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未及三更,大明崇祯皇帝就开始批阅奏章了。十六岁时,他掌管了哥哥天启帝留下的千疮百孔风雨飘摇的大明王朝江山,时至今日,刚好十六年。在这十六年间,崇祯虽锐意更始,治核名实,而人才之贤否,议论之是非,政事之得失,军机之成败,未能灼见于中,不摇于外也。三十出头的崇祯已经头发花白,眼角布满了深深长长的鱼尾纹,显得瘦削而苍老。文华殿内静悄悄的,只有不时传出的叹息声,沉重而孤独,忧郁而愤怒。司礼监秉笔太监
十月的辽东,凄风怒号,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寒冷异常。大清都城盛京,大清朝汉人大学士洪承畴裹了裹本来就已经很紧的貂皮裘衣,吐出一口烟,低沉地说:“树楷,你跟随我多年,受苦了。”杨树楷微微一笑,说:“这句话,老师已经说过多次了。”“不,我还要说。”洪承畴沉重地叹了口气,“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可怜那葬身于松山雪地的几万将士啊。”杨树楷极为警惕地看了看窗外。大雪纷纷扬扬,院子里静悄悄的,没
“爹,你就拿个主意吧。马上过年了,事情不能再拖了。”白文贵看着聚精会神写字的父亲,说着这几句十几天来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话。过完年大明朝廷就要举行科举考试,他想去参加,力争考中举人。这几年关外的满达子,关内的李自成和张献忠闹得很厉害,多少像牛金星那样的读书人都投贼附逆反朝廷,包括他的父亲。可白文贵仍旧怀着对大明王朝的一颗赤诚忠心,依然孜孜不倦的温习四书五经,不想失去任何晋身的机会。他一贯认为,朝
一个漆黑的夜晚,胡杨台知府衙门温师爷收到了一张神秘的字条。飞镖串着那张字条,流星般地划过脸面,硬硬地插在砖石墙上。屋内灯光飘忽摇曳,昏昏暗暗。温师爷闭目沉思,如老僧入定,任凭飞镖扇动的气流在室内盘旋回绕,嗡嗡作响,久久不散。力道充沛,内功深厚,镖锋凌厉,手法怪异,乃河北苍岩山福庆寺特有的手法。自己离开此山此寺已有十多年了。今夜闻听镖声,心中已知有大事降临,但绝对不能躲避。何人?何地?何事?温师爷苦
当夜色刚刚笼罩西安即现改称为长安的大顺王朝都城时,大顺朝开国大军师宋献策在随从地搀扶下,跳下轿子。尽管身形短小,但敏捷异常。他朝四周看看,又稳稳神,迈着八字步,官气十足地走向军师府门。夜色如冰,寒风乍起,胡杨啸啸。进了大门,打发走仆人,宋献策直奔大院东北角。那里有一座独立的小院,几间不起眼的平房,掩映在一片浓密的胡杨树林之中。刚搬进这座大院时,他曾下过一道死命令,不经同意,任何人不能进去,违者严惩
冬日的黄昏,残阳如血,西风惨烈。大清特使索郎格独自一人沿着黄河古道,走向五钱会总部胡杨滩。自那天以后,他认识到了五钱会在胡杨台的庞大势力和巨大号召力。这是一支千万不可小觑的力量,必须争取过来为大清使用。年后,清军将大举南下。这次不同于以往,不再饱掠财富人口而归,而是要占据城镇乡村,实行长久统治。这是他来胡杨台之前,睿亲王多尔衮在一次最高军事会议上做出的决定。这标志着大清不再局限于东北,而是放眼全国
尽管离开大西军营已经五年时间了,但白经庚依然恪守黎明即起的习惯。他先在后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又沿着院墙走了两圈,而后才去读书写字。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风雨无阻。虽然年逾六旬,依然腿脚灵便,思维敏捷。数年的战争生活,既磨练了他的意志,又在他身心上留下了无数的创伤。去日苦多,往事不堪回首,正如《庄子.天地》篇中所言,长寿多辱。宽敞明亮的书房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历朝历代的典籍,上至
大清王朝睿亲王多尔衮的特使索郎格,一身明朝士子的打扮,风度翩翩,踏着深秋早晨的清辉,走在胡杨台大街上。胡杨台地处陕甘两省的交界处,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座政治军事文化经济重镇,周秦文明发祥地,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从春秋战国开始,就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素称黄河雄关.公元前770年,即周平王元年,秦襄公以攘夷及护送平王东归之功,被封为诸侯,且赐之岐山以西之地,由此,史上有了秦国,胡杨台也成为其属地,继而秦王
夜色在晨曦中渐渐褪去,北方深秋的黎明异常清冷。大明王朝胡杨台知府王玉杰搂着新娶的夫人丁茹娟,蜷缩在被窝里,睁着双眼,没有丝毫睡意。尽管他一夜没睡,困得要命。但昨夜满清睿亲王多尔衮的特使索郎格的一席话还在耳边隆隆作响。“我知道大人的志向不在明朝的区区一知府。我来时睿亲王特地吩咐,如果王大人能与我大清联手,事成之后,黄河以西的大片土地都归大人,还可封为定西王,成为继孔友德,耿精忠,尚可喜之后的大清第四
第一章夜战胡林“送死的东西。”胡杨台白府大管家铁板脚杨树旺将一个五花大帮的精瘦汉子推进深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一丝凄凄惨惨的寒秋冷月透过黑乎乎的胡杨林,洒在他略显兴奋的脸上。那汉子痛得在深坑中大呼小叫,好似夜猫子一般,令人后背发冷,毛骨悚然。“埋。”白府二少爷高原神鹰白文彪低声喝道。一股极具阳刚而又浑厚的声气瞬间在胡杨林间回旋激荡,而后又聚集在一起,如一支响箭穿破胡杨林,直插云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