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蛋、混蛋与孵鸡蛋人未老,嘴先馋,牙齿却不行,于是越发的画饼充饥瞎想。忽然想起少时吃过的喜蛋与混蛋,而喜蛋与混蛋,也只有少时吃过的,那才有真滋味,回思咂舌尚觉齿颊余香。喜蛋与混蛋,不同于一般的鸡蛋,在家乡,通称“孵鸡蛋”,是用那些不能够孵出小鸡的蛋做成的。俚语说:“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那些不能孵出小鸡的,未必都是坏蛋,可以做成上佳的喜蛋或混蛋。喜蛋,是指已有小鸡或小鸡雏形的蛋,混蛋,里面是完全
子弹壳我的童年,应该是属于文革后期了。提前当上红小兵,有过一个红红的小袖章,配备小军帽,军帽上面,是正宗的红五角星徽章呢,还是许世友将军给我们戴上的呢,可惜没有留下照片为证。73年底的冬天,过完春节吧,父亲临时调到南京军区,其实,从我懂事的那天起,父亲,应该一直“临时”调到南京军区,幸亏户口没有调动,不然就惨了。当时是南京军区司令部的一个参谋,绝对不是参谋长,弄堂里的小朋友,经常冲我唱儿歌:“参谋
五香蚕豆岁月即将老去,首先老去的,是牙口与胃口。想想小时候,牙尖嘴利,吃啥都香,啥都想吃,啥都能吃,吃了诸多的美味,至今回思唇齿留香。那些美味,回忆起来,排名第一的,应该是:五香蚕豆。上海老城隍庙的“五香蚕豆”,属于知名品牌,现在还有,不过,我不再吃了,那个年代,吃的太多了,吃腻了。有一年冬天,应该是75年吧,父亲买回来好几大包,还准备留一些到春节吃呢。没有想到,姐姐哥哥都不喜欢吃,他们的那些,全
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的汤天热,人懒,没有胃口,甚至连“秀色”也不想“餐”了。忽然想到小时候,那时的胃口真好啊,凡是能够吃得下的东西,都是那么的香喷喷,令我回味无穷的,就是“土豆烧熟了,再加上牛肉汤”。土豆,比较普通,在那个年代,时常可以买到,有些时候,菜场里面,堆得像座小山,每天一早去排队,每户人家,基本上可以买到2斤,不要凭票、凭证的,只不过有些发芽的土豆,需要拿铅笔刀削去法律的芽位。那时,姐姐
排队过年“起床了,快点起床,快点快点!”。年前了,放寒假了,要过年了,要过一个年,首要任务是排队。一大早排队,姐姐经常天不亮就叫醒我,睡眼朦胧的拖着姐姐的手,走出里弄的东门,跑到吴江路菜场去排队了,当然了,还有哥哥,也一定会被拉着去,苟头缩颈跟在后面。姐姐拿着一大叠的票子,好多的“副食品票”、“水产品票”等,于是乎,我排队,这个队伍是“买雪里红”的,哥哥排队,那个队伍是“买豆制品的”,隔着人群,兄
许世友将军院子里的黄瓜与番茄大概在上世纪60年代末,认识了许世友将军,也记不清楚是如何开始认识的,反正,无缘无故的就认识了。那是,经常听到父辈的人,说到:“许大马帮又回来了”。这句话印象特别深刻,好比“胡汉山又回来了”。曾有人纠正,这个马帮,应该写成"马棒”,东北话土匪的意思,不过那个时候,似乎偷偷地看过一场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只知道世上有这个马帮。许大马帮,就是许世友将军,大人们在背后基本上就
年糕蒸饺年糕就是年糕,蒸饺就是蒸饺,倘若用年糕做成蒸饺,那就是神奇的“年糕蒸饺”。现在的年糕,几乎都不能用来作蒸饺,于是乎,神奇的年糕蒸饺,越发屏山簇簇,遥不可及了。年糕蒸饺的年糕,必须是捣臼里做出来的年糕,最好是蒸笼里刚刚蒸制而成的年糕,趁热扯下一小坨,放在砧板上,擀成薄若蝉翼状,然后包入豆腐、肉糜、笋尖等馅料,捏成三角、四角形状的蒸饺,趁着蒸制年糕时的炉火尚有余烬,放在蒸笼里面,十分钟后,玲珑
老去的岁月,童年的回忆,故乡的景象不再,记忆有些模糊,人生如同旅途的火车,不断前行驶向终点,思绪却若行道树,止不住的回退。煤油灯与橄榄核前几日,偶尔经过福州路的上海国际拍卖公司,正在举办拍卖预展,许多民间老器物,饭碗之类的,有个灯盏,黑不拉几的,不知何朝何代,歪着头仔细辨识,居然是陶制的,大抵点个小蜡烛而已,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从质地上讲,不如我老家的煤油灯,那个煤油灯,至少还有一个同样黑不拉几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