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封面层层堆叠的垂直的十字箭头在扭动到将空间平分为24份的位置时,咔哒一声响,侧面的密码锁随着打开。小伟抖落几下,又轻轻吹了吹,用手轻柔地拂去表面的灰尘,或者说不知名的暗红黑色,他实在是怕这落叶一样枯萎的散发着浓重死气的本子在他稍稍的暴力下轰然破碎,漫天飞舞——其实是怕零落在地上,又要招室友骂,还得一个人打扫。小伟慢慢翻开,一页,一页。“怎么都是这样灰色的纸张,好像人手心上的掌纹啊,还是,这个
<四>雪沐浏览着语媃的QQ空间,没有点赞。他假装离线,想在青语媃的好友列表只留下一个灰色头像,就像那个笼罩月华的水月形象这样真切,却又不曾出现于她的心上。语媃说说的优美文字,在颀长手指滑动间飞舞。看着一句句浪漫标榜,心里难受。系统的提示音惊醒了被忧伤缓缓掩埋的雪沐,雪沐迅速点击,进入语媃的说说世界,看到刚刚更新的一句——你若在我心上,纵横情敌三千又何妨。他想给语媃点个赞,又不想被戳穿,
<三>“没吃早饭吧?”青语媃看着头发凌乱的,刚刚冲进教室的雪沐关切地问。“是啊。”雪沐附身抽出椅子。“怎么?你关心我呀!”“是不是欠揍了啊?”青语媃略作凶象,挥舞几下粉红色的小拳头,细腻的肌肤带来的压迫感让雪沐几乎窒息。接着是一阵两军交锋前的沉默对视。青语媃转到背对雪沐的方向,直直盯着书本,默不作声地看着。从雪沐的方向瞥去,似乎能看到少女嘴角勾起的狡黠浅笑。雪沐有些难受,觉得自己不应该
<二>泪眼婆娑的雪沐在只供行人使用的小道摔了几次,浑身酸痛地回到家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径直躺在冰冷冷的板床上,浑身湿透的雪沐感觉自己在发烧,身上的疼痛感在身体热烈的温暖烘焙下逐渐舒缓。在清醒和沉睡的罅隙中,脑中的思绪混在一处,揪扯不开,剧烈拉扯的疼痛,偶尔闪现她的笑颜。很晚了,夜色凝重地覆盖着空间,只留下近处几声黯哑的鸟叫,和树叶唰唰地舞动。耳边的蝉鸣在呼吸的间隔穿插,慢慢地,声音渐
<一>灰蒙蒙的天空打量着夜色,在瞥过一盏又一盏的散发着黄色晕彩的街灯后,将目光流连在雪沐身上。雪沐身体被压缩成一个圆润的半弧,用两手交叉的姿势倚靠在冰凉的金属栏杆上。幽幽地叹息,挟着河水的喘息,顺着晚风的吹拂,在摔碎的霓虹上荡漾。桥上变幻着的彩色霓虹,在水面浮起一层梦幻色彩,倒映在雪沐眼中,让他湿润的眼眶有了些温度。微风轻轻揉动披在肩上的七色霓裳,鱼儿头顶的花环也随着涟漪荡漾。几滴清泪
灰蒙蒙的暮色打量着站台,铅灰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余色,街上的霓虹和手机上的荧光不知疲倦地舞动。不眠的灯火荡漾在站内的喷泉,倒映瞳中,几条橙红色的鱼还在无我无他地游动,不时传来的问候,在午夜漫游,夹杂着街道的叹息,喷泉从狭小空间迸发的喘息声,汇聚成一股浓浓的悲哀,在冗长的月台幽幽地叹着息。夜凉如水,微风挟着细微的寒意,笼罩在身上。影随身动的单人旅途,在出租车停靠时开始,旅人刚从车上出来,便裹紧了衣物。在
“妹妹说是妈妈杀了她,这已经是她说的364遍了”我在日记本里写着。“哥哥,你在说我坏话,我听到了哦。”妹妹在我耳边吹了口气,零下般冰凉质感让我耳朵有些难受,我生气地把她冰凉的手从肩上拿开,又一次警告她“妈妈怎么会杀了你呢,你又在幻想了。”“哥哥,这句话你已经说了365遍了。”“365遍,我明明只在日记本里写过364遍,一定是你记错了。”“因为那一天我被埋在土里,还没有爬出来,哥哥,我真的好想和你一
此间的少年,喜欢静静坐在桌角一旁,呆呆看着曦光和晚霞交替着洒在桌上,灿灿地烁着光芒。喜欢倚靠在浸透夕霏的晶莹窗户,看风把云吹到很高很远的地方。喜欢把头探出窗的间隙,感受着世界从此分两边的落寞。白炽灯光投射在窗上的阴影,给窗外的金色晕染上一层流转的紫意,在一扇,两扇的玻璃窗。他的目光总停留在第三扇窗,看着掺杂的绛紫和暧昧的桃红色格格不入,然后把头缩回狭小的教室,继续着试卷作业的冗长。夏蝉的叫声轻轻扰
——娃娃脸那个表情很数码的胖子幻胖的女孩脸圆圆的蛮可爱听着“青年晚报“,便不觉想起那个乐观,开朗,阳光,热情,大方,有点泼辣的胖子——那个每天给我说歌词的娃娃脸,让我真正开始好好唱歌的胖子。她圆圆的脸颊,圆圆的眼睛,圆圆的眉毛,圆圆的……似乎她的一切都能用圆圆的来形容:圆润的外表,丰满的身材,肉乎乎的掌心,瞪得大大的眼睛,还有她笑起来的模样,嘴角微微凹下,包裹着嘴唇,在那张“西瓜子“”的脸上压出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