我乘上一辆绿皮火车太阳携着月亮在阑珊处与我挥手再见了,再见了我的过去花蕊里我数着星星绿色的棱角我乘上一辆绿皮火车洁白的风为我系上黑色的绷带再见了,再见了我的战场爱与恨像硬币的两面在大地上叮当作响我乘上一辆绿皮火车我的影子在梦中与我背道而驰再见了,再见了不属于我的镜子铁轨像亿万辆绿皮火车开始分崩离析你乘上你的绿皮火车......
你穿上橘黄的迷彩服你掌起橘黄的瘦油灯你的金发扬起在一个个绿色的夜晚你的指纹烙进了我橘黄的门啊,秋天,你这流浪者为什么当我打开门的时候你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你对我热情地笑了一下,然后走了:欢乐走了,我知道悲伤余在悲伤走了,我知道死亡余在死亡走了,我知道你还余在可是你也走了,还有什么余在呢(“我”余在,我听见你对我说)啊,秋天,你这流浪者为什么当我关上门的时候你看不见我,我却看得见你一切都开始了,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