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电话,你大爷死了,今天发丧,你回来不?我一愣,大爷,谁?新安爹。哦,想一想,我说,好,还是去吧,不去也不好。这个大爷,我是有印象的,他是父亲的哥,父亲就这么一个哥。最近一次,我在楼上东望,恰恰他北去。路过水叔家,大爷停在水叔家黄瓜架前,巴拉半天,寻根黄瓜,嚼着,慢慢北去了。他是去新安哥家吃饭,大娘早没了。更远的一次呢,似乎都是空白。我说不去不好,是我想着,这样去了,跟新安哥搭过话,能减少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