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的时候,最怕父亲的“扬眉斋”了,“扬眉斋”是父亲“打人”的一种雅称。小时候,吃“扬眉斋”是很经常的事情。常常在不经意间,父亲将一个“扬眉斋”敲过来,敲在头上,钻心地痛,却不敢哭。那往往是我们做错了事或说错了话,而得到的最高“奖赏”。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那次在姐姐的带领下,偷吃了邻居家的果子。其实,严格地来说,那根本不叫“偷”吃,因为那只不过是一种叫“猫梨子”的野果;生长在离邻居家近点的地方。当
大年初一,吃过早饭,父亲象往常一样,备好酒菜香烛准备去挂山。挂山是亲人给故去的祖先扫墓上坟,这是乡下的习俗,一般在过小年前后,亲人会上山将祖坟拔草修葺、掊上新土。初一这天,备上鱼、肉、酒、纸钱、香烛、爆竹,由家里的男主人带队到祖先的坟上祭拜祈福。挂山是父亲大年初一的头等大事。尽管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腿脚也有些不灵便,但挂山这事,他都是亲历亲为。看父亲备好了祭品准备出门,我说:“爸,今年挂山,您就别去
有时候你是无法拒绝的,即使是一条流浪狗。——作者题记那天,我在邮局寄完包裹出来,一只流浪狗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白色的毛夹杂着几朵黄花,脏兮兮的。我加快了脚步,它亦步亦趋。当我爬上楼,掏出钥匙开门时,它瘦弱的身子挤了进来,那种神态好像找到了家的感觉。说实话,我不喜欢狗。因为,我实在没有闲心,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怎样照料它。可它还是毅然决然地进了我的家门,在我投完几块肥肉给它之后,它便决定把这当作自己的
著名理学家朱熹题泉州开元寺一副名联“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说的是泉州开元时的胜景。时下,物质越来越文明,“圣人”却越来越少了,倒是“盛人”和“剩人”越来越多。什么是“盛人”,我想是指那些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人;“剩人”则是在别人眼里感觉多余的人。前天下午,在河东大道上交警队门口行车,我和身后的车辆正常地行驶在车道上,突然间,一辆红色的宝马车逆行而来,鸣笛要我们让路,可是正常行驶的我们无路可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随着年关将至,各种慰问接踵而来。对于这些慰问,有的或许群众所求,有的或许是政治所需。从事工会工作多年,对这种程式化的慰问有些麻木了。因为,关怀和温暖虽有着暖人的温度,但也非常有限度。特别是对于一个真正困难的家庭而言,这一点点慰问金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而他们更多的诉求,我们深感无能为力,所以每次慰问回来,心情总是沉甸甸的。昨天,陪同单位李总、刘主席去看
又见红薯飘香初冬的暖阳从山后边爬上来,透过门前的小树林,懒散地照到了院子里。母亲将煮熟的红薯加上桔皮紫苏捣成红薯泥,然后在自制的小木板上开始刮红薯片。院子里升蒸起的白雾一簇一簇,在阳光的照射下,与对面的群山相互映衬,有点像西游记里孙大圣腾云驾雾的场景。小女儿在一边捣腾着,说是帮忙,其实有点类似捣蛋。她时而挑一坨红薯泥往嘴里塞,时而在母亲刮好的红薯片上捏捏。几个螺纹手指印就印在了上面。母亲并不生气,
樱花红陌上/柳叶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一场春雨打落了遍地樱花,又是一年情感空朦的绝望。分别四年后的今天,我来到当初与你邂逅的地方,为伤逝的爱情作最后告别。我将启程,去一个你目光不能所及的地方,让市井纷杂的喧嚣安抚我孤单寂寥的心灵。生命如流沙,青春稍纵即逝,思绪如烟波流转。脑海中总泛现黛玉葬花的场景。记得那年,暮春三月,莺飞草长。我们轻踏一地的樱红,走过科大樱花园那条幽长的小道。微微的风拂
原创早起的昆虫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当缘分来临,有的人是不懂得珍惜;有的人是不懂而不知珍惜。近日,看到一则消息。齐白石作品《山水十二条屏》在北京保利拍卖行拍出了9。315亿元的天价,成为目前最贵的中国艺术品。据说,该作品是上世纪80年代由收藏家郭秀仪、黄琪翔夫妇以120万美金转到现藏家手中。三十多年时间,财富升值100倍有余,让人看了眼红耳热。一时间,拥有名家字画成了财富和实力的象征。我与齐白石是同
随着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许多我们曾经熟悉的民间老手艺已经渐行渐远。而“绣花补衣”的事情却是难觅踪迹了!如今,衣服不要等到穿破就换新的了,甚至,有赶时髦的年轻人,在新衣服上剪几个破洞,若隐若现地露出让人充满臆想的嫩肉,那才叫个性呢!可我的老同学红五却偏偏用了“绣花补衣”的网名,而且她把“绣花补衣”当成了终身的职业了。人们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我看呀!她就是这个行业的状元呢!不要小看哦,“绣花
歌剧《威廉·特尔》的作曲家罗西尼说:“食欲之于肠胃,就跟爱情之于心灵一样。肠胃就像一位指挥,领导情绪的大乐团,使它生机蓬勃”。每次接到贺殷的电话,肠胃就不自觉地蠕动起来,因为又有一顿丰盛的美食在等着我们去品偿。贺殷是我初中同学权妹叽的老婆,其实,她也是我的同学。之所以要特别介绍是“权妹叽的老婆”,是因为和权妹叽的关系不一般,发小嘛,自然要在称呼上贴上不一样的标签。她们是同学里的一对好姻缘,夫唱妇随
前几天,我驱车回老家。趁着明媚的阳光,准备去爬山。母亲看我穿着皮鞋,立马叫住我,转身回屋从屉柜里拿出一双干净的解放鞋递给我,说:“换上这个吧,山路不好走,穿上它轻便,不打滑。”解放鞋,乡里也叫军鞋,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十分流行,几乎所有的人都穿解放鞋,价格低廉且经久耐用。我诧异地问母亲:“这是哪里翻出来的老古董,丑死了!”母亲笑哈哈地说:“你现在嫌它丑了,这可是正宗的解放鞋,不记得当年你穿着它显摆的
原创早起的昆虫去了无数次挂嘴洲,却不曾留下一些文字。因为,我怕那些细碎的文字惊扰了挂嘴洲沉睡经年的梦。直到几天前,我穿过一段泥泞的小路,再次登上挂嘴洲的时候,我预感到,挂嘴洲已无法象往常一样安睡了,我该为它写点文字。挂嘴洲地处涓水和湘江交汇处,我无从考证它名字的由来,但从地形图上看,就象嵌镶在嘴边的一颗珠宝,小巧琳珑。它的名字也不响亮,如果不是问住在这里的老居民,你问去挂嘴洲怎么走,一定鲜有人知。
原创早起的昆虫2018年的第一场雪,就像预定了很久的婚礼,新娘终于如约而至。新娘并不那么温柔,带着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打在脸上有些生痛。不知道迎接她的新郎是否受得了她的生硬与粗犷。反正我觉得这场婚姻有点像媒妁之言,绝非你情我愿。新娘应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总要找个人嫁了,嫁你嫁他都无所谓了。新郎倒像是被逼的,虽然心中不是特别中意,但新娘都上门了,也只好接受了。倒是急煞了家人和亲朋。你看,雪才开始
今天早上,我正要出门上班,父亲叫住我说:“你等一等”。父亲蹒跚地从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然后从小布包里掏出三百块钱塞给我。说,“儿呀,这钱你拿着,出门应应急”。我愣在门口,说:“爸,您这是干嘛呢?”父亲说:“我知道你遇到了困难,经济有些紧张,爸年纪老了,也不需要用钱,你先拿着吧!”“我遇到什么困难了?单位工资照发,没有呀!”父亲说:“儿呀,我知道你要面子,有困难不说,凡事还是要把握好分寸,
昨天,远在深圳的万山特意回乡来看我。我和万山是小学同学,我们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万山家离我家不远,隔着一条渠道,他家在渠道的右边,我家在渠道的左边。由于渠道之间很远才有一座桥,所以,我们虽然上学放学都同路,但只能分在渠道两边走,他走右边,我走左边。我们走着两条平行线,隔着一条渠道的距离。所以,那个时候他给我起了个“老左”的混名。万山家里穷,兄弟多,他是家中的老大,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万山做农活是把
来到这个偌大的城市,在公司做着一份普通的办公室文员的工作,每天磨蹭着八个小时,涂鸦一些千篇一律,可以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的程式化的文字。干完了这些,就坐在居高临下的22楼俯瞰车水马龙的城市和城市里如热窝上奔逃的蚂蚁似的人流。没有朋友可以闲扯,没有同事可以神聊,更没有无所事事的陌生人来串门。在这幢“高处不甚寒”的高楼里,我有一种被囚在笼子里的感觉。每当落寞和寂廖的时候,我都无没保证我是否会突发奇想从这
有一种无辜不经历你永远不知道,一但经历了,你就永生难忘。这个故事发生在童年,记不清那时多大年纪,反正属于那种飞天蜈蚣,到处乱跑的孩子。敢于用小刀把人家的南瓜挖个洞,痛快地往里面拿把屎,然后,躲在丛林中,偷窥主人触雷的快感。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良心发现,原来那是恶人的作为。人应该从善如流,于是有了改邪归正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没有坚持多久,就被村里守塘的华老倌彻底击碎了。那是一个盛夏的中午,一群鱼儿
作者:早起的昆虫老马是我的表舅,一个地道的农民。他种过田,承包过山林,外出做过生意,也风风光光了好多年。可就在六十来岁的时候,得了一场中风,住进了医院,命是保住了,可落下了终身残疾,只能靠拐杖行走了。不能做生意的老马只好回到山里,守着山顶上那栋破旧的砖瓦老屋终老,生活过得清苦而拮据。一天中午,一群人爬山路过他家,口渴了,到他家来讨水喝的,老马连忙烧了一大壶热茶招待。水是涧边的山泉水,茶叶是自采的绿
原创作者:早起的昆虫今天读到一则微小说,文字很短,却让人忍俊不禁,现拿来戏说。或许,江湖之事,都包括在这则小小的故事里。全文如下:“那年我十五岁。爸妈有事去外地,留了点钱给我和弟弟当生活费,我和弟弟都用来买零食和饮料啤酒喝了。没想到他们提前回来了,家里到处都是塑料瓶酒瓶和塑料袋,老爸一脸铁青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弟弟哇的哭了起来,说钱当天就被偷了,这几天就靠捡这些废塑料和酒瓶卖点钱过日子,还向同学
人生的角色作者:早起的昆虫和朋友一起闲聊。说他早几天去买菜,在菜市口看见了一个熟人陆某,他现在竟然推着三轮车以贩卖小菜为生。说到这,朋友有些戚戚然,多为陆某的落魄所惋惜。陆某我很熟,想当年,他可是C城响当当的人物,他在C城最繁华的当口开了一家海鲜店,那时,内地海鲜店不多,他的店常常是客满为患,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也挣得盆满钵满的。我偶尔去过他的店,总能看到他梳个油亮的大背头,踱着方步在大厅里迎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