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尘封已久的记忆的大闸,倾斜而出的,是一只鸽子,想象着它总是在地平线上起起落落,在沉默中送走它们为数不多的一轮日暮,或者在人们口腹之欲之下毫无尊严地死去,让远在安和桥旁的那个男孩哭上三天三夜。若从前是没来由的感到幸福,此刻周围便是响起来刻意忧伤的歌。记得那时我还在一所很有名的中学上学,风猎猎吹过发梢,而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地面。我似乎开始对生活仇恨了起来,以至于我为数不多的朋友纷纷打电话来劝我,我
孤星一点隐星斗,还看万楼空。庐陵台上杜鹃游,闺阁蒙尘未见小乔踪。犹期芭蕉配杨柳,试问几回首。闻笛何须怨玉人,依旧墙隔明月十二楼。
仰头观望城市的天空正层层拔节,低头俯视城市的道路正点点褪色。Part1我们就是那样走进的校园。你蹦跳雀跃,我昂首阔步,在偌大的操场凝眸,在楼梯的角落回首,记忆里你戴着球帽梳着马尾倩倩一笑,我在香樟下穿着白衬衫心动几秒,可从未想过,命运是那么的奇妙。我们踩着铃踏进教室,真是如同从前一般,木桌椅,绿黑板,严肃的老师,拘谨的学生。教室靠窗最后一排的作为空着,而后迎来了我们的光顾。作为好学生的她望着老师目
我是云中萱,痛饮思离人,泪流已断弦。师尊死了,死得好惨。凶手目标明确,是师尊手中的诛中,通体檀色,不过如今溅上恩师一注血水,墨弦挂之,左刻字一,为诛。名器有灵,自毁琴弦,显然凶手始料未及。我愣愣地看着,妖冶的红撒遍白墙,一双未瞑目的眼瞪得怨恨,我呜呜地幽咽起来。泪,打湿了恩师的单衣,泪,打湿了我整个青春。三月已过,丧事已做。我显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终日泪雨婆娑。好在曹善才念及同门之情收留我,才没
我是善才徒,门内无师兄,四载终成事。须臾到我手中已有四个年头,古朴沧桑感已褪去大半。我也长得高出这琵琶四尺,前些年自己无感,外人有言,说我是美人胚子,定能有沉鱼落雁之色。果真如此,倒不是自夸,事实罢了。较他人学艺五载入门,我则四载就已大成,恩师姓穆,据了解曾是宫中乐师之长,了不得的一位善才,世上能与他匹敌的也仅是他的同门师兄,兼宫廷乐师教习之长,曹善才。还有隐居幻山避世不出的钱善才。恩师曾意气风发
我是京城人,心中有皇帝,眼里容神明。自幼对音律有感,每至朝霞日出或黄昏日暮,都会弄弦几声,眷初生之璀璨,哀暮老之消瘦,聊表对初生的欢喜,却无感暮老垂垂。琵笆弄弦,那时弦音驳杂得很,若不苛求,倒也有几分可听,拨弦寄情,兴致使然罢了。代宗大历十三年,如同往常一样,依旧是朝霞日出之时,闭眼舞弦,舒缓悠扬,稍凌乱但不失美感,寄情于弦内,沉睡于自我,却无感用时较每日之长。曲罢,转扫弦,缓睁眼,天已大亮,早已
夜已深,荻花的萧索像是能吹进人心底似的,月儿高挂昊天,尽兴地洒落自己的耀光。忽有一蝉鸣声,尖细,幽怨,刺骨,余音环江而流,江上有一扁舟,孤零零的,停靠在岸边,被微风所轻抚,被月光所擦拭,是艘送行船无疑了,潺水却不肯,总是不遗余力地携舟近岸,一次又一次。舟中两人都已喝高,面目潮红,酒气逼人,斜倚与舟中,睡的香甜。一声幽凄的蝉鸣刺破白居易的梦境,惊起长嗟,亦惊醒了对面的元稹,茫然四顾,随即转为埋怨,既
曾春来秋去中是你的决定,曾咬牙不语是我的踌躇当朝霞亮起的那一瞬,你是那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啊,飞奔在霞光尽染的麦田中,去追寻那田中的迷幻金蝶。就是在那惊鸿一瞥中,我看到了前世今生,从忘川之源将自己捞出,疯狂的告诉她一千年真长。当奈何桥上人来人往,当三生石上绿苔滋长,无数次的怅惘在这一瞥中化为点点荧光。此后,少女的身边多了个身影,陪她赏燕丝春草,听夏日蝉鸣,摘枫叶如火,感冰霜晶莹。当年华似水,流走了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