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门开外,青苔遍布,刚下一场雨,泊油路黑压压,与太阳光交涉着黑黄黄。碎石镶在洞口处,小孩找趣凿开了几处,被掏出抠出也留了疤痕。不过大小不一,如果是镶着的是巨石,那小孩换大人也是徒劳,除非借用工具。光用手来抠也太不切实际,或者对巨石的畏惧,撬开一吨巨石,撬走了整个桥墩。仿佛你看到一个东西再蠕动,跟来往的车辆比起来,动作尤为缓慢,那自然成了观赏的焦点。狸想跳过桥墩,滑下桥坡,踉跄摆尾,幻影风光无限,舔
誓死方休,无怨无了,无论黑白,晃荡忐忐。来吧,走起来吧,大摇大摆地甩起来吧,我又从你摇摆的屁股后面,吱呀呱呱叫唤。别怪我顶着你屁股上的毛,我可以啄你屁股毛了,下雨天你都不用把头甩到屁股后面来了。你昂首阔步地走着,真是舒坦极了。有人为你的屁股毛服务,关键是不用给钱,也不用拿鸭食去做交换,真是廉价的劳动力,廉价到可以免费。看吧,你跑得速度太快,摔倒了,连带我一起摔倒。真可恶,你就像一块石头,我的嘴塞进
僻静小道,悠然而生的亲畏。没有何种感想,仿佛出现过,或者根本没有出现过。一切像是梦境,又好似不是梦。没有真实的一切,就没有真实的事情发生,好像发生了,但又没有发生,发生的地点在哪里?那你的记忆就在哪里。如果不借助相机,那总有一天会忘记,或者你频繁地去回忆,渐渐模糊,直到消失。有的东西压根就不存在,它是存在于我们心里,说白了,心里在作怪。可是这样又能持续多久呢,一瞬间还是永远呢。很多我们大脑虚构出的
霓虹灯,飘散的气球,摇曳的枝丫。破纸屑,溅起的积水,闪烁的路灯。狸想探着脑袋,亲眼看到一个人从天桥落下,坠下来,砸破了车窗。车主逃逸,血溅四方,近处形成一滩积血,不一会儿成了血泊,与傍晚下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狸想走过去,看着惊心动魄的画面,还没有人围观,独自他一人,公路那头没有车影,路边也没有行人。好似这场车祸是撞给他看似的,可是又完全不是。狸想不是嗜血兽,不能舔干净这片血池,清理公路这差事还是交给
蒙着头,抽着旱烟,糊弄着素笺,蘸墨起笔,神态自若,晃脑醉于胸,所尽是怨言,对于始终保持明亮的心路那根本是另类的奢侈。书生有路是官路,十年寒窗是冷床,即使是不归路,总比冷床要好的多。出去看看,倒是长见识了。得了一身病叫官病,还有落榜病。稳妥于年华,壮士悲于劣年,而君王贤明与否与他们的命运挂钩。命倒是在自己身上,不过运掌握在其他人手中。文采献于攀附之人,廉耻挂在嘴边,赢了满头的知识,输给了穷苦的现实。
如果说将来的一切情感都要找人来寄托,那现在的执念又该何去何从。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别人无法窥探,除非你心甘情愿告诉别人。所谓的那片记忆,还是会渐渐消失不见。每个人又努力尝试去唤醒。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又无法感同身受,而属于自己的记忆只能独享罢了。喝口酒,会更伤,那就断了念,会更苦。脑袋不停使唤,那又听了谁的话,听不得自己的,听别人的好了,为别人而活好了。活着难道就是将就别人,还以为是快乐自己。这梦刚刚
没有利用就没有伤害,而聪慧的利用者将利用的策略隐藏得毫无痕迹。说被利用者太笨,不如说利用者太聪明。利用者不关心你是痛苦也好,开心也罢。他更在乎的是如何控制你的情绪,更加关注你跌宕起伏的情绪。因为很多时候他想要知道答案,就是你是否还会继续为他带来利益。他在乎自己的东西,更在乎你身上的东西,也会想办法掏空、搬运你身上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一旦到了他的手里,就成了他自己的东西。对,他看重自己的东西。如果
笼子是铁做的,要么被强者圈起来,要么被自己圈起来,而这里的笼子又是无形的。弱者最开始被圈起来,会感到不舒服,会抵抗,也会呐喊,甚至会逃脱。逃脱出去也不见得有多好,如果不改变,只是换一个地方被圈禁起来罢了。后来他们都习惯了,因为发现身边的人都是如此,何苦让自己那么难受,日子总是要过,只要这痛苦还能稍微忍受,总比饿死要强多了。生命最先满足的是生存,而最大的需求就是能填饱肚子。强者手里有太多的食物,弱者
灯笼可以当摆件也可以用来当挂件,地上摆满了灯笼,舞狮踏着灯笼。出风头,叠板凳,像踩云梯一样踩上去。如果摔了,便能比划出滑稽的动作,掌声响起。舞狮扭着屁股,薅起、挑起脚边的灯笼,懒洋洋地挂在檐下,或又挂在广告招牌处,或又吊坠在树枝上,或又抛向天空,让它们随意吊挂在某处,甚至是挂在阻碍它们掉落的物体身上。如果掉到人的脑袋上,捡着回家,红红火火的喜庆。掉到狗身上,那就当皮球踢,两条狗你一脚我一脚。掉到猫
事情总要发生,有开始就有结束,如果你在半路变卦,你注定把控不了事情的走向。你在这件事情上行走,不管你是畏畏缩缩还是昂首挺步,或者又藏于形行。你迟早都会被发现,同路的也好,还是在另一条路上被相望者看到,或者又是在分叉路口分别。你都在自己的记忆里,也在旁人的记忆里。从你身边走过的是路人,在你身边停留片刻的也是路人。陪你走最后一截路的,你会不会视他为陪你走一生的人。可是你已年老八十了,不久过后你就会死去
月亮是多少人的心灵伴侣,如果不能修成神仙,那借一朝又如何。睹物思人,寄情于物,不经允许就貌似能装进月亮的心里,而月亮又要传递或者装满太多情,简直成了人类共享的纳戒。举头思乡,思人,思国,会不会思过去的自己,应该也会。伟人也好小人也罢,谁叫我们同时能看见月亮,月亮就挂在我们的头上,我们何时想思,举头便是。文人则感叹的多一点,就像跪在老祖宗面前感慨忏悔一般。科学家则观察久一点,好不容易出现月全食,好下
我内心很开心,我玩此物很开心,知识也可以捧着玩。看着对方很痛苦,比起我的这点痛苦那简直不是事,居然有人比我痛苦,此刻我很开心。热烈地掌声,荣誉贴在我脸上拔不下来,我很开心,这种开心像烤红的苹果一样刺痛。我很开心,我捡到不属于我的东西,而这东西准能卖个好价钱,只要不是我的,现在我捞一把就变成我的了,我才不管被我捞的人是何种心情,投河自尽都不关我的事,这是我定义的自私,这样的自私属于我,自私就是开心。
所有的训练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能活的更久,强大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得不到,也可以捍卫现在已经拥有的。比如生命、尊严、财产、亲人、爱人。一切看似珍贵的东西都被强大的力量守护者,即使用肉眼看不见,可是你不能不承认它的存在。如果看见了,那作为挑衅者的你,该有何感想。有些能力是造物者赋予的,为什么腿上没有眼睛?为什么脑袋不在脚下?这些都是造物主的审美而已,其实在大猩猩眼里人类是丑陋的,他们不
凤狸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迎着风行走虽有阻力,但凉快至极。呼啦啦的风声在耳边飘过,稻田的稻香扑鼻,沙沙地吹动着路边的野草。“贼人别跑!”凤狸喊道,只见一只老鼠往稻田里逃去。“我命休矣!”小头老鼠叫道。“往这边跑!”大头老鼠喊道。“贵人!我们跑到哪里去!”小头老鼠说道。“附近有没有你的洞穴,我们可以藏身。”大头老鼠说道。“没有!我刚来此地!还未打洞!”小头老鼠说道。“那你跟我来吧!我知道哪里可以暂避锋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一天天长大。而凤狸想念狸皇的心却从未停止。废弃工厂后面的河流,夏季水流湍急,好似在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而人类利用了这一点,用河水来灌溉稻田。人类是情绪的动物,擅长利用对方情绪的人类像水里的鱼,借着水涨的气势也能轻松跃过龙门。跳不过去的只能判定为思想保守,在舒适区里待着,嘴里喊着没有上等的鱼食。羡慕嫉妒恨在大脑中闪过,不留一丝痕迹。大不了跟身边人抱怨一下,或者跟哪个无趣的人类吵
寡妇的日子是遭人算计的,暂且偷生的日子还是要过,总比死了划算。想想自己死后身体发出的恶臭味儿,也没人替自己掩埋。难不成这些工作要交给刚学会爬的孩子们。况且自己的丈夫魂魄归来,诉说着要让凤狸好好活下去,不为别的。单为孩子们,就使她不得不像命运低头。担负起母亲的责任,也包括留住狸皇的种。看着孩子们的脸庞,仿佛丈夫还在身边,这是最大的慰藉。拖儿带女好好活下去,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一个对未来没有希望,对未来
凤狸回到住处,一路上她都在发呆,她确幸狸皇已经死了。麻雀所说的是真的,狸皇确实是死了。是被人类杀死的,还被人类吃了。这就是事实!他必须相信!也必须面对!可是她的内心在不断地作斗争,自己与心里另一个自己斗争是最费神的。但是只要思想还在,就不得不得做这样的斗争,这是无法避免的。“你真的离开了吗?是在来的路上!那天下着大雨!在雨中被捕杀!为何我连见你一面的机会他们都不给!为什么你突然离我那么远!”“你不
阿?曼迪卡络像传教士一样向自己的学生,宣传着启蒙知识。除了工作和睡觉,她上楼梯时、去食堂吃饭的途中、开车回家的路上、甚至是上厕所。她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那本笔记身上,很神秘,像魔法一样深深的吸引着她。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外公翻译出来的猫文,她不相信世界上有猫语存在。可是笔记中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频频出现,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她想到当自己是个孕妇的时候,如果自己被推进产房,护士突然
第14章命毙黄泉生与死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一个人死去的时候,地球另一端或者就在隔壁,新的生命诞生。凤狸分娩可以算一个事件。那螳螂与蝉斗,黄雀在后也算是一个事件。而这里的螳螂若是狸皇,那黄雀便是人了。一个事件可以和另一个事件同时发生,同时进行,同时结束。只不过在本事件中的人,不可能在同时发生的另一个事件中。这里的人说的是狸皇与凤狸。狸皇叼起一块肉,往饭店大门赶去。不料走到途中,雨水哗啦啦地从天上落下。
今天大雨绵绵,路人们已经准备好了工具。步行的用雨伞,一把伞两个人打,像两只松鼠躲在一朵蘑菇下。还有的人选择开车,在车上坐着踩着油门,也能到达目的地。有的干脆躲在屋檐下,是没伞,还是没车,还是怕雨水淋湿了刚做的头发。人们匆匆地走过路口、斑马线、油漆路、泥泞小道、天桥等等。雨一直下,昨天发生的,跟今天发生的一样,没有变化。凤狸趴在废弃工厂的沙发上,沙发现在变成了她的床,也是她的产床、月子床、睡觉的床、