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银湖里的一条青鱼。虽然在这个大湖里,我们不是数量最多的鱼,但我们家族的平均鱼龄却是金银湖之最。像我们的老祖奶奶,没有谁能说得清她有多大年纪了,反正这个湖里的鱼无论长幼都认得她。她知道这个湖的许多事情,也知道这个湖以外的许多事情。青鱼老祖奶奶说,我们鱼的祖先是有翅膀的。在很早很早以前,从一个叫做邽山的地方流出来一股水,这股水汇成了一条河叫做蒙水。蒙水向南流到了大洋里,我们的祖先蠃就住在那儿。蠃
我是金银湖畔的水杉,生长在这里有几十年了。二十年前,我们可是这里方圆十几公里之内的制高点。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我的脚下是灌木林,灌木林里是疯长的藤蔓和野草。我看见湖面被填了又挖开,现在的湖底还有一间没有拆掉的小房子。养鱼的人走了,湖边养羊、养鸭子的人也走了,渔业公司来了。传统的木船被一条条倒扣着闲置在岸边,直到被构树穿过船底后掩在灌木和荆棘丛里。二年前,在修环湖绿道的工程里,这些木船又被清理出来,
我住的小区在东西湖的金银湖畔。十几年前,这里还是池塘、水杉包围的荒郊野外,我憧憬着“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景象搬到了这里。从小区后门出去,就是下银湖,两排五六十年代留下来的水杉把下银湖分隔成了两部分。湖堤上小路的两边被附近的居民开垦出了一片一片的菜地。在春暖花开的时节,有人在黄灿灿的油菜地里边挖荠菜边唱着歌,地上放着收音机伴奏;遇到一对老夫妻,在这里开了一片小菜地打发时间。因为住的离这里
原创2017-12-02水晶菊传语风光武汉黄陂的木兰山盛名远扬,多半在于佛道两教并存的宗教渊源和花木兰的故事。但真正吸引我的却是木兰后山的一条健身步道。黄陂前川街中心的十字路口,有一座花木兰骑马弯弓英姿飒爽的雕塑。围着雕像一周的大转盘,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红色旅游景区的标牌。按照指示标牌往木兰山的方向一直走,过前川镇、木兰景区群的楼牌,向右转向大余湾方向,到梳店村的德利水库,就到了木兰山健身步道的起点
扎尕那位于甘肃甘南的迭部县,在藏语里的意思是“石匣子”,是一个由巨大的石山环绕下的盆地,传说是大神捏嘎达娃用大拇指在山间摁开的地方,当地人也叫它“石城”。在旅行者的眼里它是一座巨大的石头宫殿,石头宝盒。盆地中央分布着寺庙、藏居、耕地、牛羊和河流。它有多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来到迭部的美国探险家约瑟夫·洛克说:“我平生未见如此绮丽的景色,如果《创世纪》的作者曾看见迭部的美景,将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
自从徐志摩过了《翡冷翠的一夜》,佛罗伦萨便不再是地名,它叫了浪漫。就好像翡冷翠的意象,虽然莫名,但有美感,所以认了。佛罗伦萨的火车站,像是个大的公交车站,下了火车几乎就是街道,熙熙攘攘,红尘万丈。路边突兀地竖了个木桩,有印度教徒模样的人端坐其上,闭眼修行。穿过火车站前的广场,路过有着巨大穹顶的圣百花大教堂、身着华丽外墙的钟楼,拐进一条古老的街道。小石块铺就的街道已经不太平整,石头砌成的房子倒是坚实
武汉黄陂李家集的龙王尖,是适合春、秋、冬三季去走走的一个地方。安静、人少、属于野趣一类的景致,七十有余的母亲犹爱。近年已去了三、四次。知道这个地方是在秋天一个户外的活动邀帖里。第一次去按照导航找了很久,地图明明已经显示到了目的地,却找不到上山的路。只好找另外的方向,边走边问,当地人似乎不太认“龙王尖”的名字,他们叫珍珠岭,本来就纤陌纵横的路,也无路标,最坑人的是一个路口的小房子上刷了个红箭头,直指
一我梦见自己坐在垂着白色的透明的窗帘的窗前,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只看见阳光暖暖、轻轻、静静地照进窗子来,斑斑驳驳地落在窗前的桌子上。微风不时掀起一角的窗帘,我像是穿着一件软软的乳色的托地长袍,披散的长发很蓬松而温柔地帖着脸颊拥在胸前,我的手里正捧这一本狭长而别致的诗笺,封面是蒙蒙胧胧的一对情侣,相拥而立在无际的野菊丛中,好像是飘起的长发送过来一阵野菊略带药味的芬芳.翻开诗页,每一面都有着不同的颜色,
黄陂的素山寺是个僻静的好去处。林深而人迹罕至。去年偶然发现。进山的柏油路竟然有一半都被山上的藤蔓覆盖,可见没有多少人去。原因可能就是它和木兰天池毗邻。这恰恰合了我的心意。素山寺是个林场,进山的路上有一道门岗,由一位老人守着。你只要下车登记一下车号、人数、联系电话和进山时间,老人就会放行。老人的老伴就住在林场脚下的老房子里。林场的两栋两层的办公楼房近乎荒废了。中间的空地正好用来临时停车。上山的路有三
上网搜本书,没有找到,却看见弘一法师的几本谈佛论道的书。单是前面十几页的《心经》解释,反反复复看来许多遍,还是没有完全看懂,感觉是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意味跃出来,好像川剧的变脸没有穷尽。之前也看过台湾南怀瑾的一本《金刚经讲什么》的书,也是没有能够一下子看完,但是会在不经意的什么时候能够记起其中话和道理来,心里会不自觉的“哎呀”一声,让人有一种霍然洞开的感觉。忍不了又捡起来再看。《心经》和《金刚经》
飞飞是只狗,种属喜得蒂,十一个月大。打小我就不喜欢狗啊、猫啊之类。看见把他们抱在怀里左宠右爱的人,总觉得是闲得找事,要么就是矫情的没地发泄的人,但孩子的对它们的喜爱除外,那倒确实是天性率真的表现。飞飞刚来家的时候,我很抗拒它。全家除我之外对它都很喜欢,当它漠然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对它说:“你不用看我,我肯定要送你回去!”它突然对我狂吠,我更是不屑一顾。不成想这小东西象是听懂了我话,从此就和我结下了怨
土登和次仁罗布是我们林芝之行遇到的两位藏族司机师傅,一位快乐幽默,一位健谈沉稳。其中土登师傅是陪伴了我们一路的专车司机。有人高反头疼的厉害,土登师傅一脸真诚地说:“我有办法马上让你不头疼的”,等你喜出望外地追问他,他说:“车子后面有锤子,借给你敲两下头就好了!”有人高反想提前返程,土登师傅说:“那你得到机场去迎接按时返回来的人,手里举个牌牌,上面写上:欢迎欢迎!我投降了!”堵车快三个小时了,土登师
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多了不同地方的不同石头,也可以借来一用:一方水土也养育了一方的石头,不说地质构成,只说风物。曾经在四川的古尔沟,雪山融水的河边,遇见一块一半埋入河床的石头,黑色的石面上凸起白色的石纹,石纹好像五线谱里的音符也像藏文里的六字真言。露出水面的石体除了黑白再无其它杂色,我当时贪心地想把它搬回家,无奈路远石重。我拍了照片给镇子里旅馆的老板娘看,建议她搬到旅馆的大厅当陈设。此行林芝,
中国古书《吕氏春秋》中说:“黄帝时,大容作云门,大卷……”这里提及的「云门」是中国最古老的舞蹈之一,据说是用于祭祀天神,相传存在于五千年前的黄帝时代,舞容舞步均已失传,只留下这个美丽的舞名。1973年,台湾的林怀民以「云门」为名创办了华语世界的第一个当代舞团——云门舞集。2013年云门舞集在武汉的《流浪者之歌》演出单上印着这样一段话:“如是我闻。不旅行的人绝无快乐,罗希塔!活在人的社会,最善良的人
四川的阆中是我去过的古镇中最喜欢的。喜欢随意的几把粗糙的木桌木椅放在院子里,就能把喧嚣隔离开来。阳光在翻飞的树叶上跳跃,有些耀眼。你不必抬头看它。从树叶的缝隙透过来的光,碎金样撒了满地,随着微风又把摇曳的树影印在桌子椅子上。院子里的石缸里,养着几尾红色的小金鱼,透亮的水里跳跃着光影,小鱼儿好像游在空中。晚上,在一间间各具特色的前后左右院落相通的客栈信步游,昏黄的灯光摇曳在一件件的陈年旧物上,物是人
《再见了,我们的幼儿园》,是一部日本电影,内容和情节比较简单,主人公就是即将毕业的幼儿园的小朋友。正当大家在为即将到来的幼儿园毕业典礼紧张地进行排练的时候,他们中间一个叫洋武的小朋友病了,家长和老师都用模棱两可的话语来搪塞他的五个好朋友,当他们偷偷听到老师和家长议论他可能会死的时候,五个好朋友商量好了从幼儿园跑出来,去探望远在异地治病的朋友。“跑步第一,爱吃蔬菜,怎么会死呢?”孩子们在不甘的疑惑中
在夜晚,我常常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境,好像电影的片段:比如穿着毛衣的飞鸟、挎着个布袋子逛书店的季羡林、找到了亲生父母的孙悟空的八卦头条、漫步星空下的草原遇见直立奔跑的北极熊、摞起来的白白胖胖的在热气腾腾中眯眼微笑着的猪头……醒来的瞬间我会揣摩良久,有时候也会恍惚是不是真的睡梦里还有另外一个和自己灵魂并行着的空间。昨晚我梦见在湛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麦田,微风拂过,麦浪滚滚。走进麦田,金色的麦穗带着
从贡嘎机场乘大巴去拉萨城的路上,搜寻着六年前的印象,一切都有些模糊了,唯有布达拉宫远远地矗立在原地,好像欢迎老朋友的归来。拉萨城里高楼林立,已经不同往日模样了。晚上落脚的地方,出门右手方向是大昭寺,左手方向就是布达拉宫。甚至在酒店的走廊上就能够看到布达拉宫。但已经没有了六年前的兴奋。因为一本《喇嘛王朝的覆灭》,这座宏伟的建筑在我心里已不再是一座纯粹的寺庙了,少了些神圣感。它的历史造就了其宗教与政权
我们今天讲个桃花的故事,它无关白浅和夜华,总之和爱情无关,是个和誓言有关的故事。话说上古的西藏,斯巴宰牛创造了天地和山川河流。牛的头成了高山,尾巴长成了郁郁葱葱的森林,牛皮铺开成了平坦的草原。众神都垂涎这样的地方,慵懒的生活让神都荒废了修行,堕为原人。原人的贪婪厮杀让斯巴大神发了怒,于是和上帝一样发了一场洪水,毁灭了所有的原人。猕猴、罗刹女和冷杉树是神在洪水的悲悯里留下的一线生机。猕猴、罗刹女受观
挨着冰川的地方大多有个冰湖,据说这是冰川的眼泪。初春的四月,米堆冰川下的冰湖还没有完全融化,湖面上还覆盖着一层刚刚落下的雪粒。拨开雪粒,冰层下面的水已经开始有了春天气息的萌动,脚踩到冰面上咔嚓咔嚓作响,好像随时都会扑通一声掉下去。不远千里而来的伙伴们在湖面上尽情地撒着欢。年轻人翻着筋斗倒立,大叔大妈们挥着剪刀手和五彩的围巾忙着照相,老徐在冰面上用手划出了个大大的心,在心的中央写下为俩个儿子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