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秋,我到山西平遥访亲。见到远房的叔父,大家都说他好奇尚异。刚进门的时候,他犀利的目光盯视我良久,逼得我有些心悸,然后决然地问我”是不是总梦见一条望不到边的长河,河中央的船上还有一个看不清的老人朝你挥手,那个人就是我。”我当时只觉得他的话无知可笑,便顺着旁边叔母的话接了下去,他显然对我的淡漠很失望,推门下楼去。现在回想起来,却认为他的话至少还沾上了一丝关系:我与长河的情感。我与长河的感情,
感谢大家,陪我送别我,最刻骨铭心的初三生涯一个人一生中都会面临一次莫大的恐惧。不是洪涝地震,不是生老病死,不是瘟疫猖獗。而是一个阳光普照,生活静好的下午,一位美丽的女老师在讲台上宣告着你该离开了。她说:”经历了中考,你们就要离开了,未来是阳光明媚开满鲜花,还是铺满荆棘,都在你们手中。”我怯生生地抬起头,眯着眼望向讲台,时间到了,时间果真到了?自从十年前踏上征途,我就无数次想像过别离,但从来没有想过
说时间为长河么?我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对于长河的记忆也说不上是从儿时形成的,我住的城市是被小溪曲曲折折的贯穿,但那河太小,翻不起大的波浪。再大了些,乘车路过太湖,只记得那是白茫茫,银亮亮的一片,远没有心中念想的壮阔。另一次,是长江。这大概是离我的家最近的一条长河了,毫不收敛地说,它就像天域银河一般,抽象地在长三角沉下入海的泥沙,孕育了几十代人。不似南方南海,这条江却出奇的安静,静得累积出一种生命
我的家乡在江苏泰兴,我的父亲在这里长大,我的大多数亲人也在这,他们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播种,收获。生活算不上富裕,却也能过得圆融美满,我出生之后变迁至海陵。但我记得第一次填籍贯的时候,父亲却愣住了,我生在海陵,长在海陵,明明白白我是个土生土长的泰州人。犹豫之后,父亲却郑重地填了“江苏泰兴“。事后他说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会填“江苏泰兴元竹‘’。他希望我把根往深处扎,免得日后寻起来没有着落。去年乘飞机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