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乡扫青的季节,父亲总要返当年教过的村校走走。一会儿听听久违的铃音,似若沉思;一会儿攀进校室,摸模清晰的黑板低首寻视,似若回首。然后蹒跚下递,又找一方流绿的草茵静静坐着,深情注视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嬉逐欢笑的孩童群,久久,久久不舍离开。那是一个眼泪能填充饥饿的深冬,村里村外,总会有阵阵刺骨的寒风卷集片片枯叶满地飞舞。那也是一个黑白颠倒,胡乱纠斗的混沌年代。光天华日,总会有一幕幕群聚的身影惊慌汹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绿,阶前梧叶又秋声。”好喜欢这样的古诗词。一种幽远却清晰的凄美与心境。时光荏苒,人近中年。很多时刻伤若古人,总沉沉纠结于生活的缕缕困惑,愁霜两鬓。匆匆人生,因为不同于草木,自踽踽学步我们便认识了这个生存我们的混沌世界。疯少年的痴狂,醉青春的憧情,忧流年的感伤;有欢歌笑语的开怀,有苍老生死的惊恐,也有缱绻别离的疼痛。总会在一刹那,一瞬间,因了一首哀宛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