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最后一次见祖母是哪一天了,只依稀记得那时天寒,约是正月。那时,她八十高龄,穿着老蓝色的棉袄,黑色的裤子,裤腿约是长了,被卷了几卷,露出灰色得棉袜。她穿着着棕色的布鞋,鞋子大概许久没洗,上面布满了泥尘的痕迹。她坐在小板凳上,冬日的阳光很容易穿过光秃秃的树干,围绕在她周身,使得她满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有一种被岁月追逐的沧桑。我听我母亲说祖母那时大脑很是模糊,甚至好几次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认识,我很庆
昨夜风雪渡千门,几家烟火几家孤。曾道天涯共为友,却忆池阳杏花人。
我是第二天傍晚才听说刘老头发生车祸不幸身亡的事。刘老头六十多岁,因为人太老实兼上家贫,一辈子也没讨上媳妇,一个人住在他父亲留给他的三间房内,生活也能自理,逢年过节时几个侄儿倒也有心,一家凑个百来块钱,给他添置些油盐酱醋。撞死刘老头的是一辆大卡车,司机是一位刚刚结婚的小伙子,他撞了人也没有跑,下来看时,那老头的脑袋和身子都分了家了,救护车来了也于事无补,只能将刘老头的尸体拉回去放置太平间等待家属认领
半百南山的山头落了满山的树叶子底下葬着他的老母亲今天,是他老母过世的第五个星期一天是阴的,沉的,冷的他披着麻,戴着孝在他老母亲的坟前抽光了半包烟吐出苍凉的回忆和半世的惆怅他的女儿远在他乡只寄回几寸寒凉入骨的白月光在玻璃窗上,结出了冰碴子冰冷的就像他女儿出生时下过的一场小雪幸好还有一个老旧的火炉子照亮了跟了他二十八年的妻子他妻子说家里电路老化了该修一下了他说电瓶车也不行啦该换一下啦他在前十年光着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