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太阳已经西斜,那些碎金子般的阳光会时不时地躲藏进山顶的云层里面去。杨刚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尖上的太阳,便将牛缰绳搭在了老牛的背上。老牛感觉小主人又将缰绳搭到了它的背上,便很温顺地低下了它的头来。它的头上有一对大角,这角对于老牛来说可算的上是功不可没了。老牛在嘴青的时期曾凭着这一对大角,打败了村里所有的公牛,独占了村里所有的母牛。后来它就老了,老了的老牛总感觉力不从心,看到村里新成长起来的泡牛娃子,
前言:我的家乡,把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统称为死狗。但我也就只是在教室里将随身听的音量放到最大听了几首歌而已,为什么大家就把我叫做尕死狗呢?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其实在认识小芳前,我是还没有听过李春波的那首《小芳》的。直到小芳离开后,我才听到或者说才注意到有这样一首名叫《小芳》的歌的。第一章老牛1.开学已经三天了,杨刚还游荡在他们家屋后的那些青山上。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们家的那头老牛,老牛的那对弯角
早晨六点,学校通知全体教师开会,我知道校长又要安排打扫卫生了。今天是开学的第三周星期四,可是我们已经开了四次会议,现在是第五次。开会的内容又是全校进行卫生大扫除。校长说:“从早自习开始,早操,一直到第一节课,全校停课进行卫生大扫除!”我先前还很气愤,听完他又这么说,我竟然哭了。因为这已经是开学以来我们第四次停课,第八次打扫卫生了。我为学校遇到这样的校长而悲伤,为教育系统用这样的校长而悲哀!外面的天
记得小时候读书时,过教师节我们总会放半天假。那时候人们的生活都是非常困难的,街道里除了两家卖面的面馆之外,就不可能再买到任何吃食了。所以放假时学校里总会支一个大铁炉子,老师们买上几只大公鸡,然后自己操办起一个席面轰轰烈烈地醉上一场。在这一天,当我们放假回家,父亲总会说:“今天是教师节?”然后会问我:“老师们今年教师节过的什么?”然后我会告诉他我看到的一些东西:“有三只鸡,还买了辣椒和瓜子。”听我说
最近,我在写作儿童教育类小说《尕死狗》。在翻阅和组织材料的过程中,心里浮现出一幕幕我自己的童年,不禁想起了我的父亲!父亲出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60年大饥荒他靠着上辈子积攒的阴德和老祖母的乞讨竟然活了下来。后来,在文化大革命的浪潮中,父亲凭着一手漂亮的庄稼活光荣地在锹峪中学高中部毕了业,虽然直到今天他也就只会写那么百十来个字,但学校当时还将他评为了优秀毕业生。父亲的高中毕业证是打印在一张八开大的
我是因为参加全国统编教材培训学习才来到白银的。今天培训结束,我坐车返回,大巴车出了白银城就又钻进了那些低矮的山丘之间。虽然我是第一次来白银,但我对白银的城却没留下太多的印象,总感觉它和其它我去过的城市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感觉到新奇的反倒是悬挂在会场大楼外的那一副“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四方面军会师”的会师塔图画,倒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也让我对白银刮目相看。我知道我这样草率地去谈论一座城是不对的,对这座城而言
在我遥远的梦里,有一片遥远的北方,在比北方更遥远的北方,有我遥远的故乡,在我的故乡,有一条大河,一条北方的大河。母亲站在大河边,牵着手对我说:女人活在男人的眼睛里。父亲站在大河边,摸着头对我说:男人活在女人的梦里。我不知道“活”是什么意思大河告诉我:顺着河走,遥远的北方有一条河,河边有一座遥远的城,我应该去漂泊。漂泊的人,是不敢轻易地想,大河边的父亲,更不敢轻易地想,大河边的母亲的。但我看到城里的
也许是日间睡得太久,夜里,我失了瞌睡。在床上翻侧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便悄悄地起身披了一块薄毯,夹了一本徐化民老先生的《山情》悄悄出了卧室,独自坐到客厅里捧读。说实话,我的心里是不静的,总觉得在久远的空间里有一股思想扰乱着我。它仿佛要告诉给我一些什么事情或者一些什么思潮,但对于这些信息,我却难以理出头绪,而且越是想要理出头绪,心里就越乱得慌,心急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心尖上都冒出汗来了。窗外传来夜风
第十章1。从踏进首阳山地界,老人就慢下脚步和我走在一起,黒木日和蒙蒙走在前面。过了一座小桥,一座村寨就出现了我们面前。村寨很古老,有一座圆木搭建的古老寨门立在路中间,但从那高大的圆木寨门上生长的苔藓来看,这村寨的寨门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但寨门两边的瞭望台好像还在使用,因为那座爬上瞭望台的木梯是新换的。村寨周围载着一圈高大的圆木,由于时间太过于久远了吧?那些圆木都烂了,显出腐朽的青黑色。好些圆木上
第八章1。那一夜的事情到现在我已记不大清楚了,到现在想起,只觉得月亮大的吓人,又好像没有月亮,而我仿佛是在梦里,又好像醒着,一切都是那么地朦朦胧胧,也许到现在,我还在梦里吧!我真的惊叹那些老人的力量,因为那天夜里,他们真的割完了蒙蒙家的那一大片麦子,这也许就是到现在我还在怀疑自己是在梦里的原因吧!第二天,我醒来时已快接近中午,太阳已经路过了窗口压低了屋檐,一阵好听的鸟鸣声在窗外的一树夹竹桃上跳着。
第五章1。汽车进站停稳后,人们都匆匆地下车回家。石老汉帮忙把蒙蒙奶奶搀扶下车,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去车站旁饭店吃饭。蒙蒙奶奶极力推辞,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们经济的拮据,于是打着圆场说:“我请你带我去红窑村,你都不肯收钱,现在正好到饭点儿了,我们一起去吃顿饭,让我表示一下谢意,我做东,我们好好吃一顿,不然我还真怕走不动呢!”老太太还想推辞,我拉起蒙蒙的手先向一家饭店走去,石老汉也很配合地拽着老太太,她再
下了车,寂寞在车站接我,整个车站,所有的孤独都在等我。我笑着,和我的老朋友打着招呼,可是我不知道,在这座都市,下一条路藏在哪里?
(再次纪念我那废墟下的故乡——汶川!)黑夜,老牛的脚,踩碎了满是岁月的伤痕。我抱着父亲的木梨,又一次在田埂上睡着了。我家那条撒欢儿的黄狗,轻轻地嗅着成熟了的麦穗,那种味道,就像父亲砸在地里的汗水。春天的雨又下了,亲吻着野山上的花儿害羞地开放。那场雨几乎洗去了我的童年,却始终没有,没有洗去父亲额头犁沟里的淤泥。炊烟在远处呼唤,呼唤在乡野中撒欢的孩儿回家,回家吃饭。母亲是否,是否也倚在大槐树下的门墩上
只迈了小小的一步,你就走了。春雷滚滚,夏提前踏过了我的门槛。雨滴,和我的头发拼着命,枕巾上滴落的,还可能有我的泪水。秋天,不再有落叶时,我捡回了一片冬日。我该为自己留一点祝福了吧?只不过,在这一个夜里,请让我,先为四季办一个葬礼。2006年4月26日雨夜
月光,如我盛满在杯中的酒,溢出了过多的相思。黑夜用月亮擦亮了我的眼,我用泪水给月亮引了一道清泉。2006年3月20日夜
一直怀疑,我留着匈奴的血,马奶酒的味道,燃烧了胸中的火。披头散发的山头,簇拥着我,用枯骨竖起了一杆烽火。我,不再做大汉的马前卒。我领着风,搂着我的姑娘,在大漠的灵魂深处祭奠我的灵魂,用一坛王赐的烧酒,擦洗染血的月亮。大漠深处,当我在风中酒醒时,插回了我未及饮血的剑。
(纪念,我那被埋葬在废墟之下的故乡——汶川。)在夜里,我用思念的方式召唤故乡的游魂。把一颗乡愁的泪,洒在我写诗的笔头。……妈妈,我哭泣地时候,该去拥抱着谁?
冷山,怀着一颗热人的心,我用泪水唤醒,千年死睡的城,几多烟花的喷放,让我的梦更凉。我躺在冰冷的木床板上,等待失望。空酒瓶安静地蹲坐在我的枕旁,我的心飘在月光的世界里,等待山外的死亡升起。凌晨两点,我去用我的身陪伴月亮,风中的山、寺、树,都在撕扯着我的孤独。我睁开一双欢愉的眼睛,用窃笑,敲碎月光下的死寂。指间的烟雾,在长亭上挂起一轮月的裸体,月属于我了,山属于我了,这个夜,也属于我了。可我,又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