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该从十年前讲起:年少时的他,简单的像一只笼子中的小鸟。从他记事起,就生活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宅子里,院墙足有三丈多高,涂满了浓墨一样的黑色。他从没有见到过母亲,唯独听人讲起过,那是一个美丽的外姓女子。她时常在夜里独自凝望星空,默默哭泣,也常常为一些琐碎的小事大发雷霆。从没有人见到过她的笑容,唯有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她带着绝美的笑容离开了人世。人们将她葬在住处,念她生前爱花,还撒下满院子的花种。此后院
屋子里光线十分暗淡,只有破晓前最后一抹月光洒入窗口,包裹着桌子前的少年。这样讲倒不尽现实,毕竟他分明不再像个少年,头发散乱,胡须爬满嘴角,脸颊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冲刷而过的痕迹。他用刻满伤疤的手臂支撑在桌子上,微微抖动的另一只手举起酒坛子。坛口被倒置了许久,才有一滴酒珠轻轻滑落,散落在碗口里便了无痕迹了。“混蛋,没了。”他破口大骂,将空酒坛子狠狠摔在地上,又一掌拍在桌面,桌子抖动了许久,才缓缓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