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夜晚的海市依然灯火通明,从一间屋子里传来打字的声音。松菊的新作品《圣堂悲歌》,把自己的记录刷新了,也把沼跃那本书挤到了第三位。今夜,他正在创作万众期待的最终章。“他站在万丈深渊旁,背后是滔天的巨浪。此时此刻,他望着为救下自己,而再次说出谎言的爱人,眼中第一次含满了泪水……”太爽了。松菊心想,连夜创作才是我生命的燃烧!“不好,有些困了。”松菊看了看时间,是早上5点多,该睡觉了。他的手机
松菊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东西,他甚至不确定这“东西”能否被称为植物。江城的地标性景点之一,由铁轨环绕的“血松石”。大白嘿嘿的笑着:“怎么样,橘子?这下够你开眼了吧?别人都夸你知识渊博,我倒想考考你,这是什么东西,你要是能认出来呀,我算你厉害……”松菊并没回应,而是仔细观察这棵“松树”。这树的下半段比黄山上的松还要歪,几乎水平于地面,呈现出古董般的陶红色;上半段却出奇的笔直,枝条是半透明的,如充血的气泡
1。由远到近的,是警笛声。“我好不容易才当上高管!陶三径,你疯了,你这个叛徒!”不是这样的,小刚,我的好徒弟,你听我解释……“滚开,我不是你徒弟,把你那张恶心的老脸拿开!”小刚,你听我说,我没有坏心,我那么做都是因为……“就因为你所谓的正义?陶三径,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一切!你想要公平对吧,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不是这样的……“我在这家黑心公司当牛做马小半辈子了
Q:沼跃先生,您的作品是一部怎样的小说呢?A:《光芒的一生》是一部现实主义小说,我的初心是通过塑造陶三径这个角色来揭露社会中的一些问题,它也是一部以悲剧作为结局的小说。Q:有人说,您的作品披着中国乡土文学的外衣,有着现实主义的内核,您怎么看?A:不错,我的作品一向未偏离过内核,至于乍一看上去与乡土文学十分相像,毕竟我是中国人,从小就看很多乡土文学,比如曹文轩先生的系列小说,文笔在很大程度上受了影响
寻找新方向,说的容易,可是朝哪里走呢?虽说有大把时光,却也经不住世上所有事业挨个体验个遍。松菊十分迷茫,也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规划的,便开始行动了,毕竟亲自走一走,总比纸上谈兵要强。松菊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老冯的儿子,冯音,之前要学电吉他的那个孩子。事实证明,松菊之前的提议是正确的,冯音显然是个重金属摇滚的天才,不到几年便成了乐队的吉他手兼主唱,深受歌迷们的喜爱。冯音是记得松菊的,这位博士不仅劝说过他父
1。以后的日子里,我曾无数次怀念过我的朋友,因为生活,真的好难熬。虽说我在学校里算是“优等生”,但也只考了不到400分,未能实现出省的愿望,就读的大学位于老家西北方200千米的一个小山坳里,专业是市场营销,每天在学校和宿舍之间往返,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我并不能很好的融入到室友这个群体中,也许是因为我太过沉默寡言,平时又显得冷淡,他们都很排挤我。只有一位叫冬子的朋友平时很照顾我,也愿意和我说话,我们
梅松菊很少出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出国就没好事。此时此刻,松菊正和他的美国朋友走在粒子对撞机的维修通道上,满脸困扰。这回松菊终于明白,总有学生对他说上英语课如同听天书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了——他这美国朋友说的话,自己是一句也听不懂,显然,这些知识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范畴。“嘿,蛋蛋冰,”松菊叫住朋友,“可以先休息一下吗?”“我的老天爷,求你别这么叫了,梅,这谐音梗一点也不好玩。”蛋蛋冰原本并不叫蛋蛋冰
“师傅!师傅!”罗小竹像个跟屁虫一样,死死黏在松菊后面。这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师傅显然很不耐烦,“你又要干什么?”“师傅你能不能教教我土地征税是怎么搞的,这是上头提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不要问我啊,去网上查。”“可是师傅,找您不是方便吗,我去网上找了,有好多骗子,我都被骗钱了……”松菊有些抓狂:一个百度就能解决的事,竟然还能被骗?罗小竹啊罗小竹,要说我最差劲的地方,就是永远也不知道你的下限有多低。“你
1。语文测试的成绩发了,三径从同学们的脸色能看出,大家都考得不错,唯独自己考了个倒数第一。他看着题:请选出“不是排比”的一项。这……这为什么不是排比呢?明明上面有分号的。三径百思不得其解,语文老师说这道题太过于基础,压根没讲。三径只好愁眉苦脸地问同桌,同桌看了看,便说:“你怎么这么粗心?选项C有分号,但每句中的关联词语是不一样的。”三径很纳闷:写作是我的家常便饭呀,先不论有没有不一样的句子,分号我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一年过去了。松菊在国内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人物,领头组织了不少科研活动,他感到有不少目光注视着自己,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有支持他的,更有嫉妒他的。不过松菊没空去听这些无伤大雅之谈,他任命罗早才当他的“经纪人”,自己则去了挪威。罗早才忙活了几十年,觉得自己终于被发掘了,兴奋到睡不着觉,一边充当替身,一边帮松菊处理三长两短,忙得不亦乐乎。罗早才暂且不提。松菊只身去往挪威的事也没和老
松菊这些日子开始忙护照和签证的事,准备去北欧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实地考察,他前不久在网上结识了一位德国朋友,材料学的教授安德烈先生。安德烈先生表示愿意在这方面帮忙,同时他也盛情邀请松菊去汉堡做客。松菊如约而至。在汉堡的这段时间,松菊练就了一口纯正的德国腔,很快,即使不借助安德烈的帮助,他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去附近的商店逛逛了。一天,松菊来到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准备买些面包和甜点做下午茶。他发现旁边的街角处
1.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病魔依旧不肯离我而去。我感到喉咙发紧,浑身无力,口中的烂疮疤仿佛要将我活吞了一样,吃了药,却不见半点好转,我只能伸伸无力的胳膊,硬着头皮读书去。在布满积水的柏油小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背着双肩书包,手中拎着伞,不知说着什么。临近高考,为了避免被社会扼住喉咙,我们这些苦命读书的,只好含泪告别了那些叫人欢喜的小玩意儿,把头像老树根一样扎进书里,一百天后才能拔出来,到了那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松菊完成了学校组织采样的工作,又写了一篇论文继续巩固他的“学位”。他还是蛮想念自己的高层小别墅的,在办完手续后就早早告别老冯回到自己的住所了。自打他回去,老冯倒是挺想他,下班之后只要有空就打电话聊些有的没的,要么就是通知他参加研讨会,松菊怕树大招风,自己总是露面容易惹人生疑,就想了个歪主意:所有研讨会都由罗早才代为参加,反正他的专业素养又不比自己差。而松菊自己只负责写论文和
松菊的住所和海市大学相距并不远,他应邀来到了老冯的实验室。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大学里,看着琳琅满目的实验器材,松菊不禁感叹,现在学生们的研学环境真是越来越好了。可是老冯在哪儿?说好的在标本室等我,两个小时了,连人影都没见着,让我一个路痴在这里等,真是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再不走,我就要被福尔马林给呛死了。松菊一脸狼狈的走出标本室,在教学楼里转悠了半天,虽然没见到老冯,却发现楼道里到处挂满了老冯的画像。松菊
1。阴雨连绵的江城,连空气都是沉重的,柳树湿漉漉的在路边垂着头,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劲。几个小流氓随便找家店摸了进去,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被惊动的老板大喝一声,举着拐杖横在门口。一群小流氓看了看老板的脸,顿时惊慌失措。“啊,这是付四爷的店?老三!你怎么长的眼?”“这,这,我也没细看啊……”这帮小贼不知所措,交头接耳一阵,把赃物又放回原位,为首的那人从口袋里另摸出一张票子,颤颤巍巍地走向付四爷。“傅察大
在梅松菊很小的时候,他爹就被关进了监狱,10年后才放出来,出来后,他爹就把家里的企业“诗意”食品公司托付给了他,然后带着一笔巨款和妻子跑到不知哪里养老去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做你喜欢做的事。因此梅松菊的小学和初中是混过去的,一共就没去过几回,高中压根没上,他对他爹留给他的家业一点兴趣都没有,几年后就转让给别人代为经营,得了一笔巨款,同时每年拿利润0。3%的分成,哪怕只有0。3%,对他而言也是一笔巨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在这里我都能实现。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何处不能欢乐无限,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我就站在舞台中间……”忘记关掉的闹钟,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青春美好的歌声这个时候却变成了扰人的噪音。梅松菊被吵醒了,他不耐烦地关照闹钟,蠕动着身体蹭到电源旁,打开手机看了看新来的消息,“什么发布会?烦不烦啊?老罗这家伙成天给我推一些有的没的……”于是梅
一段铁轨漫无目的的延伸着。几只乌鸦站在红殷殷的一段上,啄食着什么。忽而,天空划过几道闪电,连续击中铁轨,使它通红起来,随后在茫茫细雨中滋滋冒烟。远处站立着一位没有打伞的少年,仿佛刚从雷鸣中回过神来,他的双眼流下泪,或是雨水,不知在哭还是在笑,瞳孔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剥落。雷击处飘出一丝气息,它对这里没有留恋,化作风,径直朝南方飞去。那是曾经对它来说很遥远的地方,无论如何都无法到达。南边的一座城市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